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慶齡臨終掙紮著寫下什麼並稱現在放心了。(網路圖片)
原來,她心裏還惦記著自己曾經答應過鄒韜奮的夫人瀋粹縝,要為《韜奮手跡》一書題寫書名。她慢慢地坐下,凝聚起全身的力量,勉力寫了一幅。但由於身體虛弱,手抖得厲害,寫出來的效果不夠理想。於是她就堅持著又寫了一幅,以便瀋粹縝可以選用。好不容易寫完了兩幅字,宋慶齡在工作人員的攙扶下躺到床上,口裡喃喃著:「我現在放心了。」這是她一生中最後一幅題詞,為朋友完成的一件事。
1981年4月底,宋慶齡被確診為冠心病及慢性淋巴性白血病。這時傳來消息,加拿大維多利亞大學決定授予她榮譽法學博士學位。對於此事,維多利亞大學十分重視。因為這是他們第一次在校園以外的地方授贈學位。
5月初,維多利亞大學的校長率領相關人員專程遠道趕赴北京。當時的宋慶齡已經多日臥床,一直發著高燒,身體十分虛弱。
考慮到她的健康狀況極差,有關部門建議,請對外友協代表她接受學位證書。出於對遠道而來的貴客們的尊重,宋慶齡拒絕了這個好意,堅持要自己接受學位。大家見狀,只得又勸她在家裡接受學位,以免路上的顛簸。對此,宋慶齡依舊沒有同意。
按照儀式安排,在接受學位以後,宋慶齡還要發表講話。由於擔心身體實在支撐不住,在大家的勸說下,她在自己的寓所,用英語事先錄製了答辭。工作人員找來3臺錄音機,同時對宋慶齡的講話進行了錄製,然後逐個放給宋慶齡聽。她從中確定了一盤效果最好的。
由於病勢日漸沈重,宋慶齡已經不能像平時那樣乘坐自己的轎車了。工作人員為她準備了一個輪椅,並且借了一輛後開門的旅行車。5月8日,宋慶齡被扶上輪椅。工作人員用提把將輪椅平穩地抬上車。汽車緩緩駛到人民大會堂,宋慶齡就這樣坐著輪椅來到了大會會場。
身著大禮服的維多利亞大學校長霍華德•佩奇博士親手將學位證書交到了宋慶齡手裡。佩奇校長致辭後,宋慶齡沒有允許工作人員播放她錄製好的講話,而是臨時找來一份中文稿,親自用清晰流利的英語致答辭。20分鐘的演講精彩而得體。
她溫和燦爛的笑容,雍容大方的舉止,使人無法想像她正在重病之中飽受煎熬。在場的人們不會知道,這是她最後一次出現在公眾場合。儀式圓滿結束,宋慶齡卻沒有力氣坐回輪椅上。她被安置上擔架,用救護車送回了後海的寓所。
當天晚上,宋慶齡雖然臥病在床,但她仍按照禮節,在樓下的大餐廳舉行了家宴,款待加拿大客人。有關部門安排北京飯店參加宴會的服務工作。事後,病勢沈重的宋慶齡沒有忘記對他們表示自己的感謝。5月11日,她在病榻旁口述,請秘書代筆給北京飯店寫了一封書信。她在信中寫道:
「5月8日在我接受加拿大維多利亞大學贈給榮譽博士學位時,讓你店部分工作人員也辛苦了。為此,向他們致謝。5月8日的宴會,得以順利完成,外賓歡欣地告別,有賴於你們所出的一份力量。我特地致謝並祝你們的業務在世界上贏得好評。」
在這頁信紙後,她還專門附了一份名單,仔細地開列了參加服務工作的18位參與者的名字。
1981年5月12日清晨5點,病危中的宋慶齡突然掙紮著從床上坐起來。她對守在身邊的保姆仲興寶說:「扶我起來,我有事要做。」兩個服務員攙扶她到了書房。她請仲興寶幫她準備好筆墨。
原來,她心裏還惦記著自己曾經答應過鄒韜奮的夫人瀋粹縝,要為《韜奮手跡》一書題寫書名。
她慢慢地坐下,凝聚起全身的力量,勉力寫了一幅。但由於身體虛弱,手抖得厲害,寫出來的效果不夠理想。於是她就堅持著又寫了一幅,以便瀋粹縝可以選用。好不容易寫完了兩幅字,宋慶齡在工作人員的攙扶下躺到床上,口裡喃喃著:「我現在放心了。」這是她一生中最後一幅題詞,為朋友完成的一件事。
也就是在這一天,宋慶齡請工作人員安排一次宴會,她要專門酬謝精心護理她的醫護人員。宴會結束後,仲興寶到樓上臥室向她報告情況。宋慶齡躺在床上,拉著仲興寶的手說:「這一件事,我總算稱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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