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成與林徽因(網路圖片)
梁思成、林徽因,
一對賢伉儷,
在離去多年後,
他倆的名字,
仍不絕於公眾的視野。
人們傳說著他們,
不尋常的家世學識,
傳說著她的美麗、才華、愛情,
傳說著他半個世紀前,
對一座古城的痴迷與眷戀。
眾多記述和傳奇,
讓他們離我們更近,
而有時,又彷彿更遠。
上個世紀20年代,梁思成和林徽因畢業於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的建築系和美術系。
面對西方世界完備的建築史體系,他們萌生了從無到有創建中國建築史體系的夢想。
之後,在兵荒馬亂的上個世紀三十年代,他們開始踏上漫漫的尋找分散在中國各地的古代建築的征程。
尋找、拍攝、測量、繪製……。第一次對中國古建築做出系統研究,向世界撩開中國古建的神秘面紗。
1946年,正是抗日戰爭剛剛結束、國共內戰一觸即發的時候,中國大地傷痕纍纍。
這個時候,人們關注的是生存的問題,沒有人關心這片土地上被炸得面目全非的亭臺樓閣。
林徽因在和梁思成一起工作的日子裡,從來只肯畫出草圖便要撂挑子。
後面,自有梁思成來細細地將草圖變成完美的成品。而林徽因這時便會以頑皮小女人的姿態出現,用各種吃食來討好思成。
林徽因並非不能自己畫圖,
她要的就是這種被寵著的感覺,
而寵著林徽因,
只怕也是梁思成最大的快樂。
尋訪中國古建築,翻山越嶺,
得以在被世人遺忘的角落裡,
發現這些珍貴的建築遺存。
梁思成利用鴨舌筆和墨線等簡陋的製圖工具繪製出當時達到世界先進水準的建築圖紙,構圖之精準、細節之精細,圖片之精美,都令人驚訝不已。
戰爭結束了梁林的古建築考察,也徹底摧毀了他們的健康。
但是在大西南的流亡歲月中,以他們為代表的一大批中國知識份子以驚人的毅力,用幾乎是燃燒自己生命的方式,堅持學術研究。
中國人未把建築當做藝術,但建築的構成與建築裝飾早已可獨立成為一門藝術。
而梁思成和林徽因合作的手繪圖更是精美不已,基本上每一幅圖都可以當做一件傑出的藝術品來欣賞。它們一張一張,清晰地勾勒出中國古代建築史的概要。
當費正清前去李莊看到梁思成夫婦二人的境況時,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後來,他在《費正清對華回憶錄》一書中滿懷深情地回憶當年去李莊看望他們的情景:
「林徽因非常消瘦,……傍晚五時半便點起了蠟燭。沒有電話,僅有一架留聲機和幾張貝多芬、莫扎特的音樂唱片;有熱水瓶而沒有咖啡;有許多件毛衣但多半不合身;有床單但缺少洗滌用的肥皂;有鋼筆鉛筆但沒有供書寫用的紙張;有報紙但都是過時的!」
患難見真情,
就是在這樣艱苦的條件下,
梁思成林徽因完成了,
《中國建築史》這一巨著。
林徽因勞累過度,在大足石刻考察中又受了風寒,回李莊後,肺病復發,這一病就是四年。
為了給林徽因治病,醫藥費花掉了夫婦二人的大部分工資,餘下的便趕緊購買米面油等日常生活用品,以防物價上漲。
實在沒錢用了,梁思成只得乘船到宜賓委託商行典當衣物,甚至把最寶貝的美國派克金筆和手錶也當賣了。
他們的兒子梁從誡只有天冷了才穿草鞋和布鞋,平時只能打赤腳。
梁思成就是在這樣的境況下,在李莊鄉下的兩間小屋裡,開始了中國第一部《中國建築史》的編寫工作。
林徽因帶病承擔了該書全部書稿的校閱和補充工作,並執筆寫了書中第七章五代、宋、遼、金部分。
費正清在他的對華回憶錄中寫到,「我為我的朋友們繼續從事研究工作表現出來的堅忍不拔的精神而深受感動。依我設想,如果美國人處在此種境遇,也許早就拋棄書本,另謀生存門道。但是這個曾經接受過高度訓練的中國知識界,一面接受了原始淳樸的農民生活,一面繼續致力於他們的學術研究事業。」
阮籍《詠懷詩》有云:
鴻鵠相隨飛,飛飛適荒裔。
這兩句詩放在梁林身上,
是再恰當不過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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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那這篇文章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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