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冠鷲.大坑風動石步道》
前陣子風動石步道的拍鳥任務不甚成功,五色鳥咀嚼雀榕的畫面不多,啄木鳥也沒有在學校遇到的近距離,好在拍鳥如同釣魚,拍到算是賺到,釣魚的人也都是享受這種等待的過程。
人到中年,拍鳥的等待正適合胡思亂想,沒有憋息的畫面時,我都在想接著的生活中,我能做的事情是什麼?前年有次工作坊中有幸與李崇建老師對話,那次整理了自己成長的動力為何,李崇建老師的註解是我不用這麼自虐的逼迫自己成長,成長的方式很多種,我顯然選擇了讓他不是那麼點頭的方式……
「呼悠~悠」的聲音好近,我丟下吃了一半的橘子,憋息的時間來了,仰著頭環繞著天空,在哪?聲音好近,大冠鷲在哪?仰著失望時,膀子與脖酸讓人不得不轉低著頭,按拍著頸部,看見大冠鷲了!看見大冠鷲了!
迥異以往的經驗,大冠鷲不在山頭、不在遠遠的天空,而是在半山腰迴旋,感覺非為了尋找上升氣流,也非找野蛇或松鼠,而是環著我左右繞圈,有幾個瞬間,透過鏡頭,我覺得我成為大冠鷲眼睛中的一個影了,我被他看見了。
大冠鷲雖然只被歸類在中型猛禽,但是近距離的翼展,氣勢還是很嚇人,尤其是「呼悠~悠」在山谷迴盪的聲音,心與靈魂,真是被攝去了幾分。
沒有預期的相見,更是令人心動,新的一年,期許自己的心可以更飛躍,這樣就可以跟大冠鷲一樣,乘著風在山谷間逡巡了。
如果你的心飛得夠高,那你會發現,大冠鷲在你的底下飛翔。
《棕背伯勞.旱溪》
相對於較常見的紅尾伯勞,棕背伯勞顯得色澤亮麗、尾羽長多了。在新光的校園中,每年皆可見一兩隻紅尾伯勞來此據地過冬,家居附近的公園,也時不時可以看見紅尾伯勞的奪食毛蟲畫面,但說到棕背伯勞,此地是真的少見很多。
從正面與側面來觀看兩種伯勞,其實有些難區分,比較明確的差別,在於眼睛的部份,棕背伯勞的「眼罩」涵蓋到前額頭,紅尾伯勞只有「罩到眼睛」的部份。另外就是從尾羽的顏色來看,棕背伯勞的尾羽呈現黑色(只有尾椎是棕紅色),紅尾伯勞的尾羽則是磚紅色。
如果分不出來,其實沒有關係,知道是伯勞就好了。我自己的經驗是,棕背伯勞的人際距離較遠,無法讓人太接近觀察,約20~30公尺已經難得,紅尾伯勞比較不害羞,有機會可以近到10公尺內。
大家最熟悉的「勞燕分飛」成語,來自於樂府歌:「東飛伯勞西飛燕,黃姑織女時相見。」比喻的是夫妻分離,其實原只是描述入秋時,伯勞往南飛,燕子往北邊飛的過冬習性而已,古人有情,投射禽鳥,經常延伸出這樣的慨嘆。
祝我們沒有慨嘆,只要有情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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