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手好閒的流氓地痞趁著「打土豪、分田地」的機會,來滿足他們發財妄想。(網絡圖片)
自一九三三年秋,中共實行消滅地主的農民政策後,農村階級鬥爭更趨嚴重,清算接連清算,殺了一批又一批,甚至殺到紅軍幹部的家屬,如江西獨立師師長楊遇春,他是瑞金武陽圍人,父母叔伯都被捕去清算,家中屋宇財物全被沒收,他以參加革命多年的結果,弄得家破人亡,迫得他冒險逃出蘇區,向國軍投降,掉轉槍頭,參加到反共的隊伍中去。
無產階級出身的紅十六軍軍長孔荷寵,也因不滿現實,在紅軍大學高級研究班畢業後,也逃出蘇區投降國軍。其他紅軍中下級幹部逃亡的更多,地方幹部中逃亡的有石城、寧都的赤衛隊長,許多縣份的村、區赤衛隊長,以及大批人民紛紛逃出蘇區,走向吉安、贛州一帶的國軍區域去。
農村中處決地主的手段,是萬分殘酷的。他們在未殺以前,用各種嚴刑拷打,以勒索金錢;等到敲榨淨盡,才加以屠殺。在「斬草除根」的口號下,被指為豪紳地主的家人連襁褓的嬰孩也不免於死,所謂「人性」這個名詞,在共產黨的經典中,已經找不到了。
中共打著革命的旗幟,其目的,若從正常的路線來說,是在實行無產階級專政以建設共產主義新社會。我曾經組織並策動過蘇維埃運動,我深深地體驗到,中共在蘇維埃運動時的革命,並不是真正的無產階級革命;中國的無產階級,只是被愚弄,被欺騙的對象。
中國的無產階級——工人,及其同盟——農民,他們在數千年來的文化熏陶下,大家都是愛和平、重道德、敬業樂群、樂天知命的,對於中共的激烈鬥爭政策,並不感到興趣。因此大多數的人們,都採取躲避觀望的態度,只有地方上一般游手好閒的流氓地痞,卻喜歡中共「打土豪、分田地」的政策;中共也看中了他們,認為他們是貧苦工農成份。
其實,這些人早已脫離了生產,趁著「打土豪、分田地」的機會,來滿足他們發財妄想。他們唯中共之命是聽,並且還做得更為激烈以表示他們的忠實,於是,這些流氓地痞便被中共認為是革命的積極份子,更盡量的吸收到黨裡面來,不斷的加以提拔,大膽地將他們捧上統治階級的寶座。
因此,這一批雞嗚狗盜,好吃懶做的壞蛋,便一躍而為新統冶階級了。他們大多數成為地方蘇維埃政府的重要人物,或農會工會的主席。一旦掌握了地方政權,或領導著民眾組織,他們當然無法無天,胡作胡為了。
第一、他們過去或者受過了善良人們的厭惡及歧視,現在便利用「翻身」的機會,吹毛求疵來報復泄憤。
第二、他們過去窮困久了,打土豪是唯一的發財機會,可以不勞而獲,坐事其成,所以在打完土豪之後,有將富農稱為地主,中農稱為富農,極盡其敲榨勒索的手段。
第三、他們現在有錢有勢,便藉著「男女平等」的口號,以提倡婦女參加革命工作為手段,將鄉村中的年輕貌美的婦女,任意凌辱與玩弄,如果她們反抗,便用種種罪名,加以迫害,許多農村女子,便在這種淫威之下慘遭蹂躪!而一生堅貞不屈的便犧牲了生命。
有一個時期,中共也覺得這種情勢非常嚴重,曾發出:「反貪污、反腐化、反保守報復的農民意識」的指示,在黨內展開思想鬥爭,進行思想教育,企圖糾正地方幹部的錯誤。可是,這些流氓地痞的本質太壞,任你如何鬥爭、教育,都無法改過糾正。他們已變了新興的統治階級,成為蘇維埃的骨幹,如果沒有他們,蘇維埃便一無所有了。所以,揭穿了蘇區內統治階級的面目,完全是一群貪污腐化、卑鄙齷齪的魔鬼在狂舞!像這樣的無產階級專政,怎不令純潔的革命份子寒心呢?怎不令善良的工農人民受盡磨折呢!
當紅軍主力突圍走了之後,這班流氓地痞,知道來日無多,有的是竊取公家財物逃出蘇區,有的是擁著嬌妻潛匿深山逃避鬥爭,有的更原形畢露,帶著手槍藉借糧籌款供應紅軍之名,向稍有存糧存款的紅軍家屬搶掠,甚至強姦紅軍家屬婦女。
這時,鄉、區政府多數已找不到一個負責人,蘇區社會已陷入無政府的恐怖狀態。項英曾嚴飭各省級黨政負責人消除這極嚴重現象,迅速恢復甦區秩序,但結果毫無辦法,這就是最後蘇區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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