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四月二十日,採訪者是張丹紅,文字版標題為《澤林談西藏危機: 「西方不能再幫倒忙」》,語音版於四月二十二日上網,標題為《德國資深駐京記者澤林談西方媒體、政界與西藏問題》。
在文字版導言中,張丹紅強調,澤林「剛剛出版的‘中國震驚’分析中國在伊朗、蒙古及非洲的活動,駁斥有關中國在非洲推行新殖民主義的論點。他對中國的看法區別於目前西方的主流,因而在德國也是一位頗有爭議的人物。德國之聲記者張丹紅前不久在波恩的‘相遇中國’系列活動中與澤林同臺討論之後,就目前的熱點話題西藏採訪了他。」
澤林成為德國之聲中文節目的紅人,顯然是因為他與張丹紅都是中共的辯護者,而批評中共的何清漣其時已被張丹紅排擠出德國之聲。張丹紅在這篇專訪中對澤林提的第一個問題是「您在接受媒體採訪時總是為中國辯護,您是否因此不再受到媒體的青睞呢?」可見張丹紅以己度人。但澤林的回答與花久志的回答類似,「不能這麼說。因為媒體畢竟希望聽到兩種聲音」。可惜在張丹紅的把持下德國之聲中文節目至少有兩年時間變成了中共之聲。
德國之聲在中共的壓力下,於二〇〇六年十一月起,完全中止採訪何清漣。二〇〇七年五月,原大陸法學教授袁紅冰去比利時參加第二屆全球支持中國和亞洲民主化大會,在德國停留,我曾與張丹紅聯繫,希望她採訪袁教授,但被婉拒。可惜那時我沒在意,不知其時中文節目已淪為中共之聲,不採訪真正的中國通了。
第二次借德國之聲熱捧澤林的五毛使用匿名。六月二十九日這篇專訪的標題為《中國通澤林:西藏事件和大地震中怎麼看中國》。請看土洋五毛如何唱和。當澤林聲稱,「西方媒體和政客採用了對抗性的、強烈而輕率的態度來對待中國」後,土五毛表示:「對。在過去一段時間,德國媒體充斥著對中國的負面報導。西方媒體對中國的成就報導很少,而總是抓住中國的問題不放。
澤林:在競爭的壓力下,很多人並不希望看到一個強大的中國,或者說,很多人要儘可能的抹黑中國。……但是作為國家採取這樣處理方式是令人憂慮的。」
澤林身為德國人,知道在德國沒有一個中宣部來發號令,來抹黑誰,他憑什麼發表上述言論?對中共的批評不都是每個記者、每個媒體的自發行為,與「國家」有何關係?被納稅人供養的德國之聲從某種意義上可算國家電臺,可德國之聲什麼時候「抹黑中國」?
最搞笑的是土五毛問,「您是否同意施密特總理的看法:中國政府統治的合法性應當由中國民眾自己決定,而不是由西方的價值觀決定?」
洋五毛回答:「對。雖然現在中國仍然是一個專制國家,但是只要成千上萬中國民眾不走上街頭反對政府--這當然也是中國政府避免發生的--就證明了中國政府統治的合法性。」
一九八九年「六四」屠殺發生時,澤林已成人,可惜他卻昧著良心,認為調動坦克鎮壓民眾和平示威的中共還有合法性。不僅如此,澤林也不忘攻擊默克爾。
澤林以他在紅色中國享受特權的生活經驗來詆毀默克爾,說什麼「對於沒有外國生活經驗的默克爾總理來說,她顯然不太明白這點,她一直都是以政客的身份來瞭解外國的」,可是默克爾在東德生活過,太清楚被共產黨專政的國家如何運作。
十月二十六日,第三次熱捧澤林的不是別人,正是因工作合同不被延長而控告德國之聲的女主角祝紅。標題《專訪:〈中國嬪妃經濟〉一書作者》。這篇報導圖文並茂,把極權中國打扮成了「國際記者嚮往之地」。祝紅這樣向中文讀者吹捧澤林, 「從1994年蹋(踏)上中國土地的那天起,他便留在了那裡,一晃已是15個春秋。他堪稱東方雄獅睡醒的見證人。德《週日世界報》稱其為最資深的中國通之一,倫敦《泰晤士報》則視其為德最權威的中國專家之一。如今弗蘭克-澤林(Frank Sieren)是《時代週報》駐京記者,同時為第二電視臺等拍攝中國記錄片,也是暢銷書作家。繼《中國密碼》、《與中國為鄰》、《中國震驚》之後,他又推出新作《嬪妃經濟》,副標題是:為何西方企業在華難以取勝,中國人衝擊世界頂峰。」
這篇專訪透露澤林「因疾步快跑弄丟了鞋跟」,對大陸製造的鞋子給他帶來的麻煩「澤林倒也滿不在乎,他興致勃勃地透露,《中國密碼》一書已被譯成中文,即將出版,內容有所刪減,《與中國為鄰》也已翻譯完畢,譯者是前中國駐德大使梅兆榮。」能得到被德國人比如魯道夫稱為「老斯大林分子」梅兆榮親自翻譯的書籍是什麼貨色,可想而知。
但《與中國為鄰》能得到梅兆榮青睞,應該是因為澤林這本書的合作者前總理施密特。這位中共在德國政界的老朋友任期未滿就被趕下臺,但因此可以經常到大陸享受特權,並以此冒充「中國專家」,堪稱德國最大的五毛,值得專門介紹。澤林在與他合作後,便成為施密特為出版人之一的週報《時代》的駐京記者。
現任總理默克爾卻因不像施密特那樣媚共而遭到土洋五毛的詆毀。澤林在新書裡也不忘借一名進入中國市場的德國中型企業主之口,攻擊默克爾。儘管如此,默克爾還是再次當選德國總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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