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崇拜是藏族及其周边少数民族先民最原始的崇拜。高寒缺氧、自然气候恶劣的青藏高原,容易使原始的游牧先民对自然产生强烈的依赖,任何风云变化都会对人的生产劳作产生巨大影响,恒久以来就从未改变过。而成物有灵观正是对自然崇拜的产物。
人们畏惧于大自然神奇力量的同时也产生了对自然的敬仰。这两种截然相反的心理使得人们将山岳湖泊划分为善与恶两种神力,它们或使大地沃野千里,或降雪灾于草原。这一切被认为是神的力量或视为是神的化身,并由此产生对自然的崇拜和敬畏。
白色崇拜
雪域高原辽阔的大地上,很多雪山被冠以神山而朝拜,白色正是雪山的颜色。原始的游牧民族(古羌族)依赖白色卵石敲击获得火种,从而演化出游牧民族对白石的崇拜。冬季的雪原,天降的白雪使大地一片苍茫,生命经历着严酷的考验,这时,白色使人们产生敬畏,进而则是对白色的依赖。
白色是藏民族最为崇拜的颜色。在一些描绘神山的唐卡中可以看到。许多山神被绘成具体形象,胯下骑白马神驹。位于云南与西藏交界的康藏卡瓦格博面庞皎洁白满月,双目比日月明亮,身材魁梧跨白马,威武盖世功德高。另一个卫藏念青唐古拉山神也披覆白色,是受人们敬仰的财宝守护神。人们对念青唐古拉山的描述为:“身穿白色的丝衣,跨着雪白的神驹,右手握藤枝,左手提晶莹利剑。”
走过藏区你一定会看到无数的嘛尼堆,尤其是一些神山和偏远的山乡,许多嘛尼堆并没有镌刻“六字真言”,而白色的卵石却是不会少的,最起码在嘛尼的顶部会有几块,这是藏族对白色崇拜的具体体现。另外,这种被赋予神性的白石,还被藏族放置在自家的屋顶,惟求保佑平安。这与羌族的白石崇拜关联密切,进一步讲又包含有火文化的踪影。
火崇拜
滇西北崇山峻岭之间生活着众多古老的民族,当他们演变为一个个具体的羌、僳僳、普米、纳西等少数民族后,依然可以看到他们共同的远古游牧遗痕、相似的文化和相同的崇拜,火崇拜正是一条追寻马蹄的溯源之路。
发现火只是一个惊异的瞬间,但由此引发出恐惧、好奇和观望。使用火,是一咱必然的偶然,是人类潜在能量的具体实现和神奇的想像。于是,对火的崇拜由此产生,而这种崇拜正是在运用中进行的。
白石崇拜
羌族至今遗留下的白石崇拜,是古羌人对自然神话演义后的产物,它们一直延续到今天。那块圆润的白色卵石,在相互碰撞后产生火星,这样一来,白色圆润的卵石便与太阳连接在了一起,火星变成了漫天群星,而卵石中的另一块被认定为月亮,日月同辉,繁星璀璨。白色卵石便成了神界的使者,从此获得了被供奉的理由。
朝拜神山
朝拜神山是信仰藏传佛教的少数民族对自然崇拜的具体体现。他们认为,绕神山可以洗清一生罪孽,可以在生死轮回中免糟坠入地狱之苦,如在转山中死去,被认为是一种造化。因此,转绕神山的朝圣者总是年年不断。
在神山朝拜中,绝大多数都是绕山行走的,但也有少数无比虔诚都会五体投地地对神山叩拜。他们双手套着木板高举过头,再收于胸前,然后全身扑倒,直伸双臂,前额触地,起身后前进一大步再拜,绕山一周要几十天或更长。
圣湖崇拜
博大的高原腹地,酝酿出无数的高原湖泊。在西藏,湖泊被称为“措”,而在四川藏区则被称为“海子”。圣湖崇拜则总是与神山相伴,并认为神山代表男性,圣湖代表女性。
现今,藏区最著名的四大圣湖有玛旁雍错、羊卓雍错、纳木错和青海湖。这些湖在民间传说中都是以女性化身出现。有的还呈现出草原母系部落对母体的崇拜,认为这些湖泊不仅具有生育功能,更是人类及万物繁衍的生命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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