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是具有正财富收益的债务国,而中国是具有负财富收益的债权国,中美两国谁才是真正的债权国呢?
从收益率上看,作为国际债权大国的中国已经陷入了“斯蒂格利茨怪圈”。所谓“斯蒂格利茨怪圈”,是指一些新兴市场国家将本国企业的贸易盈余转变成官方外汇储备,并通过购买收益率很低的美国国债回流美国资本市场;而美国在贸易逆差的情况下大规模接受这些“商品美元”,然后将这些“商品美元”投资在以亚洲为代表的高成长新兴市场获取高额回报。
从中国国际收支平衡表看,今年一季度末,在4.39万亿美元的对外金融资产中,储备资产占了71%,在2.46万亿美元的对外金融负债中,外国直接投资占了62%。以美国长期国债收益率计算,中国储备资产的收益约为3%-5%,外国直接投资在中国的收益平均在20%左右。按此估算,3.04万亿美元的储备资产年收益约1013亿美元,1.53万亿美元的外国直接投资的年收益为3060亿美元,相差近3倍,凸显出中国“负债高成本、资产低收益”的窘境。
此外,作为不成熟的债权国,中国无法以其自身货币进行放贷,因此,大量贸易顺差带来的是货币不匹配和储备资产贬值的风险。
在布雷顿森林体系时代,美国在全球金融格局中扮演着银行资本家的角色。另外,美国通过在商品输出带动下的资本输出分享他国的贸易和投资收益,这是银行商业资本获取利润的主要方式。
根据美国经济研究局数据,美国目前持有外国资产已经高达10.4万亿美元,而外国持有的美国资产是17.4万亿美元。也就是说,这其中的10.4万亿美元可归因于和美国的资产置换,余下的7万亿美元可归因于外国通过贸易顺差挣来的美元财富。数据显示,布雷顿森林体系解体以后的30年间(1973年至2004年),美国持有的外国资产平均回报率为6.82%,而外国持有的美国资产回报率只有3.50%。以目前10.4万亿美元的资产大置换规模来算,美国每年得到净收益3450亿美元。这个来自金融渠道的财富增加值,已经远远超过了实体经济渠道的国内生产总值(GDP)增加值。
这样看来,债务或是债权并非是一国金融霸权或话语权的决定因素,中国成为一个真正的债权国的路途还十分遥远。因此,中国要扭转这种被动的“负债权国”地位,必须加强人民币在全球储备体系中的地位,同时也需要进一步改变外储的资产负债配置结构,变中国对美国国债投资为中国对美国实体经济投资,增强国民财富效应,才能真正提升债权国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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