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人之物的報恩 深夜暢談的對象不是人(圖)

月色下，劉樞遇見了意想不到的訪客。（圖片來源：Adobe Stock）

南朝宋的元嘉三年，彭城的劉樞打算在春季時節回去家鄉，預計算從江陵回去位於鄂下的老家。

非人之物的報恩 深夜暢談的對象不是人

旅途中，劉樞一天夜晚待在上明洲休息，他待在小木舟上享受夜晚寧靜平和的氛圍，看著夜空中逐漸浮現的月亮，讓他不由自主地開始吟唱，獨自一人沉浸在這個浪漫氛圍中。沒想到他才剛唱完一回，忽然傳來有人敲響木舟的聲音，同時聽見一陣陣說著：「正一」的呼喊聲。這個正一不是別人，剛好就是劉樞的字。接著有兩個人的聲音說道：「我們從鄂下前來，想要見見正一。」讓他往聲音來源的方向抬頭看去，與站在岸上的兩個人影相望。隨後，劉樞也沒有甚麼警覺，直接就離開木舟，走向那兩個人的位置碰面。

出現在眼前的兩人大概160公分，並沒有甚麼怪異的地方，與一般人沒甚麼差別。不過這兩人的面容可說是相當俊美，身上的穿著也是散發著華貴的氣息，與普通百姓截然不同。先開口的也是這兩人，他們對劉樞說：「我們早就想來拜會你，今天正好是花好月圓之日！」但劉樞只是感到困惑，詢問他們有何指教。其中一人說：「傳聞中，你是位學識淵博的才子，所以想要向你拜會。」這才讓劉樞稍微放心，與兩人一起在月色下飲酒暢談，度過一段相當愉快的時光。

三個人把酒言歡，不知過了多久，已經是夜深人靜的深夜。這時的劉樞依然相當清醒，鄂下來訪的兩人卻都醉得不省人事，直接就倒在喝酒的地方呼呼大睡。正當劉樞不經意地盯著這兩人時，在心中感受到一些怪異之處，此時他與其他酒客對望，異常的氛圍讓空氣彷彿凍結一般，沒有人敢開口說話，劉樞趕緊找來被單蓋在他們身上，草草結束這場夜晚的宴席。

隔天早上，每日的太陽依舊升起，它的光輝照耀大地的每個角落。這時先醒來的劉樞看見仍在熟睡的兩人，就走上前去把被子掀開來，要叫醒兩人，不料眼前的一幕就連他都看傻了眼。只見身高與昨晚差不多的兩人，身體卻從人類變成魚類，超乎想像的情況讓他也嚇得不知所措，只能呆愣愣地看著還在熟睡的兩條魚。雖然能夠確定眼前的魚一定是非人之物，但劉樞並不敢痛下殺手，他選擇將牠們安穩地抬到江水旁釋放，避免牠們被其他人抓到後殺掉，隨後繼續踏上返鄉之旅。

同一天晚上，劉樞的夢境中出現兩個白衣人前來拜訪，他們各自拿出一顆珍珠放在他的床前，接著一語不發地轉身離去。隔天早上，他發現枕頭前面真的出現兩顆珍珠，才知道是上明洲遇見的那兩條魚前來報恩。

（事據《三吳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