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國2013年07月21日訊】中共十八大新班子上臺後,中共官場人事多次大調整,秘書出生的官員群體,也越來越為輿論所關注。一方面,相比過去,秘書在官場的地位有大幅度提高;另一方面,近年查處的一些官場腐敗大案要案中,也是少不了秘書的身影。外界可以在秘書這個群體的身上看到榮辱興衰兩種截然不同的仕途運程。同時,因為一般都缺乏獨當一面的經歷,秘書出身的官員很少能進入中共的最高決策機構——中央政治局。所以,在中共官場,秘書陞官多,入局者寥寥。
不過,這世間總不缺乏例外,溫家寶作為非正式下臺的前中共總書記趙紫陽的秘書,六四後不僅仕途未斷,且再得重用,入中共政治局9常委之列,官拜總理,繼而引起外界對官場「秘書」實力的關注。
目前中國官場秘書出身的官員中,最引人注目的當屬重慶市委書記孫政才,孫政才曾在北京市委做過4年秘書長,其年輕有為(1960年出生),被認為是中共第六代接班人選,鑒於孫政才已經被媒體做過連番解讀,此文不再贅述。
在地方官場中,有兩個秘書出身的官員實力不容小覷。一者是現任湖北省委書記尤權(1954年生),其曾任職國務院辦公室多年,分別在朱鎔基、溫家寶、李克強手下工作,其間2年做了電監會主席,十七大習李接班體制確定後又「回爐」國辦,輔佐李克強。十八大後尤權被放外省大員,外界認為這是習、李有意培植其為政治新星。另者是現任重慶副市長凌月明(1962年生),凌月明從化工部開始多年追隨賀國強,後在薄熙來領導下的重慶官場黯淡數年,近期,他代替薄熙來舊部徐鳴任兩江新區黨委書記,後又晉身市委常委,被認為守得雲開見月明,仕途再上層樓。
另外,曾是吳邦國大秘,現任山東省副省長的孫偉;和曾給李瑞環做秘書、現任貴州省副省長的李軍也值得關注。
秘書不成幫命運多迥異
細數那些任過秘書的中共幹部,其升遷之道往往快步於旁人。如現任解放軍總政治部副主任賈廷安,無一日軍旅生涯而享上將軍銜、入中共十八大晉身中央委員名單之列,只因從大學畢業就一路追隨江澤民。最高法院院長周強曾是原司法部部長肖揚的秘書,湖北省委書記李鴻忠曾是李鐵映的秘書……
「首長身邊好陞官」,這句俗語在一定程度上說明瞭中國政壇上的「秘書現象」。但是,因為秘書分布於各行各業、級別參差,完全成散沙形式存在,難成「幫派」,所以秘書的命運也千差萬別,各有異同。比如,中共前總書記趙紫陽的秘書鮑彤,1989年六四事件中,不但被撤職,還被捕入獄7年,現今仍處於監控之中;前中共政治局常委周永康的秘書郭永祥,因為「涉嫌嚴重違紀」,距離退休僅有一年時間,在四川副省長任上落馬。
秘書是首長與各路人士溝通的橋樑,不僅負責安排首長的日常活動,有時還代替首長表態,地位十分重要,也很容易積累豐富的人脈關係。然而順風車也能成為障礙物,在中共官場,因為一般都缺乏獨當一面的經歷,秘書出身的官員很少能進入中共的最高決策機構——中共政治局。想要成為官場強人,「秘書」們也需要百煉才能成鋼。
曾二次「回爐」國辦當秘書的尤權
2012年12月19日,中組部副部長張紀南在福州宣布,原國務院常務副秘書長尤權任福建省委書記。1954年出生的尤權,是中國國務院的老臣,曾一直在朱鎔基、溫家寶、李克強手下工作,被稱為國務院「第一副秘」(前後共任國務院副秘書長一職11年)。他行事低調,鮮少在媒體曝光。可以查證的一次見諸報端是李克強2011年5月5日至7日前往福建南平、福州視察時,尤權曾陪同前往。
尤權是科班出身的經濟人才,其1987年在人民大學獲得經濟管理系碩士學位,留校任教,後進入國家計委、國務院辦公廳從事宏觀經濟政策研究。2001年起,尤權擔任國務院副秘書長,分管金融,協助時任副總理的溫家寶。2003年3月後協助時任副總理黃菊協調工業、交通領域工作。2006年12月,接替因到齡而卸任的柴松岳,成為電監會第二任主席,進入正部級高官行列。
中共十七大習、李接班體制確定後,尤權又「回爐」國辦,於2008年3月擔任國務院常務副秘書長,保障時任副總理的李克強的日常工作,被外界視為李克強的「大內總管」。直至2012年年底調至福建任省委書記。
福建省也是習近平起家的地方,從1985年起,習近平歷任廈門市副市長、福州市委書記,直到福建省委副書記、代省長等,習近平在福建17年。期間震驚中外的遠華走私案,幾乎令福建省官場人人自危,接受調查和詢問的官員逾600人,近300人受到刑事處罰,而習卻置身事外,有媒體曾援引知情人透露,當年的遠華集團主腦賴昌星看不上習近平,認為他「傻」,不喜歡「埋堆」,因此沒有向他「埋手」。
中共十八大新班子上臺後,中共官場人事再次大調整,尤權入選中央委員後被放外省大員,外界認為是習、李有意培植,以便將來委以重任。
耐得住官場寂寞的賀國強秘書凌月明
2013年7月5日,中共重慶市委公布自2012年6月換屆以來的第三次領導調整,其中,中共老常委賀國強曾經的秘書凌月明晉身市委常委,被認為是仕途再上層樓。此前凌月明已獲任重慶兩江新區黨工委書記,兩江新區是中國第三個國家新區(前兩個為上海浦東新區和天津濱海新區),行政上為副省級。
生於1962年的凌月明大學畢業之後(1983年)即進入化工部工作。1991年,賀國強由濟南市委書記任上調任中央,出任化工部副部長,凌月明則於1992年任化工部辦公廳副處級秘書,並於1994年晉升為正處級秘書。
1996年,賀國強出任福建省長。同期,凌月明也一同輾轉至福建任職,出任福建省政府辦公廳正處級秘書。1998年,凌月明晉升為福建省政府辦公廳副主任。
1999年賀國強進入重慶,成為這個中國最年輕的直轄市的第二任市委書記。凌月明同樣跟隨前往,成為重慶市委副秘書長(正廳級)。
2002年,賀國強上調中央,出任中組部部長,而凌月明則留在重慶工作,出任重慶市長壽區委書記。薄熙來2007年主政重慶後,凌月明雖升任副市長,但在7名副市長中排名第五,仕途前景黯淡。有坊間消息稱,薄熙來曾在公開場合指摘凌月明「以前搞亂了重慶」,被外界解讀為對賀國強有含沙射影之嫌。
2013年4月,薄熙來舊部徐鳴被免去兩江新區管理委員會主任,而接替徐鳴這一職務的正是凌月明。7月8日出版的《21世紀經濟報導》說,凌月明6月作為兩江新區管委會主任接受媒體採訪時,「給人的印象是,說話誠懇,為人低調,樂於接受新的觀念和事物」,堪稱是耐得住官場寂寞的人。報導說:「凌月明認同‘全產業鏈贏,殘產業鏈輸’的觀點,且行事看重專業度,‘你首先自己要懂,才能知道契機在什麼地方’」。
官方簡歷顯示,孫偉(1961年12月生)是山東蓬萊人,但自幼在浙江長大,1979年考入北京大學,畢業後一直在北京工作。1991年4月起,孫偉歷任國務院辦公廳秘書(副處級),秘書二局四組副組長、一秘(正處級)兼副組長,秘書二局三處處長等職。
2000年6月,孫偉擔任時任國務院副總理吳邦國的秘書。2003年,吳邦國擔任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長後,孫偉也轉任全國人大常委會副秘書長、機關黨組成員、委員長辦公室主任。
在吳邦國視察地方以及出訪時,官方新聞稿經常提及孫偉也隨行左右。2010年7月,吳邦國赴日內瓦出席第三次世界議長大會時,新華社稱「孫偉等陪同人員同機離京」。
在擔任吳邦國秘書是3多年之後,2011年2月,孫偉「空降」至自己的家鄉山東,任省委常委、省政府黨組成員,並在當年3月當選為副省長。2012年5月,孫偉續任省委常委,並在6月成為常務副省長。
2013年兩會後,山東前任省長姜大明出任國土資源部長,由於省級政府常務副職和省級黨委專職副書記是政府首長的兩個最重要的「候補」,因此曾有傳言孫偉會填補姜大明山東省長的空缺。
貴州省副省長李軍(1962年,李瑞環秘書)
李軍1962年2月出生,湖南安鄉人,文學碩士,經濟學博士。1985年至1990年12月在文化部工作,1990年12月至2003年7月,一直在中央辦公廳調研室任職,從1990年12月開始,李軍擔任李瑞環的秘書多年。
2002年4月10日,李瑞環視察湖北省著名的麻城一中(創建於1905年,湖北省省級示範學校,董必武曾在此執教,原國防部副部長王樹聲大將及「黃麻起義」著名英烈蔡濟璜、劉義蔚等曾在此求學)並題名留念。當時跟隨李瑞環的工作人員中,就有李軍,麻城一中網站的信息稱「視察過逸夫科技樓,李瑞環主席在湖北省省委書記俞正聲……首長一級保衛秘書葉桂新、中央辦公廳局長李軍……等有關領導陪同下,同地方各級領導、麻城一中師生親切合影留念」。2003年7月李軍調任貴州,歷任貴州省省長助理、宣傳部部長、貴陽市委書記、貴州省委副書記、貴陽警備區黨委第一書記。
整體而言,正如多維新聞之前曾經分析的那樣,因為受以往主導的官員影響,秘書在政壇派系中已經不由自主地分屬不同陣營;而且因為分布於各行各業,秘書所在級別參差,完全成散沙形式存在;三者,秘書雖然善於審時度勢,彼此之間卻少有共同利益;最後,此類官員升遷後不願強調或炫耀其秘書出身,主觀上也不想因結幫而使外界有太多聯想。所以,在中共政壇,雖秘書多陞官,但是如果想進入最高決策層,還必須克服秘書生涯形成的謹慎有餘果斷不足的影響,要具有獨當一面的魄力。套用中共總書記習近平的一句話就是「打鐵還需自身硬」。否則溫家寶十年總理任期「宰相身,秘書命」的老戲還會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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