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马由缰。
他的思绪,此时用这个词来形容还是比较恰当的。
最近,他正在联系导师。虽然是跨专业报考,而且是毕业许多年了,再重操大刀,小试锋芒,但他还是蛮有信心的,因为他对自己是了解的。多年以来,他凭着自己的兴趣和毅力,涉猎、研读了许多这方面的著作,为了这把考试,光外语就准备了三年,WSK考试几近过关,只是听力差了几分。没办法,毕业许多年来,早已失去了外语环境,完全靠自学能达到如此地步,个中滋味,苦辣酸甜只有他自己明白。
“文化比较学”,还真是一个挺时髦的专业,正如一位师长所言,这个领域十分广阔,随便针对某一点,都可以拿出成绩,因为东西方的文化差异太大了,而相对来讲历史又都那么渊源,但要真拿出点象样的东西,真的能在这一领域树起自己的大旗,又实在不那么容易。是啊,那是靠渊博的知识为基础,同时还要有清醒的思维和独到的见解的。但是,他有信心。
面对眼前的残羹剩饭,杯盘狼藉,他真的有些犯难,此时的思绪,就象眼前的酒桌一样乱。为了能营造一个更加随便而温馨的环境,他和爱人商量了一下,还是在家里吃更好。送走了这帮同学,李玫说地里有些活要安排一下,临出门特意嘱咐快点把“残局”收拾好,晚上可能李红来。愣了一会儿神儿,雪松带着些许的不情愿,进了厨房。他明白,虽然自己修炼了三年有余,但还有些东西修得不利索,比方说懒惰。还有,胡思乱想的毛病,意识不到时还时常出现。
(二)
同学的聚会是一年一次,因为冬眉的出国,人手不齐,给耽误了一次。所以这次是间隔了两年,又轮到雪松作庄。七位同学并不全是同班,只是当年同在京城同一所大学求学,是同届同学而已,即便如此,大家关系还是处得相当不错的。
阴蒙蒙的天,有点压抑,铅黑色的行云一排排流过,偶尔在在云缝处,露出太阳的笑脸,洒下一丝暖意,但瞬间就收敛了。柳树垂着浓浓的墨绿,静静地,宛如淑女的垂发。槐树已匆忙地染黄了叶,昭示着深秋的来临。田园旷野早失去了夏季的茂盛,已有几分萧瑟。触景生情,难免使人心升一丝悲怆、苍凉、哀婉。这是个远离闹市的居民区,李玫单位的地就在附近。
菜肴并不丰盛,但主人的心诚挚。大家的情浓浓,意切切,屋子里充满了真诚的欢乐。问长问短,打诨逗趣自不必说,毕竟是一群知识人,酒过三巡,话题渐渐严肃。
“雪松,说说你们的大法啥时候能正过来?啥时候喝你们的庆功酒?” 海涛快人快语,迫不及待地发问了。
“乌云遮不住太阳,真理总要放光,几个小丑蹦达不了几天。痛苦的煎熬中,三年五年虽说漫长,但相对浩淼的史河,十年八年也就是一瞬间。”
“嘿,还挺富有诗意呢。”喜欢逗趣的阿龙在一旁接话。
“那你说法轮功好,到底好在哪里?”冬眉问。
“最简单地说,对于真修弟子,会使人很快地身体康健,道德高尚。”雪松不紧不慢地,用平和的语气说。
“是啊,我看江XX是吃饱撑的,没事找事,在国外人们信仰是非常自由的,我接触的俄罗斯人就有很多信东正教的,包括许多学者。”冬眉喝了口果酒,用她那特有的女人式的男子气说道。
“雪松,你考研,你联系的导师知不知道你炼法轮功?”刘雯问。
“知道,我和郑方圆老师说了我的情况”
“他怎么看?”
“他很理解,也很同情,说不管我能否考取,今后要找时间和我就此问题进行探讨,说与他所从事的专业不无关系。一种文化或一种思想能打破东西方种族的缦蕖⒑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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