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胯下之辱图,歌川国芳绘。(图片来源:公有领域)
汉王刘邦入蜀,韩信脱离楚军归顺了汉王。因为韩信不怎么出名,在汉军中只做了个接待宾客的小官。后来犯法判处斩刑,同伙十三人都被杀了。轮到韩信,他抬头仰视,正好看见滕公夏侯婴,就说:“汉王不想成就统一天下的功业吗?为什么要斩壮士?”
滕公感到韩信的话不同凡响,且见他相貌堂堂,于是就放了韩信并和他交谈一番,对韩信十分欣赏。滕公把这事报告汉王,汉王于是任命韩信为治粟都尉,但是仍然没有觉得韩信有什么出奇超众的才能。
韩信多次跟丞相萧何交谈,萧何认为他是位奇才。到达南郑,各路将领在半路上逃跑的有几十人。韩信揣测萧何等人已多次向汉王推荐自己,汉王并不重用他,于是也就逃走了。萧何听说韩信逃跑了,来不及报告汉王,就亲自追赶韩信。
韩信画像,清宫殿藏画本。(图片来源:维基百科)
有人报告汉王说:“丞相萧何逃跑了。”汉王大怒,如同失去了左右手。过了一两天,萧何来拜见汉王,汉王又是恼怒又是高兴,责骂萧何道:“你为什么也逃跑?”萧何说:“我不敢逃跑,我是去追赶逃跑的人。”汉王说:“你追赶的人是谁?”萧何回答说:“是韩信。”汉王又责骂道:“将领逃跑了几十人,您没去追他们;却去追韩信,这不是骗我吗?”萧何说:“那些将领容易得到。但是像韩信这样的杰出人才,普天之下找不出第二个人。大王果真要长期在汉中称王,自然用不着韩信,如果一定要争夺天下,除了韩信就再没有可以和您计议大事的人了。就看大王怎么决定了。”
汉王说:“我自然是要向东发展啊,怎么能够长期呆在这里呢?”萧何说:“如果大王决意向东发展,应该重用韩信,韩信就会留下来,不能重用,韩信终究还是要逃跑的。”汉王说:“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就让他做个将军吧!”萧何说:“即使是做个将军,韩信也一定不肯留下。”汉王说:“那就任命他做大将军吧!”萧何说:“太好了。”
于是汉王就要把韩信召来任命他。萧何说:“大王向来对人轻慢,不注重礼节,如今任命大将军就像呼喊小孩儿一样。这就是韩信要离去的原因啊。如果大王决心要任命他,请选择良辰吉日,亲自斋戒,设置高坛和广场,礼仪要完备才可以呀!”汉王答应了萧何的要求。众将听到要拜大将都很高兴,人人都以为自己要做大将军了。等到任命大将时,被任命的竟然是韩信,全军都感到非常吃惊。(出自《史记・淮阴侯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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