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農本草經》在序中記載道:「神農嘗百草,日遇七十二毒,得茶而解之。」因此自古就有神農發現茶葉之說。公元前八世紀的《詩經》記載:「誰謂茶苦,其甘如薺。」陸羽《茶經》有「茶之為飲,發乎神農氏,聞於魯周公。」的記載。中國人認為開門七件事「柴米油鹽醬醋茶」,在在都表明瞭飲茶在中國文化中不可缺席的地位。
《紅樓夢》中記載了許多種茶,在太虛幻境時就有「千紅一窟茶」,警幻道:「此茶出在放春山遣香洞,又以仙花靈葉上所帶之宿露而烹。」人間應是沒有。還有楓露茶、香茶、六安茶、老君眉、杏仁茶、普洱茶、女兒茶、麵茶、龍井茶等等,種類很多。但曹雪芹不是在為寫茶而寫茶,而是用茶來烘托氣氛,表現書中人物的身份地位、個性心理,表現了清代飲茶風俗。
妙玉是一位帶髮修行的尼姑,本是仕宦人家小姐,極端美麗、博學、聰穎,但也極端孤傲、清高、不合群。她對品茶頗有一番見解;在與賈母「品茶櫳翠庵」時,妙玉被問到用何水泡茶,妙玉答道:「舊年蠲的雨水。」
後與寶釵、黛玉等喝體己茶時,收的是梅花上雪化的水,「這是五年前我在玄墓蟠香寺住著收的梅花上的雪,統共得了那一鬼臉青的花瓮一瓮,總捨不得吃,埋在地下,今年夏天才開了。我只吃過一回,這是第二回了。你怎麼嘗不出來?隔年蠲的雨水,那有這樣清淳?如何吃得?」雪水、雨水自是極好,但來源甚少,想從梅花上掃下來的雪是多麼少!
「又見妙玉另拿出兩隻杯來。一個旁邊有一耳,杯上鐫著‘(分瓜)瓟斝’三個隸字,後有一行小真字,是‘王愷珍玩’;又有‘宋元豐五年四月眉山蘇軾見於秘府’一行小字。」
王愷是晉代富豪,蘇軾又是北宋大文豪,光這兩項就價值連城,「妙玉斟了一斝,遞與寶釵。那一隻形似缽而小,也有三個垂珠篆字,鐫著‘點犀’。妙玉斟了一與黛玉,仍將前番自己常日喫茶的那只綠玉斗來斟與寶玉。寶玉笑道:‘常言世法平等。他兩個就用那樣古玩奇珍,我就是個俗器了。’妙玉道:‘這是俗器?不是我說狂話:只怕你家裡未必找的出這麼一個俗器來呢。’寶玉笑道:‘俗語說,隨鄉入鄉,到了你這裡,自然把這金珠玉寶一概貶為俗器了。’」
由此可見,妙玉出身也非同尋常,「氣質美如蘭,才華阜比仙」,她既非賈、史、王、薛四大家族,亦非嫁到其中女子,卻列入十二金釵的第六位,可能是生於世宦大家,並與賈府有世交,又由於父親戴罪、家破人亡遂藏匿於賈府。
妙玉對飲茶的高論,曾調笑寶玉說:「豈不聞一杯為品,二杯即是解渴的蠢物,三杯就是飲牛飲騾的了。你吃這一海,便成什麼?」強調了品茶,而不為喝茶或飲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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