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

秘聞:胡適最痛苦的一段「地下婚外情」(圖)

 2009-07-04 19:31 桌面版 简体 打賞 1
    小字

 

胡適出生於1891年,1962年他去世時,實足71歲。

曹誠英出生於1902年,1973年她去世時,實足71歲。

在胡適無奈地與母親包辦的江冬秀成婚後,他的耳畔迴盪著無數的惋惜和哀嘆聲。一個留美博士,一個目不識丁的小腳女人併肩而站,人們習慣不去讚美小腳女人的幸福,只會為留美博士的吃虧而直呼「不值」。夜深人靜,胡適望著月光下沉睡著的年輕但在他看來有些庸俗的小腳女人江冬秀的面龐,他的心底泛起波瀾。他有了些不甘心。他陡然渴望能有一場真正意義上的戀情,不敢奢求刻骨銘心感天動地轟轟烈烈,哪怕是普普通通平淡如水,也好。

這時,他想到了仍然在美國的紅顏知己陳衡哲,他能夠感受到她時時拋射過來的濃情,但他負了她。他又想到了他婚禮上的伴娘,一個嬌小可人的小姑娘「娟」。他稱她為「表妹」。

「娟」是曹誠英的小名,字珮聲。她是胡適三嫂同父異母的妹妹,和胡適一樣也是安徽績溪人。給江冬秀做伴娘時,她 15歲了,在當年那個年代,也算是個大姑娘了。她親昵地稱胡適為「穈哥」。雖然胡適沒有在日記裡記載這次見面,但可以推定,這是他回國後與曹誠英的第一次見面。

婚禮之後,胡適和曹誠英各過各的生活。胡適回北京大學繼續執教,並參與《新青年》的編輯工作。曹誠英於1918年和父母包辦的胡冠英完婚,嫁到鄰村的胡家。如果沒有外界力量,曹誠英恐怕就這樣在鄉下和大多數農村婦女一樣樸實地過完一輩子,也就不會與胡適產生戀情。

和胡適一樣,曹誠英也是在年幼時就由父母包辦了婚姻。與胡適相反,曹誠英曾留學美國的哥哥曹誠克非常痛恨包辦婚姻,對父母包辦妹妹的婚姻,更加深惡痛絕。儘管他最終無力阻擋妹妹嫁給胡冠英,但他極力鼓動誠英外出求學。於是,1920年春天,曹誠英考入浙江女子師範學校,從而走出了閉塞的小山村,來到美麗的西子湖畔。與她同行的,有她的丈夫胡冠英,還有同鄉、後來的「湖畔詩人」汪靜之,胡冠英的姐夫程仰之。他們三人同學於浙江一師。

胡冠英家本就不滿於兒媳婦出外求學,更惱怒於她結婚三年都未能給胡家開枝散葉。在1922年冬,他們強行給兒子冠英娶了小老婆,當然事先也不會徵求曹誠英的意見。曹誠英因受了哥哥的影響,又讀了幾年書,思想自然開明,既不滿包辦婚姻,更不能容忍丈夫另娶。於是,她憤而提出離婚。1923年初,他們離了婚。

胡適與曹誠英雖然自婚禮後一直未再見面,但他們一直都有書信往來。曹誠英對胡適比較崇拜,時常去信請教問題。胡適本就樂於助人,對方又是三嫂的妹妹,還曾是夫人的伴娘,自然比一般人要親近得多,對她也就熱心得多。當嚴修等人請胡適為白話《聊齋》作序時,他藉故推托;當華文學校校長請他去演講時,他也推托;與此同時,他卻應曹誠英之請為《安徽旅浙學會報》作序。他在日記裡,這樣記:

1921年5月5日
作書與嚴範孫先生、史瞿安先生(名梅,來函為白話《卿齋》乞作序,辭之)、Mr.W.F.Dawson(華文學校校長,約六月廿二日演說,不能往,辭之)、……曹珮聲表妹(珮聲為《安徽旅浙學會報》乞序,我以徽浙學術史甚可研究,故允之)。

對於胡適而言,「徽浙學術史甚可研究」只是表面上的理由,更有可能是他一直都想為表妹做點什麼,如今機會來了,豈可放過?胡適守信,不出兩個月,他就將寫好的「序」寄給了曹誠英。胡適如此給面子,曹誠英暗自竊喜了好一陣子。兩人也由此更加頻繁地往來書信。

胡適「不捨得匆匆就離別」,卻又不得不離別。於是,一旦另有機會,他自然又會匆匆與它(她)相聚。一個多月後,他再次來到杭州。

從胡適日記可知,在他第一次離開杭州到他第二次去杭州之間的短短一個月時間內,曾經連續與曹誠英書信往來。

胡適日記記載他此次赴杭,原本是與高夢旦同行的,後有了點意外,高夢旦與林子忱、劉雅扶夫人先行一步。三人在杭州會合後,同游西湖。

從6月9日起直到9月8日,現存的胡適的日記,沒有任何內容。但是,從9月9日起,他的日記中特別註明瞭「山中日記」,比較詳細地記錄了他與曹誠英的「神仙眷侶」般的生活。

6 月24日,胡適孤身住進煙霞洞。可以想知,曹誠英經常到煙霞洞看望胡適。至於曹誠英是何日開始留宿煙霞洞的,目前比較一致的說法是在7月29日他們同在西湖南高峰看日出之後。兩天後,胡適作詩一首「南高峰看日出」,在引言中,他說: 「七月二十九日晨,與任百濤先生曹珮聲女士在西湖南高峰看日出。後二日,奇景壯觀猶在心目,遂寫成此篇。」

最先看出胡、曹戀情的是汪靜之。他一直熱戀曹誠英,自然對曹的感情動態很敏感。當曹誠英頻繁出入煙霞洞時,他對他倆的關係產生了懷疑;當曹誠英將胡適寫的一首名為《怨歌》的詩拿給他看,並對他說胡適寫的就是她時,他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胡適的「山中日記」也沒有迴避他倆的這一段「同居」生活。其中大部分是他倆單獨共處時的生活細節。

胡適此次赴杭的主要理由是養病。前一陣子,他的老毛病(坐骨直腸膿腫)又復發了,很痛苦。病雖然治得差不多了,但身體還是虛弱。如今,炎熱的夏季過去了,身體也恢復了,也該回去了,他畢竟是有工作的人,容不得就此躲藏在世外桃源中悠然度日。

如果胡適與曹誠英是7月29日在南高峰看日出那天開始同居的說法成立的話,那麼到10月初,他倆已經在一起生活了兩個月,也算是度過了兩個「蜜月」,說短也不短了。但是,對於胡適而言,他對感情的渴望壓抑得太久,一旦釋放出來,就難以回收了,又何況他認為這幾個月的生活是他從未體驗過的最最快樂的日子。因而,他對即將的分離無比感傷。他在日記中毫不掩飾地表達了這種愁悶。

12月27日,妻子江冬秀來到胡適的身邊。三天後,是他倆結婚六週年紀念日。但這一切都並不能解他煩悶。想見的,見不到,不想見的,卻時時在眼前晃蕩;想要的,要不到,不想要的,卻無力甩脫。於是,胡適煩上加煩,悶上加悶。

也許是煩悶,胡適日記自1月27日以後就中斷了,時間長達一年。因而從他的日記中,我們已無法知道他與曹誠英在這一年的時間裏是否又見過面。可以肯定的是,他倆的通信始終未斷;他倆的愛,也始終未消。1925年1月25日,他補記了一份「1924年的年譜」,其中將《小詩》定為「最得意的一首小詩」。其實無論從詩的技巧上還是內容層次上,這首詩不一定稱得上最好,但因為詩裡滲透了他對曹誠英的一份情,所以他自認為 「最得意」。

整個1925年,胡適的日記記得很簡單。但是,在這一年中,卻發生了一件大事。這件事的本身是胡適在日記裡刻意迴避的理由。這年7月,他收到曹誠英的一封信。

這封信的封面是用英文寫的「北京大學胡適博士收」,實際上它是由曹誠英的哥哥曹誠克自天津轉的。當時,曹誠克在南開大學任教授。該信的郵戳顯示,發信郵局是「天津府」。

為什麼要這樣呢?從信中的內容看,曹誠英似乎在擔心被別人知道他倆的關係。因為她這樣寫道: 「……我們在這假期中通信,很要留心!你看是嗎?不過我知道你是最謹慎而很會寫信的,大概不會有什麼要緊……你有信可直寄旺川。我們現在寫信都不具名,這更好了。我想人要拆,就不知是你寫的。我寫信給你呢?或由我哥轉,或直寄往信箱。要是直寄信箱,我想你我的名字不寫,那末人家也不知誰寫的了。你看對嗎?」

這樣的偷偷摸摸很讓胡適痛心,他能感受到曹誠英不得不做一個無名無份的地下情人的委屈。而信的末尾一段更讓他幾乎要落下淚來: 「……穈哥!在這裡讓我喊一聲親愛的,以後我將規矩地說話了。穈哥!我愛你,刻骨的愛你。我回家去之後,仍像現在一樣的愛你,請你放心。……祝我愛的安樂!」也就是這句愛的宣言,讓畏縮的胡適痛下決心,他要離婚,他要和娟結婚!

於是,胡適向江冬秀提出離婚!

江冬秀反應的激烈大大出乎胡適預料。她拿著剪刀要刺胡適,被人攔下後,又衝進廚房拿了把菜刀,威脅胡適說: 「你要離婚可以,我先把兩個兒子殺掉!我同你生的兒子不要了!」

胡適相信他那「庸俗的」妻子能夠說得出做得到,他傻了,也清醒了。如果真的離婚,兩個兒子的小命難保是其一,他胡博士長久以來精心維護的好名聲也將毀於一旦而大失面子是其二。與其如此鬧得雞飛狗跳人盡皆知,不如悄然舍棄自己的愛情。就這樣,胡適妥協了:不離婚了,讓曹誠英去墮胎。

「墮胎」一說,在胡適日記中當然是找不到的,而只是知情者說。

曹誠英的苦楚,是能夠想見的。她墮了胎,但無法墮掉對胡適的愛。為此,胡適在1926年寫了一首詩《扔了?》:

煩惱竟難逃——
還是愛他不愛?
兩鬢疏疏白髮,
擔不了相思新債。
低聲下氣去求他,
求他扔了我。
他說,「我唱我的歌,
管你和也不和!」

不久,曹誠英考入南京中央大學農學院,與後來的物理學家吳健雄、生物學家吳素萱同學。再後來,由胡適推薦,她考入胡適當年就讀的美國康奈爾大學農學院。

藕斷絲還連。胡適與曹誠英分手卻並不絕情,他倆一直有來往。這在胡適日記中也有體現。

1931年1月7日
車到浦口時大雪。過江已誤點,車開又遲,故到晚上十一點始到上海。
珮聲來接勝之,在渡船上稍談。勝之與她在下關上岸。我們在江口搭車。

在上海時,他倆幽會在友人汪孟鄒家。這讓江冬秀怒不可遏,但她忍著,因為至少胡適不再提離婚。

曹誠英學成歸國後,曾在四川大學農學院任教,結識了曾某,並決定結婚。可是節外生枝,曾某的親戚與江冬秀相熟,閒聊中透露了此事。江冬秀抓住了這個報復機會,也不顧及丈夫的顏面,將他與曹誠英的舊情翻了個底朝天。「醜事」很快傳到了曾某的耳朵裡,他隨即取消了婚約。

傷心欲絕的曹誠英在1939年的「七夕」之夜,給正在美國任駐美大使的胡適寄去一封信後,憤而登上峨嵋山,準備出家當尼姑。胡適是通過吳健雄的來信知道一切的,他很感傷,在日記裡這樣寫:

1940年2月25日
吳健雄女士來信,說,友人傳來消息,珮聲到峨嵋山去做尼姑了。這話使我感傷。珮去年舊曆七夕寄一詞云:
孤啼孤啼,倩君西去,為我慇勤傳意。道她末路病呻吟,沒半點生存活計。
忘名忘利,棄家棄職,來到峨嵋佛地。慈悲菩薩有心留,卻又被恩情牽繫。
此外無一字,亦無住址,故我不能回信。郵印有「西川,萬年寺,新開寺」八個字可認。

看樣子,儘管曹誠英仍然「被恩情牽繫」,但她不留字、不留地址的行為,也足見其決絕之心,更可知其悲憤之情。

遠隔重洋,胡適縱然也牽腸,但卻無力而為,他只有通過友人不停地探詢曹誠英的訊息。

得知妹妹要做尼姑,曹誠克即赴峨嵋山苦勸,不惜動用「結婚不成可以獨身」這樣的極端說辭,終於勸得曹誠英下了山。這樣的打擊摧殘了她的身體,她終於病倒。遠在美國的胡適在日記中這樣記:

1941年1月6日
吳素萱來信說珮聲去年六月病倒,八月進醫院。

胡適沒有記下他聽說曹誠英病倒後的心情。也許此時此刻,他不知該說些什麼。他留給曹誠英的,除了負了她之後的傷痛外,什麼也沒有,說什麼也都是沒有意義的。他只有揹負這份情債,遺憾終生。


来源:新浪讀書 --版權所有,任何形式轉載需看中國授權許可。 嚴禁建立鏡像網站。
本文短網址:


【誠徵榮譽會員】溪流能夠匯成大海,小善可以成就大愛。我們向全球華人誠意徵集萬名榮譽會員:每位榮譽會員每年只需支付一份訂閱費用,成為《看中國》網站的榮譽會員,就可以助力我們突破審查與封鎖,向至少10000位中國大陸同胞奉上獨立真實的關鍵資訊, 在危難時刻向他們發出預警,救他們於大瘟疫與其它社會危難之中。

分享到:

看完那這篇文章覺得

評論

暢所欲言,各抒己見,理性交流,拒絕謾罵。

留言分頁:
分頁:


x
我們和我們的合作夥伴在我們的網站上使用Cookie等技術來個性化內容和廣告並分析我們的流量。點擊下方同意在網路上使用此技術。您要使用我們網站服務就需要接受此條款。 詳細隱私條款. 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