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世民表示，十年浩劫，最可怕的，不只是盲动的群众，还有道德价值的崩溃，宫廷政治的阴谋，经济生产模式的倒退等。（图片来源：公共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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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2月19日讯】（接上期）中共不敢正面去探讨1989前后三年世界各地所发生的事。踏入1990年代，中共和中国大陆的民族主义，渐渐成为最主要的政治意识形态。今时今日在中国大陆见到不能用常理解释的事，通常都只有两个原因；一是民族主义情绪作祟，二就是因为要维持中央集权及大一统而衍生出副作用和后遗症。
假如白纸运动令你联想到1980年代末的全国民主运动，中共体制内也一定有同样想法。假如当年中共体制内有两派观点，今日亦如是。当年选择了不择手段去维系中共的一体集权，今日亦如是。未来几年，中共肯定会加强各种对民众的监控；再进一步，假如民族主义不能令民众顺从，政权就会赤裸裸地露出专制独裁的面孔。
近代史上出现过的所有高压统治，都经历过同样的过程；甚至乎在近代中国，在1949到1978就是一次完整的循环。有些人担心中国大陆爆发另一场文革，但正如以上所讲，文革是一场借民粹力量的“再夺权”。目前的中国大陆，我认为更似1961年，即是大跃进、人民公社、中苏决裂后的政治和经济困局。当年毛泽东犯下严重决策失误，结果却是一场由宫廷政变开始，最终变成全国上下的狂热政治运动。
十年浩劫，最可怕的，不只是盲动的群众，还有道德价值的崩溃，宫廷政治的阴谋，经济生产模式的倒退等。文革会否重临？首先，要看现在中共最高领导层，有没有感到内在的威胁。其实二十大的人事任命，已经见完全一面倒的状况。但假如这个政权未来在经济民生、外交内政要是出现严重失误，以这个权力架构的惯常思维模式，每次出现群众的不满，掌握的少数就更加不安，更杯弓蛇影。正如一开始所讲，统治者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继续执政；古往今来每个政权都是如此思考，没有谁比谁更高尚。
会否发生文革2.0，也要看现在中共体制内，有没有发动群众运动的能力。1960年代，中共只是执政十多年的新政权，有很多夺权时留下来的情报机关和游击队系统，仍然在可以运作。甚至可以说，所谓的红卫兵，只是将内战时的游击队建构改头换面。但在2022年的今日，中共除了高科技的监控，体制的效率和控制，绝对不能与当年那个经过长年战争洗礼而发展出来的系统可比。
所以，我并不担心宫廷政治有条件演变成文革。但由于宫廷政治是中共最大弱点，体制内不能有合理的协作和信任，结果就是统治的成效不会好到那里。当经济民生受影响，触及到群众的承受底线，结果就是一场又一场的抗争运动。
但只有群众的冲击，未必能够产生出良好的体制变革。中国现代化的真正困局，在于再三错过了建立体制，让现代的价值内化成为社会、文化和风俗。如是者，由晚清至今，一直无法成功地摆脱千百年来的专制信仰的诅咒。（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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