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法轮功学员告诉过我这样的经历:父母为她的将来,逼她向公安写保证书和批判书。父亲因孩子不肯而声嘶力竭的打,边打边哭:“你太小,你不知道共产党是个杀人魔王,你不知道落到它手里是什么下场!”她从父亲血红的眼里看到深深的,仿佛在骨子里埋了几世的恐惧。“这样的恐惧下,人已经不可能讲理。我不能背了我的灵魂去写什么保证书,可是我心疼我的父亲,我真的心痛欲死,我的两鬓斑白的,被文革毁了一生的父亲啊!”她这样哭道。
其实,这位法轮功学员的父亲并非少数。现在回国听一听人们的议论,就知道大部分中国人对共产党和“共产主义”,爱戴是不可能了;讽刺和鄙夷,是悄悄儿在民间流传的;而怕和无奈,是普遍的。
经历了这个统治党几十年的所作所为后,人们已经由惧怕到麻木。面对贪、腐、专制、霸道、血腥种种,只是隐忍,让恐惧沉淀,沉淀在血液中、骨髓里。不去说,不去想,不去碰触,也就不感痛苦。但社会里彼此间,都能隐隐嗅到那骨子里透出的压抑。
为什么怕?因为那坐在头上的有枪炮、警察、特务、私刑,以及控制极严的媒体。能让那无辜死去的,再顶着“卖国贼”、“工贼”、“暴徒”、“迷信”、“X教” 等等的罪名,遭万人唾骂;能让你的血,都流在见不到光的去处,即使流干,也感不到一抹同情,即使流干,也得不到一丝公正。
而不怕共产党,需要多大的勇气和代价?看看那些法轮功学员五年来所遭受的,就大略心中有数了。
死讯经年累月的传出着,数年里未曾断过;刑拘的消息不断的刷新、再刷新,有新抓的,有放了又再抓进去的,仿佛流水不尽;天安门举横幅炼功的,来了、抓了、打了、又来一批、又抓了,又打了,最后,连外国人都来了;民间的传单、揭露迫害的张贴洒遍了大小城镇、乡村,而面对自己亲人朋友讲真相的法轮功学员不知凡己。
国内迫害可以明目张胆,海外则须动用黑道了。因此不时出现恐吓了、跟踪了、与中领馆过从甚密的流氓打人了、砸车了,直到南非雇凶枪击法轮功学员,才将迫害极端明朗化。但看看被危及生命的法轮功学员,也没看见谁怕,只从不断召开的新闻发布会和媒体采访里,看到一股子正不怕邪的劲儿。
且问问文革造就了多少服罪的“罪人”?多少“罪人”在高压下再口诛笔伐,出卖朋友亲人以示对共产党的衷忠?法轮功学员的“不怕”,不是异数么?
中国人,何曾这样大面积的“不怕”过?难怪打压愈久,江泽民的恐惧愈甚,手段愈疯狂,愈显黔驴技穷的窘态。视小民如草芥的军政寡头突然遇到压不倒的国民,那不是比遇到战争对手还可怕么?
可是为什么法轮功学员不怕呢?
婴儿是不知怕的,它是无知者。可是当它被伤害时,它会因疼痛退缩啼哭;
疯子通常不懂怕的,可是大夫掂起电棍时,他会懂得收敛,因为他怕疼。
村夫村妇爱求神保佑,可是遇到共产党取缔时,也是不得不赶紧照办的。
所以那真正不怕的,并不是那妖魔化宣称中所捏造的疯子和愚昧人。要真的不怕不屈,一时的血气之勇是不行的。
古人有句话,叫“无欲则刚”,什么意思?唯有心灵干净、少欲寡求的人才能不为利欲所绊,不为生死所累,那是至“刚”,是真正无畏的人。
读一读文天祥“留取丹心照汗青”的诗句,可以知道他赴死时是不怕的。他心地磊落,是勇者。
苏格拉底在谈笑中喝下赐死毒药,这位可敬的老人看透世情,在市井闲聊中教化人们,他对生死是超越的。他是智者。
在一位法轮功学员被迫害的篇章中看到过这样的片断,“在当今中国说真话还真不容易,我炼了几年功就说了几年真话。在被恐吓时哪怕为了保护同修少受迫害,我也不说谎,只是对国安报以淡淡一笑。有时我跟提审的警察开玩笑:过去××党员刘胡兰、李玉和等坚强是不假,但比起法轮功弟子又容易些,因为她可以为目地说谎遮掩。今天的法轮功学员按修炼人的标准做:“我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可我说出来的就一定是真话”,难吗?默认。”
法轮功学员的“不怕”,其实部分来自修炼人“无欲无求”的境界。一般人面对义与利时,尚知取舍,就算行为上做不到,心中也明白重义轻利之理。修炼人面对谎言、酷刑与杀人时,该如何取舍?面对生命与利益被危害时,善恶、真假的原则是否真的可以放弃?
无求,少执着,才能不被人世利欲所动,才能把住生命的本质,知道善与德的份量,明了天理循环的规律;所以在步步荆棘、假象、威逼、利诱中能不偏不倚,不亢不卑;所以付出良多而不问回报,虽历经磨难,只想把一句话传告天下:“法轮大法好,法轮功千古奇冤 ,请停止迫害!”
简单,直白,可是无比干净!就象一个老百姓被当权的诬陷迫害了,他大声呼吁:“我是好的,我被冤枉了,别打我!”正是这干净的诉求,跨越所有地域和国家,日渐唤起人们发自内心的关注,这场义务的、持续了五年的、世界性非暴力反迫害运动,也就越走越光明。
其实最干净的,就是最无忧无惧的!这是修炼人的理,可是不修炼的聪明人,也是懂得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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