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5年中共黨魁毛澤東還提出了「農村是一個廣闊的天地,在那裡是可以大有作為的」,鼓動、欺騙年輕人去邊遠農村墾荒。(照片中國/看中國配圖)
雖然不曾經歷過知青的歲月,但通過聽到、讀過的故事,還是知道對於許多有過知青經歷的人而言,往事不堪回首,但是很多人卻不願承認自己的失落,反而通過攫取其中偶爾溫馨的碎片,來掩蓋內心的苦楚。
「知青」是知識青年的縮略語,指的是從1950年開始一直到文化大革命結束為止自願或被迫從城市下放到農村或兵團務農的年輕人,這些人中大多數實際上只獲得初中或高中教育,甚至文革中「停課鬧革命」時僅小學三、四年級的孩子也算作「知青」去了農村落戶。
中共建政後,為解決城市中就業問題,從上個世紀50年代中開始將城市中的年輕人移居到農村。1955年中共黨魁毛澤東還提出了「農村是一個廣闊的天地,在那裡是可以大有作為的」,鼓動、欺騙年輕人去邊遠農村墾荒。不過,當時還處於試驗階段,規模很小,那時的知青基本是指原為農村戶口畢業後又回到農村的,真正城市戶口的年輕人並不多。
1964年,中共國務院發布了《關於動員和組織城市知識青年參加農村社會主義建設的決定(草案)》以後,中共成立了「知識青年下鄉指導小組」和安置辦,各地區也成立了安置知青下鄉的專門辦事機構。在此之前,已經有六一、六三年兩屆人數比較集中的畢業生奔赴農場農村,連同後來的六五屆下鄉知青,被稱之為「前老三屆」上山下鄉知青。
1966年文革爆發後,毛為了清除黨內的潛在對手劉少奇,發動群眾斗幹部,全國大、中、小學都捲入其中,每所學校都成立了紅衛兵(紅小兵)組織,進行打砸搶,學校停課,高考停止,老師被斗、被害,文物被毀,紅衛兵們干了很多壞事。
但在這些充滿熱情的年輕人的幫助下,毛成功清洗了黨內反對派。在利用完這些學生後,1968年毛決定恢復秩序,而這些既無法進入大學,又無法被安排工作的年輕人成為了麻煩。為了避免失控,1968年12月22日毛授意《人民日報》發表了題為《我們也有兩隻手,不在城裡吃閑飯》的文章,要求年輕人去農村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
從1969年開始,許多年輕人主動或被迫前往農村,全國也開始有組織地將中學畢業生分配到農村去。這些從1969年到1973年下鄉的知青被稱為「新五屆」。後來還有「後五屆」(1974-1978年)知青。統計顯示,從1966年到1980年,全國上山下鄉知青達數千萬之眾,其中有一半是女知青。
知青在農村出現的問題不少,有人為生活所迫,被迫嫁給或娶了當地農民,最為惡劣的是發生了多起中共幹部、軍人毆打知青,強姦女知青的事件。如黑龍江建設兵團第二師十六團團長黃硯田、參謀長李耀東兩人合夥姦污和猥褻50多名女知青;內蒙兵團被姦污的女知青有299人,罪犯中有現役幹部209人;雲南生產建設兵團一師一個叫賈小山的營長,先後利用職權強姦女知青20餘人,一個叫張國良的連長先後強姦女知青30多名……此外,各地農村公社、生產大隊、生產隊的黨支部書記、民兵連長、貧協主席等涉及姦污、殘害女知青的也為數不少。有的女知青被姦污後,精神失常甚至自殺等等。
在強姦女知青事件敗露後,內蒙古生產建設兵團、新疆生產建設兵團、廣州軍區生產建設兵團、雲南生產建設兵團,以及陝西省、山西省、安徽省等有大量插隊知識青年的地方都舉行了大規模宣判會,對姦污女知青的罪犯進行了嚴懲。由此可知當時有多少受害者。實際上,還有許多受害者迫於各種壓力選擇了沉默。
除此而外,各地還發生了不少貪污挪用知青安置經費及建房材料等腐敗行為。從1971年開始,許多知青通過各種關係、想方設法要回到城市。1976年,毛死後,知青問題被暫時擱置起來。1977年恢復高考後,大多數在農村的知青回到家鄉的願望更加迫切,為了得到一張病退證明,他們服用麻黃素、升壓靈來製造高血壓,喝10%高效麻醉藥製造「心力衰竭」,喝農藥製造「胃痙攣」,喝墨水製造「胃穿孔」……這是怎樣的無奈!
1978年冬在雲南的知青更以請願和罷工的形式來將他們的要求表達出來。1980年5月8日,時任中共總書記的胡耀邦提出不再搞上山下鄉,10月1日中央基本上決定過去下鄉的知青可以回故鄉城市。但還有為數不少的知青因為與當地人結婚等一輩子生活在了農村,其子女只有一個可以遷回父母所在的城市,還有不少知青死在了農村。筆者曾聽一個朋友講過,其在北大荒的一個朋友就是被活活燒死的。
據官方資料顯示,從50年代到70年代末知青的總數估計在約1200萬至1800萬之間。這場發生在毛時代,花了三百個億各方都不滿意的「上山下鄉」運動至此結束。然而,整整一代人的青春就此消亡,而他們不少人回到城市後,生活境況也十分糟糕。
八十年代,關於介紹知青悲慘生活的文章、影視劇多有出現。只是踐踏了他們青春的毛和中共迄今都沒有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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