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牟在熱鬧河岸邊遇見神祕的老人。（示意圖/圖片來源：Adobe Stock）
唐朝蔡王的第7位兒子李子牟，吹奏笛子的技巧登峰造極，他吹奏的音樂能使人聲鼎沸的街市鴉雀無聲，只為了沉浸在其中。本以為天下無人能及的他，卻遇見一位神祕的老翁，不僅拿出他拚死也無法吹響的白玉笛子，還展現出足以改變天氣的美妙樂聲。
子牟的樂聲 使萬人安靜聆聽
唐朝時期，蔡王的第7位兒子李子牟，為人風度清爽，儀態俊秀，擁有高雅的才華與格調，愛好音樂，對於音律精通，其中對於吹奏笛子的技巧登峰造極，認為普天之下無人能出其左右。
江陵一帶有一個流傳已久的習俗，每當正月十五日的夜晚，人們就會在江水邊掛上一排排五顏六色的彩燈，吸引許多人潮前來共襄盛舉。江水的兩岸擠滿前來觀賞景色的人們，以及他們搭乘的彩車。
當時子牟剛好到荊門遊歷，正巧趕上這個人聲鼎沸的熱鬧場面，他與一同出遊的朋友說：「只要我吹奏1支笛子樂曲，就能讓萬人歸於寂靜。」他的朋友對此深感贊同，於是他登上一處樓房，並站在窗邊開始獨奏。
隨著子牟清脆悅耳的笛聲傳遞到人們的耳中，原本吵雜的各種喧鬧聲立刻消失，行人紛紛停下腳步，椅子上的人不自覺地起身站立，每個人都沉浸在他吹奏的笛聲中。整個情況一直到樂曲吹完許久後，人們才開始回神，恢復先前熱鬧的氣氛。
對於自身擁有的才能，子牟非常有自信，因此神情從容，絲毫沒有膽怯的樣子。
老翁的樂聲 使天地風雲變色
忽然間，樓下傳來一陣老人的吟唱聲，有位白髮銀鬚的老翁從小船上走到他們的面前，看上去相貌古樸嚴厲，有著高亢明亮的嗓音，讓子牟與在場其他客人紛紛爭相向其致敬。
老翁直接對著子牟說：「剛才吹笛子的莫非是王孫嗎？樂曲的格調實在絕高，只可惜樂器實在過於平凡。」此話一出，讓子牟不解地說：「我這支笛子乃是先帝賜與給我的，我不知道神鬼擁有的奇異之物是甚麼樣子，不過我知道這支笛子在樂器中是個至寶。有生以來，我所見過的樂器僅超過1萬種，卻沒有甚麼能夠與其相提並論，你卻認為這支笛子稀鬆平常，莫非有理可據？」
老翁平淡地說：「從小我就學習吹奏笛子，直到老了仍不倦怠。」隨後向子牟提議讓他吹奏看看手中的笛子，子牟就將笛子交給他。不料老翁不過是剛吹出聲音，手中的笛子應聲破裂，大家一片譁然，不知道這位老翁究竟是甚麼人，而子牟立刻向他叩頭，希望能讓他看見老翁擁有的笛子。
對於子牟的要求，老翁表示自己手上所保有的笛子，他都無法吹響，不過仍命令身旁的小童從小船拿出1支白玉笛子。老翁將這支笛子交給子牟，讓他試著吹出聲音。子牟耗盡力氣吹奏，卻連一絲微弱的聲音都發不出來，這令他對於老翁的敬佩達到極點。
老翁從子牟手中接過白玉笛子後，輕輕地吹奏，發出的樂聲讓在場的人感覺到一陣寒意。接著為了子牟吹奏出一段清亮激昂的笛聲，樂聲的餘韻令人感到神采飛揚，並非一般的音律所能比擬的。樂曲尚未結束，天空的風雲變色，轉眼之間煙消雲散，變得晴空萬里。眾人從美妙的樂聲中回過神來後，這名老翁不知何時已經消失無蹤。
（事據《集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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