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善惡的化身 你我身上存在的「精靈」(圖)

人體中存在著善與惡的「精靈」。（圖片來源：Adobe Stock）

世間萬物皆有靈，世界上許多原住民文化中有祖靈與精靈的傳說，布農族的傳說將精靈稱為「哈尼圖」。它們是森羅萬象的存在，幫助人類的同時，也可能造成災厄。

布農族的精靈 哈尼圖

布農族傳說中的精靈，與其他文化中的精靈並非為相同的存在，他們稱其為哈尼圖，視為布農族的精神思想，等同於靈魂、心與呼吸。哈尼圖存在於自然中的任何事物，生活於自然中的動植物與土地，不論它們是否有生命表現，在其內在都存在著精靈，直到它們走向終結為止。

有論點認為哈尼圖的來源，可能是原始南島語中的「鬼魂」。許多南島民族中都存在與哈尼圖相似的存在，可能兩者間存在高度的關聯。同樣在台灣的魯凱族與噶瑪蘭族傳說中，分別有被稱為「Abak」與「Anita」的存在，日本神道中的「荒魂」、阿伊努族的「神威」與宮古島的「胖圖」，菲律賓的「Anito」與密克羅尼西亞的「Aniti」等等，許多文化中不約而同地都有相似的神祕存在。

森羅萬象 存於世上萬事萬物中

前段所述，世界上萬事萬物中都寄宿著哈尼圖，因此它們也被劃分出各式各樣的類型。

一、自然

傳說中，最初進行狩獵或旱田祭儀的人，存在於土地中的精靈將會守護他們與後代的收成。這些精靈影響狩獵場與旱田祭儀，為此布農族人存在諸多禁忌約束，巫師會與哈尼圖們進行溝通與交流，是人類與大自然間的聯繫。

二、人體

世間萬物皆有靈，人類的身體自然也不例外。人作為世間萬物的其中一員，在右肩寄宿著「善之靈」，它會使人慷慨、替人著想；在左肩寄宿著「惡之靈」，它會使人被貪婪、憤怒蒙蔽，做出損人利己的行為。當善惡兩股力量互相角力時，希臘語中象徵知識的「靈知」會成為決定勝負的關鍵。日本學者馬淵東對於這兩種哈尼圖的描述為，人體擁有兩個精靈，分別在左、右兩肩。右肩代表柔和、友愛與寬仁；左肩代表粗暴、易怒與貪婪。精靈們深受本人的心靈狀態使喚，它們具有獨立的意志與情感，能夠反向影響人的心靈狀態。此外，布農族相信人存在著自父親傳承下來的精靈，名字中帶有靈性，因此有些新生兒取名會根據祖父的名字，其中存在生命互相照應、庇護的含意。

三、死亡與祖靈

人類的生命迎來終結後，他們也會成為哈尼圖，成為一種無形、不可視的存在，它們居住在西部地區，介於「拉蒙根」與祖靈的永久居住地「邁阿桑」之間。傳說這樣的哈尼圖會向人伸出援手，同樣地也可能對人構成威脅，如同生前存在善人與惡人一樣。如同行善積德有福報，若是人生前鞠躬盡瘁，為族人創造出貢獻，這類的能人在離開人世以後，其靈魂將必定得到福佑賞罰。

依然在世的族人會將逝者依照生前的死因做不同的安葬處理，正常離世的人被視為「善終者」，他們將成為「善靈」，得以埋葬於室內；意外離世的人被視為「惡死者」，他們將成為「惡靈」，只能埋葬於室外。在他們的觀念中相信祖靈時時刻刻存在於家人身旁，冥冥之中守護每一位族人，因此他們也必須遵守祖訓與禁忌，面對祖靈可能降下的賜福或災厄。

四、夢境

人體中的精靈並非一直束縛於身上，當人進入夢鄉時就能暫時離開，也會因此影響夢境的變化。當「善之靈」出去遇見事情就會產生好夢，反之「惡之靈」會發生惡夢。

五、罪業與疾病

由於任何事物中都存在精靈，因此負面的存在也與它們脫不了關係。狩獵行動不免時刻與風險相伴，若是有獵人失手奪走別人性命，無意的獵人並不會被定罪，至於致死的凶器會被視為存在邪惡的哈尼圖，將其埋葬處置。有時發生無法解釋的壞事時，人們會認為是邪惡的精靈作祟，例如疾病的肆虐，就被認為是無處不在的邪惡哈尼圖所導致。

哈尼圖的種類森羅萬象，涵蓋了有形之物與無形之物，它們可能是調皮搗蛋的精靈，也可能是帶來危險預告的警訊，抑或是奪走生命的危害，亦正亦邪，與人類同樣存在善惡的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