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出我从中学就开始记的笔记来,在把一堆字纸扔进废纸篓前只找到两点思想火花:一是“天晴下雨由谁操纵,电闪雷鸣由谁主宰?”,二是“苏轼呕歌的海棠美,但他的海棠诗更美!”,其余的居然有“我希望做一个又红又专的接班人”之类的党八股。在大学四年级时记的英文笔记,大概是受英文水平的限制,只记录着收读了谁的信,给谁写了信,谁来看了我,我去看了谁,吃了什么食,读了什么书,既无所思也无所忆。
别说对国安有象刘荻那样深刻的认识,就是国庆,被我提及,也只是因那位用情书打动了我心的北大才子恰巧被父母给了这么个名字。那时我已开始用诗行表情达意,但留下的证据只能作笑料。
十.一
自从一只白鸽
传来了你的信息
十.一不再是
飘飘的红旗
面对一片天蓝的墨迹
只想拉着那只握笔的手
共登香山
看那枫叶翩翩
比刘荻小一岁时,我当了导游,借着陪德语游客之机游山玩水,大饱眼福和口福,口袋里装满了小费,但脑袋还是空空如也。笔记里多是如下的流水帐:八七年十月十八日我的团二十人,在北京入境,然后到上海,无锡,南京,西安,成都,乐山,昆明,桂林,最后广州出境。
还不到刘荻的年龄就在和母亲因我的婚姻大事闹矛盾。母亲嫌我的求婚者太美,没学位,不可靠。所以我的流水帐中记载着我那时唯一的思想:八八年一月二十九日妈妈认为十.一比-0强,因为他是研究生,可我觉得-0更象个大丈夫。文凭不代表人的真实学识,古时落榜的高才多的是,再说-0没机会考大学,但他好学向上爱才足以弥补一纸文凭。郎才女貌可以,女才郎貌难道就不可?
尽管婚事受阻,但我是在-0的陪伴下过了22岁的生日。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刘荻也提及的裴多菲的名诗是我今生的指南。因为它,我在刘荻的年龄独自闯到了欧洲……
人在德国却从电视上亲见中共是如何在“六四”屠杀和平的人民后,我才终于觉醒,开始思考儿女情之外的大事,还加入了应运而生的民主阵线。但我很快就发现神灵比民主对我更有吸引力,我也更愿遵从西方神庙上的格言“认识你自己!”
接下来的十多年我都在忙着认识我自己。直到去年海归,在国内的两个月目睹了中国的现状并了解了法轮功的真相后,我才把笔锋对准中国的时事。
就是说我比刘荻晚了十四年!
“直言不讳的勇敢和百折不挠的真诚”,这句刘荻一直记着的话让我也同样过目不忘。
想来她也象我一样记得先贤的教诲“天下兴旺匹夫有责”,她做到了,也为此身陷囹圄。
但我相信中共逮捕一个刘荻,只会唤醒更多的良知!而我也终于开始大张旗鼓地在网上发表言论揭露中共假恶暴的本质。(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立场和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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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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