毒瀧惡霧纏繞著千年荒涼,涼夜愁腸繾綣著嚼齶搥床。虛空倒影,曠野銷聲,「群盜縱橫,逆胡猖獗」。哀漫漫長夜,嘆苒苒流年,狼心狗行成爬滿荒野的藤蔓。山萬重,水一方,梗跡蓬飄,鄉關迢遞。陌上飛花狼籍,山中驚鴻無語。故國故園安在?苔侵荒徑,衰草入雲。
鹿走蘇臺,貓鼠同乳,誰為誰神傷?誰為誰歌舞?天怒人怨,如蹈水火,誰為誰作嫁?誰為誰作主?笙歌筵上,羅綺叢中,誰為誰牽掛?誰為誰感傷?荒廟無為,蒼苔蠹壁,誰為誰誦經?誰為誰撞鐘?昏黑如晦,今夕何夕?問破曉前的荒野,如何鳳凰涅槃?怎麼浴火重生?
可憐可嘆黑暗勢力的家奴,同樣是夜魔權杖下撥弄出的一群受害者,為了一丁點腐肉,就自甘淪為荒野之上的鬣狗和禿鷲,就能罔顧天亮後必將遭受的清算,自甘淪為夜魔的幫凶。荒丘自古不乏這類無腦的獸群,夜魔就是靠了操縱這樣的獸群,再操弄了淪陷中的整個荒野。
夜魔在晚風中所能彈唱的,只剩半闕離歌。在火焰四處燃燒的荒野,黑暗為光明所驅散,已不會是太遙遠的事情。那些黑暗勢力的家奴,今夜在洶洶逼向無辜,在迷醉於啃食人血饅頭……待到夜色散盡時,又將何以應答嚴苛的追問?天下能有什麼託詞,真能漂白得了罪惡?
千年的荒涼,一時的貪婪,慣有的凶殘等等,將為害者推上了不歸路,也終於葬送了夜魔本身。荒野之上,狼群和羊群本可同盤而食,季風與時雨原能共舞華年,可狼群偏以為憑藉了殘暴和無恥,就能在荒野所向披靡。於是就有了而今的暮色將盡,有了到處的風兵草甲……
涼夜愁腸繾綣著嚼齶搥床,這是怒火燎原的前夜,這是大壩決堤的先聲,該到來的無可阻擋,已在冥冥之中滾滾而來。荒野在夜霧中沉浸了千年,皈依的還是固有的輪迴。果然是「榮枯無定,中有歡離愁聚」。秋來了,跌宕在黑夜的輓歌裡,飄零的枯葉在為夜魔爭相送葬。
2012年8月14日寫於漂泊中(廖夢君同學慘烈遇害於廣東省佛山市南海區黃岐中學,「偉光正」與絕人之後的惡魔連袂共舞第2221天!遇害學生的屍檢報告、相關照片及「破案」卷宗成不可示人的國家機密!作家廖祖笙在國內傳媒和網路的表達權被黨國非法剝奪!廖祖笙夫婦的出境自由被「執法」機關非法剝奪,其故鄉居所被反動當局連續斷網522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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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那這篇文章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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