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她舉手投足間顯現出的那股韓國式的溫柔勁兒,記者心中立刻滑過一個問號:難道她就是南航新「上崗」的韓籍空姐?於是決定再試上一試,探個究竟。這次是同行的記者直接報上要看的報紙名稱。沒想到,這個問題卻把她給問倒了。她微笑著用聽上去已經接近標準普通話的聲音說:「對不起,我是韓籍乘務員。您的問題,我馬上請人來幫您解決……」
很快她帶來了此次航班乘務長許冰來 「幫忙就急」。記者也從許冰那裡瞭解到這個空姐正是日前南航招聘的韓籍空乘之一:樸智秀。而此次航班上,還有另外一位韓國空乘──李世美。作為韓籍空姐,她能適應在中國的飛行嗎?於是,趁此次航班的空姐們為乘客服務的空隙,記者採訪了這兩位韓籍空姐和她們的大連師傅──此次航班乘務長許冰及朝鮮族空姐璞玉姬。
韓國徒弟和大連師傅
細看樸智秀,長得還真有幾分「大長今」裡「連生」的可愛勁兒。她的師傅許冰告訴記者,樸智秀可是韓國首爾明智大學法律專業畢業的高材生,英語特別好。雖然漢語說得還不是特別好,但隨後的採訪中記者也發現,她的英文的確是一流。許冰說,自己平時和她聊天、指導她工作時也用的都是英語。
「你是學法律的,為什麼要當空姐呢?」對於這個問題,樸智秀說,她家就住在首爾機場附近,所以從小就對從首爾機場中進進出出的空姐十分羨慕,而空姐在韓國也是一份很好的工作,能當上空姐是她心中的一大夢想。去年年底,中國南方航空公司到韓國招空姐,最初報名者多達幾萬人,然後從中挑選出3000人進入下一輪,又從3000人中選拔出 300人,接著篩選到80人,最終僅有30人被錄取。「我就是其中的幸運兒」,樸智秀高興地說。樸智秀說,一輪輪考下來,壓力其實很大。但她除了喜愛空姐這個職業,還特別喜愛學習語言。所以,當面試的主考官問她「你當上空姐後有什麼打算」時,她回答說「我會好好學習漢語,好好為乘客服務」。樸智秀說,除了綜合素質,也許正是這句話打動了南航的主考官。
而說起自己的徒弟,許冰相當滿意。因為樸智秀特別好學。從對漢語一點也不通,到現如今能夠用簡單的漢語進行應答,完成工作,全靠樸智秀的好學。許冰告訴記者,和其他韓國空姐一樣,樸智秀手頭也有一個本子,專門記錄各種飲料、正餐、小食品等所服務內容的中文寫法和發音。有一段時間,樸智秀對中文的「牛肉飯」和「魚肉飯」的發音有些混淆,於是她就天天請許冰多和自己說,並且勤加練習比較,最後把兩組詞說得非常清楚準確。許冰說,樸智秀平時用英文稱自己為「Teacher」,每天都用日記卡記錄一天的工作情況,而日記的最後一句話都是「Thank You,Teacher」。年輕的徒弟能懷有如此感恩的心,讓她感到特別欣慰。
兩位韓國空姐正準備為旅客服
樸智秀告訴記者,爸爸媽媽都是老師,她剛來中國時,每週給爸爸媽媽打兩次電話,第一次因為想家還哭了。現在她每天都給家裡打電話,再沒有哭過,她告訴家人她在中國挺好的,因為她和師傅處得就像一家人,和同事們也相處融洽。
而機組成員也都特別喜歡這個韓國「妹妹」。記得一次結束飛行後,機組的中國同伴們還請樸智秀給大家唱幾首韓國影視劇的插曲,樸智秀大大方方地給大家唱了韓國電視劇《大長今》、《浪漫滿屋》裡的歌曲,邊唱邊舞,讓大家感受了真正韓國版的「哈韓一族」。
# 「單飛」在即
這次南航錄取的韓籍空姐,年齡最大的是1978 年出生的,最小的是1985年出生。此次航班中的另一個韓國空姐李世美就是1985年出生的。與樸智秀「學非所用」不同,她可是科班出身──韓國仁何工業專門大學「航空運營」專業畢業。她的師傅璞玉姬告訴記者,這次招聘的30名韓國空姐在廣州培訓了兩個月後,有10名被分配到大連分公司。她們每人都必須在師傅的帶領下飛滿60個小時,通過考試才能獨立工作,也就是行內說的「單飛」,樸智秀很快就能「單飛」了。而說起「隨師飛行」,李世美的師傅璞玉姬還直為徒弟叫「冤」。原來她帶李世美飛行過溫州、廈門、深圳、南京、海口、寧波等許多地方,結果有3個航班分別因機械原因、天氣原因及過站乘客遲遲沒有回機上等,推遲起飛時間,而這幾個小時的延遲時間是不算李世美必須達到的「隨師飛行」時間的。為這個,李世美還曾擔心不能和其他韓國空姐一樣早早完成60個小時的「隨師飛行」,很快放「單飛」呢。「李世美到今天已經飛行了近58個小時了,也許,等你們出差結束回到大連時,李世美已經可以單飛了。」說到自己的徒弟就要成功出徒了,璞玉姬的高興表露無遺。璞玉姬透露說,單飛後,和南航此次聘用的其他29名韓籍空姐一樣,她的徒弟也要回到南航駐韓國首爾的基地,執行南航從韓國飛中國廣州等城市的航班任務。
在近兩個小時的飛行中,樸智秀、李世美在師傅的帶領下,大約往返了6次,為乘客送飲料、送餐。其中,乘客們說出的諸如「山楂汁」等飲料名稱,兩位韓籍空姐都能聽懂。而記者也發現,韓國的兩位空姐在為乘客服務時也有其獨到之處──每次乘客向她們問話,她們都會表現出一種「側耳傾聽」的神情,甚至於微笑、一個送飲料的動作,都表現出韓國女孩特有的溫柔和謙遜。對於中國乘客提出的一些難懂的問題,她們也都是禮貌地先說一句「對不起,我是韓籍乘務員……」,取得乘客的理解,然後趕快找來師傅為乘客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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