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國2013年07月22日訊】中共將言論審查的範圍擴大到香港,同時更多地創造「外國反動勢力」。除了政治之外,專家認為中國經濟也遇到了真正的大麻煩。
專欄作家、諾貝爾經濟學獎獲得者保羅•克魯格曼在《紐約時報》專欄中說,中國的經濟數據比大多數國家更不真實,中國政府行事隱秘,媒體受控制,國家規模龐大,更讓人難以捉摸。但是現在的信號非常明確,那就是中國經濟中國遇到了大麻煩。
克魯格曼說,「我們不是在說發展中的一些小挫折,而是更為根本的問題。中國的整個商業運營方式,以及推動中國經濟30年來迅猛發展的經濟體制,都已經達到了極限。你可以說中國模式即將碰壁,而且是像長城那樣厚的牆壁,目前唯一的問題是這次碰撞會有多嚴重」。
克魯格曼援引經濟學家W•阿瑟•劉易斯(W. Arthur Lewis)的見解,認為如今中國已經達到了「劉易斯拐點」(Lewis point),農村剩餘勞動力正出現短缺。工資上漲,普通中國人終於開始分享經濟發展的成果。但這也意味著,中國經濟正突然面臨急劇"再平衡"的需求。投資目前正遇到收益驟減的情況,無論政府做什麼,投資都將大幅下滑。
克魯格曼說,這麼多年來,再平衡的需求一直非常明顯,但中國只是不斷推遲進行必要的改革,轉而通過促使貨幣貶值,並提供大量低息貸款來提振經濟發展。「這些措施推遲我們正視問題的那一天,但同時也保證了,那一天終於到來的時候,情況會愈加艱難。現在,這一天終於到了」。
「外國反動勢力」這塊遮羞布
中共官方《環球時報》發表評論員文章,力挺受香港輿論抨擊的《香港基本法小學生簡易讀本》。文章說,「(中國)政府與任何人打交道都需耐心,但對於其他愛國愛港的人來說,他們沒理由對那些反對者那麼客氣,他們有權蔑視後者,讓後者知恥。」時評家李怡在香港《蘋果日報》發表文章認為,這些「鼓勵」讓香港的一些「愛國團體」的背景露餡了。
李怡說,對於專權政治來說,民主就是分薄了專政者手上權力。用甚麼理由來打壓香港市民對落實政治權利的要求呢?其中一個中共享之不厭的說辭就是所謂外國勢力的介入。「天安門事件,他們說是美國中情局的發動。西藏動亂,他們說是西方勢力挑起的。新疆反抗,他們說是境外勢力主導。烏坎村爭民主,他們也歸咎境外媒體。香港無論是過去對中共施政持批判態度的大中華民主派,或近年出現的反大陸化的本土運動,中共也從不檢討自己的施政是否出了問題,而是簡單地歸咎於外國勢力」。
李怡認為,一切民主都是本土民主。香港本土民主的發展,要擺脫眼球離不開向北望、祈求中央恩賜民主的奴性,也千萬不要中了中共意識形態之毒,將佔中、爭取真普選的泛民主派指為美帝的陰謀。「至於外國政治勢力,同情香港人爭民主是可能的,介入香港內部政治活動既不可能也缺動機」。
香港書展變香港書「剪」?
香港《信報》發表紀曉風的文章,警告內地出版審查歪風已然襲港,損害香港的核心價值。
紀曉風指出,由港大學者高馬可(John M. Carroll)撰寫的A Concise History of Hong Kong,近日被翻譯成中文版《香港簡史》,本來可以為正在舉行的香港書展添上一抹重新認識香港歷史的華彩,但結果卻是令香港出版自由添上一抹大陸化的禁色。
紀曉風說,市面上同一時間出現《香港簡史》的兩個版本。一本充滿敏感的嚴厲批評內容,另一本卻「被和諧」得一乾二淨。他與作者聯絡,發現作者很可能至今仍被蒙在鼓裡。
紀曉風進行了幾個版本的對照,發現「敏感版」的敏感內文與英文原著完全符合。例如原著提及過,中國政府是「遠比殖民政府更專制的政府」,而且大多數香港人「寧願接受英國殖民統治,而不想被中國統治」,在「和諧版」中被完全刪去。至於對前領導人李鵬、前港澳辦主任魯平及新華社香港分社社長許家屯的點評,亦被完全刪走。很多不利香港和中國政府的民意調查也統統被刪除。
紀曉風指出,香港碼頭工人亦遇到相似事件。他們計畫在今年的書展出書《撐到底》,曾計畫在內地印刷,但是內地廠房要求先看初稿,本來願意為他們印書,但是後來又表示內容敏感,不宜交由他們印刷,最後找到臺灣印刷廠幫忙,才順利把書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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