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小雲)
最近因為寫作方面的原因,抽空看了一些中國大陸學者寫的唐詩詩評文章,我發覺有些學者對古代文人的偏見很大。比如,說李白、杜甫等都是熱衷功名的人,這還算是客氣的說法;不客氣的就直接說他們是官迷。現在的人不理解,為什麼李白也好,杜甫也好,要多次向當朝的達官貴人寫詩寫信舉薦自己?李白第一次在朝為官是當「翰林待詔」的閑職,沒有機會施展抱負,後被唐玄宗賜金放還;但他還是沒有放棄在朝為官,輔佐君王治理國家的願望。
那麼,中國古代文人讀書的目的是什麼呢?他們認為自己做為一個文人,所肩負的天命或使命是什麼呢?其實用四個字就可以概括,那就是:「修齊治平」;用現在的話講即:修身、齊家、治國、使天下太平。古人把修身擺在第一位,而且貫穿到個人一生的社會活動中去。當然,不同的人所信奉的修身理念也不太相同;比如李白用道家的理來修身;王維信奉佛家的理;杜甫依照儒家的理念去修身。
正因為把「修齊治平」當成個人一生所肩負的使命,所以,李白在被賜金放還後,仍然寫信給朝中的官員表達自己的志向:「托意在經濟(經世濟民),結交為兄弟。毋令管與鮑,千載獨知名。」(《讀諸葛武侯傳書懷贈長安崔少府叔封昆季》)如果真的達到這個願望了,李白又想做什麼呢?用他的話講就是:「功成謝人間,從此一投釣。」(《翰林讀書言懷呈集賢諸學士》)也就是功成身退,隱居以了餘生。
我們還可以再往前看回來,屈原、陶淵明、李白、杜甫、王維、孟浩然、李商隱等等這些有遠大志向的文人,雖然他們大多數都沒有實現自己的願望,但我卻發現這些古代的文人心地很純潔,他們想當官的目的就是要協助皇帝把國家治理好,讓普天下的老百姓都過上幸福的生活,絕對沒有為自己私利著想的念頭。正因為這樣,杜甫在自己生活相當困難的時候,還想到別人:「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風雨不動安如山。嗚呼!何時眼前突兀見此屋,吾廬獨破受凍死亦足。」(《茅屋為秋風所破歌》)
明朝的大臣梁儲七歲時曾說了這樣一句話:「早登臺閣,挽回三代乾坤。」(典故出自明.祝枝山《猥談》記載)這句話可以說是表達了中國古代那些有志向有氣節的文人的心願。它的意思是:「早一點到朝廷為官,讓大明朝再回到夏商周時期的太平盛世。」
現代人為什麼不理解古人的心願?因為現在的社會,特別是中國大陸,在中共「黨文化」流毒的影響下,整個社會的道德水平一直在往下滑。當官發財,貪污犯法都被認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所以,用現代人的不好的思想去衡量古人的高尚情操,難免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嫌疑。
我們再來說說諸葛亮。諸葛亮在未出茅廬時就能夠看出東漢末年中國將出現「天下三分」的社會格局;有人認為他不見得就不知道將來會「三國歸晉」。可是,諸葛亮在劉備去世後,仍然盡心竭力的輔佐劉禪,不僅把蜀漢治理的很好,而且還不辭辛勞的七次率兵北伐,終因辛勞成疾病逝於北伐途中。或許有人會說,諸葛亮這樣做是不是逆天意而行呢?我認為不能這麼說。不管諸葛亮是不是能夠預知未來,他首先應該盡到一個臣子的本份;而且他還接受了劉備的遺命:託孤和復興漢室。用諸葛亮自己的話說就是:「庶竭駑鈍,攘除姦凶,興復漢室,還於舊都。此臣之所以報先帝而忠陛下之職分也。」(《前出師表》)以及:「凡事如是,難可逆見(預見)。臣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至於成敗利鈍,非臣之明所能逆覩(預見)也。」(《後出師表》)
從諸葛亮的表奏中我們也可以看出,古代有氣節的臣子,講的是盡心盡力去做好自己的本份(肩負的使命或天命),至於成敗得失,並不放在心上;將來的天象是怎麼變化,也不是一個人能夠左右得了的。因此諸葛亮的忠義氣節,歷代都受到人們的稱讚。清代的文人曾寫了一副對聯稱讚他:「伊呂允堪儔,若定指揮,豈僅三分興霸業;魏吳偏並峙,永懷匡復,猶余兩表見臣心。」(清.梁章鉅《楹聯叢話》)
我再舉一個現實生活的例子來說明這個問題。我們都明白,父母親或家裡的長輩,他們年紀大了,總有一天會離我們而去。那麼,家裡的老人生病了,我們做為晚輩應該怎麼辦?當然應該盡力的去為老人家求醫問藥,盡孝道,也是做人的本份。至於能夠達到一個什麼結果,做到什麼程度,用古人的話說就是:「盡人事而聽天命」。絕對沒有人會說,孝事家里長輩是逆天意而為。那麼,這個孝道和忠義之道其實是相通的。所以我們在史書中也常見類似這樣的話:「玄象(天象)豈吾所測,正當勤盡人事耳。」(《資治通鑒.卷96.晉紀18》)這裡的「盡人事」就是講儘自己做為一個臣子的本份。
中國古代的武將,我最敬佩的就是岳飛。岳飛精忠報國的事跡可謂婦孺皆知;在國家受到外族侵略的時候,岳飛做為朝廷中的一員武將,義不容辭的上戰場,率領岳家軍奮勇殺敵,為抵禦侵略者,為收復河山,流血流汗,做下了許多可歌可泣的事情,至今還被人傳頌著。岳飛的事跡完美的詮釋了人間正道──忠義之道。正如清朝的大臣岳鎮南(岳飛的後代)在岳王祠題的門聯所說的:
天章褒臣節,想當年竭力致身,忠孝兼全,萬古精誠光日月; 祖訓衍家傳,願奕葉承先啟後,蒸嘗勿替,千秋俎豆炳湖山。
現在有些人無法理解的是,岳飛在被皇帝從戰場上召回的時候,明知道可能有危險,為什麼還是義不反顧的回來了,後來也確實被秦檜這個姦賊所害。
其實,在中國古代,皇帝是國家的象徵;古代的「忠」是把忠君擺在首位的。如果不忠於皇帝,那麼其它什麼也談不上了。孔子曾說:「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論語.八佾》)。而忠也不是一味的遵從。做為臣子看到皇帝犯錯誤時,提出諫諍,這也是忠的表現。比如夏桀時期的龍逄、商紂時期的比干,雖然都是因為忠諫被殺害,但他們倆位卻被後世尊為「忠」的典範。
寫到這裡,也許有人會提出這樣一個尖銳的問題:你對現今的「中國政府」是怎麼看的?你忠於它嗎?
我認為,忠不忠於一個政府,首先要看看這個政府是否合法。在中國古代(指清朝及清朝以前)被正史承認的皇帝(或政權),這些皇帝都承認他們是天子,因此古代的皇帝都必須祭天,祭社稷(土神和穀神)等;祈求上天保佑國泰民安,風調雨順。另一方面也代表了這個政權得到天地的承認。而中共所宣揚的是「戰天鬥地」,它自己都不承認有天地神明的存在,當然也就得不到上天的認可。
那麼,得不到上天的認可,要統治人民,總要得到人民的認可吧。可是,中共政權是個獨裁政權,它不是民主選舉出來的。因此,它既不被上天承認,又不被中國人民承認,中共政權就是一個非法政府。這樣的非法政府,怎麼能忠於它呢?!
或許古人說的「玄象豈吾所測」是因為中國古代從來沒有出現過像中共這樣邪惡的政權,更沒有誰敢公然跟天地神明較勁。換一句話說,中共這個邪惡政權如果是出現在古代,不用天來滅它,它一天也維持不下去;因為用古代的道德標準來衡量,誰也不願意替一個誹謗天地神明的政權賣命,做壞事害人。
從中共這幾十年來對中國人民所犯下的滔天罪行,我們是不是可以預測:一個違反天理和人間正道的政權,天都不容它存在,天都要滅它;因此,不僅不能忠於它,還要盡快的與中共撇清關係。目前全球興起的三退大潮,正是中國人民與中共這個惡魔撇清關係的一個機會。因為如果不聲明退出中共及其附屬的組織(共青團、少先隊),那不等於中共歷年來所做的壞事也有你的一份嗎?
在這特殊的歷史時期,天象變化,天災人禍的昭示,一次又一次的警醒著世人。我深信,天理絕不會允許中共這個邪靈無休止的做惡下去;因此,所有還沒有三退的中國人都應該把握這稍瞬即逝的機會,盡快的聲明三退,這也是您走入未來的通行證。
(清心論壇文學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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