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出生於馬里貴族的非洲兄弟,因為「緣分」來到中國,鑽研起博大精深的中醫,成為第一位獲得中醫針灸學博士學位的外國人。幾十年來,他把全部精力放在中國西南的窮山溝溝裡,盡心培養了3000多位鄉村醫生,還帶領村民們修水渠、建校舍。
迪亞拉出生於馬里的皇室貴族家庭,西醫世家。1984年他獲得機會來到北京醫科大學留學,最初,他學習的並不是中醫。
一年多過去,迪亞拉發現了中醫的「精妙」。他想,既然來到中國,就學中國最有特色的,於是,他果斷棄「西」從「中」。通過種種努力,他來到廣州中醫藥大學,開始系統學習中醫。
中國傳統醫學博大精深,一個外國人想要學好談何容易。第一學期的《醫古文》考試,迪亞拉只考了40多分。
為了提高水平,迪亞拉卯足了勁兒。各種工具書買了一堆、醫學古漢語字典也被他翻得破破爛爛,甚至掉了頁。他把幾乎所有時間都用在了學習上,他認定,中醫就是自己一生的理想追求。
本科、碩士、博士、求索之路漫漫。11年埋頭苦讀之後,迪亞拉成為了第一位獲得中醫博士學位的外國醫生。此時的他醫術精湛、很多醫學典籍已經爛熟於心。
博士畢業,按理說就該在大醫院或者學校裡找份舒適體面的工作,可迪亞拉的決定卻讓所有人意外。
1999年,迪亞拉隨無國界醫生組織來到了雲南。乾淨的城市、遍地的鮮花讓他決定定居於此。此後,迪亞拉在西南地區的窮鄉僻壤裡開始了國際醫療志願服務。
作為國際志願者,迪亞拉往返於昆明和紅河州最邊遠的山村,從事基層的衛生保健工作。2001年,迪亞拉開始在紅河開展健康教育、麻風病援助和鄉村醫生培訓。
為了瞭解鄉村衛生狀況,迪亞拉幾乎跑遍了紅河州,幾乎每個村民都認識他。2001年,迪亞拉在紅河州衛生學校裡辦起了第一屆鄉村醫生的培訓。
為了鼓勵村子裡的「赤腳醫生」接受正規培訓,迪亞拉將所有費用全包,從來回路費到吃住。培訓完後,他給每一個學員贈送體溫表、聽診器、血壓表,甚至還有白大褂、醫書、藥品和一些輔助的文具。
後來根據無國界醫生組織的具體需求,迪亞拉和他的團隊專門租了一棟樓用作培訓中心,每年都會舉辦數期培訓。到現在,已經有3000多名鄉村醫生接受了培訓。
迪亞拉還常常去村子裡義診,甚至是令人聞之色變的「麻風村」。迪亞拉說,如果病情發現較早並及時治療,麻風病人也許就不必忍受如此痛苦的生活。
在探望麻風病人時,他有時還會帶上自己的孩子。這些病人大多被人拋棄,獨自艱難生活,當聽到有孩子叫一聲「阿姨」、「伯伯」,他們會高興很久很久。
除了為村民們提供醫療服務,迪亞拉竭盡所能為村民們提供方方面面的幫助。村子裡飲水困難,不通電、沒有公路、沒有公共活動場地……遇到這些問題時,他也想辦法解決。
2005年,迪亞拉帶志願者到紅河縣的三村鄉,發現這裡的小學生每週準備一個星期的洋芋、咸菜和大米,到學校後每天自己做飯。
於心不忍的迪亞拉在學校旁邊租了一塊地,每年花2000元種蔬菜給孩子們吃。後來,因為種種原因,這個項目未能繼續,他又幫學校建了個食堂,付費請學校老師負責給孩子做飯。
曾有記者問,雲南的村子山高路遠,公益之路並不容易,是否想過放棄?迪亞拉說:
我走到哪裡哪裡就是我的家,有點困難也不怕。我是學中醫的,《黃帝內經》說:正氣內存,邪不可干,所以我是不怕的。
人們敬重迪亞拉的公益之心,但也有人並不理解。常常有人問:你們非洲也有很多地方需要你,為什麼要一直呆在中國呢?
對此,迪亞拉用三個「無國界」來回答這個問題,那就是公益無國界,中醫無國界,愛心無國界。
離開馬里32年,迪亞拉今年已經52歲了。在馬里,迪亞拉的家庭是名門望族,而他長年從事慈善事業,在兄弟姐妹中日子算是清貧。
(以上皆為網路圖片)
他說:「我對自己的生活很滿足,能幫助別人,做些有意義的事,日子過得很充實,這就夠了。」
祝願迪亞拉醫生,願他在中國生活幸福,安康。
責任編輯: 傑夫 --版權所有,任何形式轉載需看中國授權許可。
看完那這篇文章覺得
排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