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的老爺兒們有一個最明顯的特點,那就是像咱們的北京粗瓷尿壺----嘴兒響。他們說起話來總是扯著嗓子說話,故意追求嘹亮的音響效果,就像是長江裡來往輪船拉響的汽笛聲。就連作家給小說起名字也要帶著嘹亮的喊聲,《有了高潮你就喊》。其實武漢老爺兒們這樣做,就是為了給自己壯膽子,搞一個氣勢出來。你經常會在馬路上看見兩個男人吵架,鼻子都要碰到一塊去了,聲音大的就像皇城裡的銅鑼,就是不動手,叫那些外地人,特別是那些個東北佬看的那個著急啊。他們的周圍很少有人關注,圍觀,因為這種噪音對武漢人來講,早已習以為常。
武漢老爺兒們的俏皮話,一點兒也不比北京爺兒們少。他們和北方的老爺兒們不一樣,他們公開地承認他們在家怕老婆。所以他們經常地在大會小會上喊道, 「多喝湯,少喝酒,聽老婆的話,跟共產黨走。「這話聽了,叫人充分地感到,武漢的爺兒們在外邊政治覺悟高,在家裡思想路線明確。那些武漢的大妹子,小媳婦聽了心裏也別說有多舒坦了。
跟武漢的爺兒們在一起,起初你會感到這些武漢男人無比的豁達與幽默,還多少有些個仗義,敬佩之心,油然而起。可是日子一久你便會發現,他們就像五臺山和尚手裡的木魚----嘴殼子響,一到關鍵時刻便沒有電了。比如說,幾個同學一起出去吃飯,一到買單時,武漢的爺兒們不是出去接聽手機,便是蹲在廁所裡不出來。在這一點上,他們和武漢的姐兒們比可是差的遠嘍。
武漢的老爺兒們還有一個特點,就是特別瞧不起那些有文化的人。比如說飯桌對面坐了一個著名的作家,他們會說:「見鬼,不就是一個寫字的嘛,算個麼事喲!」在一些社交場合,有人把某某院士介紹給武漢來的什麼董事長,在那個董事長的心裏會想到,「什麼院士嘛,只不過是個教書匠而已。」
從外觀看,武漢的老爺兒們可是人模人樣的。個個長得細長,有七分半陽剛之氣。背頭梳得展亮,皮鞋擦得烏亮,額頭長得放亮,雙眼炯炯放光。西裝筆挺,領帶筆直,目視高遠,躊躇滿志。一般而言,第一輪面試絕對沒有問題。但是武漢的老爺兒們,一做起事來就覺得雄性激素不足,仿彷徨徨,闖天下,跑單幫的武漢爺兒們比起其他城市來說,少得可憐。彷徨的武漢爺兒們有四大比:往北看,北京的爺兒們做大官;往南看,廣州的爺兒們賺大錢;往東看,上海的爺兒炒樓盤;往西看,重慶的爺兒們泡妞兒玩。想來想去,位於東西南北中心武漢爺兒們真有點兒白活了的感覺。
另外,武漢的老爺兒們有明顯的崇拜京官兒的意識。記得幾年前,和一哥兒們去了一趟武漢。在去賓館的出租車上,我們無意中聊起了在國務院體改委的一個同學的近況。那出租司機在一旁聽後,一口認定我們是朱鎔基派下來搞暗訪的京官兒。我和我的哥兒們怎麼解釋也沒用。下了車,堅決不要我們的車錢。條件是,他要我們幫他遞一個關於武漢出租汽車司機現狀的狀子到北京去。我的哥兒們順口應了下來。車錢是一個大子兒沒少地給了他,大熱天的,攬個活兒容易嗎。第二天,我倆一出賓館大廳,就遇見了昨個兒那出租司機,他滿臉微笑地,遞上一份印滿了指紋的上訪材料,我的哥兒們二話沒說,便接了下來。我說,「你小子不會忽悠咱們老百姓吧?」他說,「哪能呢,他(指體改委的哥兒們)這陣子正閑著呢。說不定這材料還能幫他蒙點兒事兒,在衙門府再多混二兩銀子呢。」
附上武漢爺兒們的常用口語,以供參考。
武漢男人的歇後語:
癩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氣
告化子被米壓死了--自討的
買乾魚放生--不知死活
老鼠爬到秤盤上--自稱自
《宰啪底幼饕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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