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高先生好!几天前,听说您从北京一回上海在火车站被上海公安非法关押,您能告诉我们在关押期间发生的事情吗?高雪琨很气愤的对记者叙述:
我是“老”上访了,我这次到北京最高人民法院,我的诉讼程式到了,高法不给我裁定,我就到全国人大常委会,向他们反映了这个情况,他们让我盯住最高人民法院,可高法不给我说法,也不让我填表,几个法警把我架了出来。我质问“你们讲不讲道理?你如果认爲这个事情(指上海强制拆迁的事情)是合情合理、使用法律法规是正确的,那你就把他给裁定出来,如果我不服我再去抗诉。”现在高法既不给说明也不给裁定。无奈之下,22号,我到了中南海的新华门喊冤,结果被府右街派出所拘押后,被送回上海。
23号火车刚到上海,早已经等了我两个多小时的上海嘉定区安平(音)派出所公安马上要带我走,公安问:“你为什么到北京上访?”
高:“那你说,我不到北京上访到哪里上访?还有那里给我解决问题?我都上访了五年。嘉定法院不给立案,高法也不给立案。”
公安强制带我到派出所,问了我一些情况后,派出所的人说我犯法。我说我上北京上访合情合理,我是公民,我诉求上访是公民的权利,诉讼权是公民最基本的权利。可是现在作爲一个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我连诉讼的权利都没有、起诉的权利都没有了。他们不由分说又将我送到嘉定区看守所。
一到看守所警察指使那里的犯人,把我的衣服全部扒光,带上手铐吊起来。用三大盆凉水从头浇下。现在是冬天,很冷的,然后就打,用木棒打。打得我的手象馒头一样的肿。每天早晨六点必须干活劳动,因为上访,就在看守所被关了7天7夜,我每天都挨打,最后犯人都打烦了,让我自己打自己。
记者:自己打自己?怎样打?
高:我每天被打,最后他们就叫我自己打自己。我没有办法,我被他们逼的没办法。他们看着我,自己打自己。我就自己打自己嘴巴。不停的打耳光,不打不行呀。不光是每天被毒打,受□虐,我还强迫去做工。每天从早上六点干到晚上九点。
记者:您今天才出来吗?
高:是,他们警告我回家后不许打电话。可我一到家就马上打电话。我要说出我的遭遇。他们拆了我的洋房,宅基地也不给我,还要整我害我打我,他们说不许我再到北京去上访。
记者:您被强制拆迁的背景能否讲一讲?
高:背景就是上海市政府圈地,黄菊搞的圈地。为了拆上海百姓,黄菊搞出来一个38号圈地令。我们这里同时被强拆的居民有几百户。我有一套洋房300多平米是91年盖起来的,很漂亮。那是我用我的辛苦钱盖的。我曾经搞福利,自己起早摸黑的养鸭养鸡养兔,是靠自己的双手勤劳致富,挣了些钱。就盖了这座洋房。但政府搞房地产开发,看中我们这里,一本万利的把我们的土地圈入,他们把我的房子一铲就没了,你想要住房,你就出钱来向我买。
2000年8月被强制拆迁前,我跟他们商量,让他们给我个说法,让他们签个协定,比如怎样安置,怎样补偿。没有,他们不肯做。拆迁那天来了很多警察,他们把马路都封了,包围我的房子,最后强行拆掉。我不服,当时公证处有人在现场的,录像什么的。我向他们要公证文书他们到现在都不给我。我向他们要我的宅基地也不给我。
这里的黑幕太厉害。我就曾经跟法院的法官讲。我的宅基地的转让费到哪里去了?问题就在这里。不让我上访也是这个目地。这里的地皮现在很贵的。土地的交易没有挂牌的,他们都是暗箱造作的。官商勾结。
记者:条件没谈好就动迁,给你什么补偿没有?比如:货币补偿、房屋补偿?
高:法院判决我的洋房只有14万多的作价,300多元一平方米!他们说是按照建筑的造价,一年还地打两折。可我要买他们的商品房还得给他们30多万。我300多平米的房子给我14万作价,这是什么价呀?坑死人呀!现在土地全部归政府所有了,我们老百姓什么都没有了。
记者:政府征地后做什么用了?
高:嘉靖区安平镇变成“又来一村”(音)小区。现在这里已经盖起了很多楼,是个小区,都是商品房,他们都发财了。他们让我再出32万才能给我房子住。没有钱就没有房子。我们这里老百姓敢怒不敢言。
记者:上访12次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经历?
高:没有,就是老是被关押,去一次北京回来,就被关,去一次回来关一次。现在他们够狠,关你还得打你。被毒打这是第一次。目地就是不让我去北京上访,威胁你。去年他们老是跟踪我,我去买菜,钓鱼都跟着。人在,他们放心。人不在他们就到处找我。
北京的最高法院不作爲,就是上访也不给你个说法。人大也不管,检察院同意抗诉,但还是让我回高法裁定。他们在互相踢皮球,我已经没路可走了。
土地权归了国家了,那我的宅基地的使用权归谁所有。我的房子到底值多少钱?怎样估价的?价钱是怎样出来的?你要给我法律文书,到现在他们都不给我看。你看我中国的老百姓,连一点知情权也没有,人权更别提了。他们太坏了。一点不讲道理。
大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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