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末年,瘟疫流行死者遍地,长沙太守张仲景不畏生死,择定每月初一和十五两天,不问政事,大开衙门让有病的百姓进来。他端坐在大堂之上为群众诊治……
中国大陆A型H1N1流感疫情严重。图为山西一所学校的学生正在接受疫苗注射。Getty Images
中国福建武夷大学12月中旬传出600多个“甲流”(即A型H1N1流感)疑似病例,学校没有采取隔离,并封锁疫情讯息。学生感到十分恐慌,而校医可能害怕自己受到波及,因此拒绝为发烧的学生看病。学生们群情激动,上网大骂说:“学校的医生居然连普通发烧的病都不敢看,害怕因接触而被感染,这是什么医德啊!”大家都骂他是兽医!
明代徐春甫《古今医统》曾将医生分为明医、良医、国医、庸医、巫医等。其定义为∶“学医者,有精粗不同,故名因之有异。精于医者曰明医,善于医者曰良医,寿君保相曰国医,粗工昧理曰庸医,击鼓健趋,祈禳疾病曰巫医。”至于其他,售假药、施骗术,根本不知医而罗致钱财的江湖医生,属于行径恶劣的医生。
瘟疫流行之际,医德为重
东汉末年,在桓、灵、献三帝共七十多年中,发生了超过17次以上的疫病流行,很多人丧生,一些市镇变成了空城。当时成千累万的人被病魔吞噬,以致造成了十室九空的空前劫难。“白骨委积,人相食啖”时有耳闻。当时的长沙太守张仲景是位名医,原本家族共有二百多人,不到十年间病死一百三十多人,大部分是死于伤寒病。
三国时期的王粲曾描述当时的情景:“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路有饥妇人,抱子弃草间。”
而曹植也曾说:“建安二十二年,疠气流行,家家有僵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或阖门而殪,或覆族而丧。”
后世从史料中可以窥知,东汉时,有些医生看诊并未认真诊脉,只和病人相对片刻,便开方抓药,赚昧心钱。有些医生虽然师承名医,却只会因循守旧,并不精心研究医方、医术以解救百姓的病痛,而是竞相追逐荣华富贵。
所以当时死伤惨重,除了疾病本身之外,恐怕与医生的医德也有些关系,而医德是否也与当时的大环境有关呢?
坐堂医生:纪念张仲景之医德
慈济医学院医学系主任张世忠认为,“医德不光是指医师的内在涵养,而是专业医疗技术加上视病犹亲的态度”。
当时的长沙太守张仲景,痛心民生凋敝、疫疾猖獗,为了救人,他深入民间,召见各地名医,广泛搜集古今治病的有效药方,包括他个人的临床经验,著作《伤寒杂病论》,为伤寒病提出了整套有系统的解决方案。
在瘟疫流行死者遍地的状况下,虽然张仲景有了治疗的方法,可是当时规令官员不可入民宅,接近百姓。为了能够治疗广大平民病患,于是张仲景想了个法子,他贴出告示,择定每月初一和十五两天,不问政事,大开衙门让有病的百姓进来。他端坐在大堂之上为群众诊治。
张仲景不畏生死,亲自开堂帮百姓治病,其博大的医德,令百姓感动。自此每逢黄历初一和十五,衙门前均聚集各方求医看病的群众。
后来许多中药店常冠名为“某某堂”,人们称坐在药铺里给病人看病的医生为“坐堂医生”,即是纪念张仲景于长沙郡大堂行医的善行!
哥不是医生,哥只是医院里卖药的
2009年10月21日,中国大陆的一位医生于网路发表一篇文章〈哥不是医生,哥只是医院里卖药的!〉,文中提到他在医学院毕业后进医院工作一年,觉得医院赚钱太黑了,他受不了,于是考研究所逃避了三年,在即将再度进医院工作的前夕,他“以尚存的良心留下印记”说:
“中国的医生,不过是帮药商卖药的售货员而已,无论是医院奖金还是药商回扣。”
“要创收,要拿到奖金,必须靠卖药和卖检查。”
“政府要求医生帮药商卖药(以药养医),自己再从药商那里腐败。”
“医院的利润,由卖药、卖设备(检查费)得来的!”
“卖药、卖检查的钱,不止养医院、医生,还养了医院背后一大群药商、器械商,还有负责审批、招标、定价、制定药品目录的贪官污吏!”
“医生自己也很愤怒,当我们背负悬壶济世的道德要求,同时承担卖药的业绩压力时, 我们里外不是人!”
协助两岸医疗纠纷的台湾“立夫医药研究文教基金会”董事长林颖曾指出,曾有一台湾民众到西安旅游,因肚痛前往医院割盲肠,返台后因伤口发炎去医院检查,才发现不仅伤口没处理好,还少了一个肾。偷摘台湾民众肾脏,有技术却是害人!只有医德没有医术不能救人,但没医德肯定会害人!
当“医德”变成了“医得”,您想,那样的社会不令人毛骨悚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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