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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裔在中國:和老外不同的遭遇

 2006-01-15 17:09 桌面版 简体 打賞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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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網上跟一個朋友聊天,談起華裔或是亞洲人在中國的地位似乎總是被放在白人後面,很多情況都總是白人獲益多一些。

  從我在北大所接觸的,到我融入中國真正的生活環境裡,我和許多華裔朋友都有同感。那就是因為我們都是華人,可能除了說話的口音之外,在外表上我們完全不會被看作是外國人。這對我來說,是好也是壞。

  好的方面,就是無論去什麼地方,都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尤其是逛街的時候。這絕對是我的真實體驗。如果我單獨或是跟華裔朋友出去購物,到服裝小店、北京雅秀商場或是秀水街,我們總是能以合理的價格買到喜歡的東西。

  可是,假如我的身邊是個金髮碧眼的外國人,那價格必然比平時要貴一些。坐上出租車,遇上一個熱心盡責的好司機,你可以放心地坐到目的地。可是,如果運氣不好,有些司機會認為反正你身邊是個老外,多兜幾個圈,多繞幾條道,也不用擔心。老外嘛,他們有錢!這一點,大概很多住在中國的老外都感同身受。

  可是,說到壞處,大概任何一個金髮碧眼的老外都不會遭遇到以下情況。

  因為我能說一口流利的普通話,經常被人誤認為是中國人。但我的外型有時候也會被人當成是韓國人或是日本人。

  實際上我並不介意自己被當成哪國人,但我卻非常介意自己所經歷的一些事情。最近我為了找工作,瀏覽了許多招聘網站,也看了很多報紙雜誌上的招聘廣告,招聘英語教師的機構,幾乎都是同樣的條件:「凡是美國、英國、加拿大、澳大利亞等國家……」這似乎表明如果你不是藍眼睛或金頭髮,就不符合他們的要求。

  曾在一本雜誌上看見一個沒有寫明國籍要求的英語教師徵聘廣告,打電話去諮詢,對方卻很清楚地說明他們只要白人,沒想到這原來真的已成了白人專利?就算我去整容,我也不可能從一個亞洲華人變成一個白人或黑人!

  從新加坡來北京留學的一個朋友,也深深地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她的男朋友是德國人,而她是個華裔混血兒。儘管她的膚色和華裔不同,但因為她有著亞洲人的五官,所以,每當她和男朋友出去都會招來異樣的眼光。大眾一般的觀念都會認為一個華人和一個老外交往,並不是出於純粹的愛情,而是帶有愛慕虛榮的攀高心態,因而多少都帶著蔑視的角度來評價我的朋友。作為一個漂浮在異鄉的年輕女孩,我的朋友一直對此感到憤憤不平。

  我自己曾遇到過無緣無故被阻攔的情況,地點是在一家旅館。我不知道問題是出在我和朋友的穿著打扮不當,還是旅館對進出的人有規定。當我想拉開玻璃門進去時,卻被門口的保安攔住了。雖然他嘴裡問的是:「你要去哪兒?」但臉上的表情卻在說:「你們休想進去!」我當時腦子一熱,火冒三丈地「噴」了他一臉英語,也不管他是否能聽懂。誰知道他突然恭恭敬敬地替我們拉開門,非常有禮貌地請我們進去!這真是太荒謬可笑了。如果我是一個白人或黑人,遇到同樣的情況,是不是根本就沒機會發火?

  最近我在兼職做一個美國人的助理,在交談中得知他對女性外貌的評價。他欣賞女性卻不相信婚姻,但希望有兒子繼承他的事業。更奇怪的是,他要和5個不同的中國女人培育下一代,認為中西混血兒是最漂亮的人類。目前,他已經有了一個兒子,又挑中了3位他所謂的「候選人」,正在物色第5位人選!

  然而,我的腦海裡產生了一種矛盾。雖然西方國家開放的思想行為眾所周知,但當我看見一些中國女孩隨意地投懷送抱時,就已經說明開放的界線已經不能再分西東。

  (本文系用中文寫成,作者現定居在廣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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