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托的濕壁畫——「對小鳥的說教」(圖)

「對小鳥的說教」為一幅濕壁畫，高270㎝×寬200㎝，創作年代為西元1295年，完成於1300年。

喬托(Giotto，1276-1337)是中世紀末，文藝復興初期義大利的畫家，他可以說是開拓了文藝復興的肇始。據說他幼年時期，有一天在牧羊時隨手在石片上畫出小羊素描，被路過的畫家契馬布耶(Cimabue，約1240-1302)所賞識，因而收他為徒弟。

「對小鳥的說教」

「對小鳥的說教」（Saint Francois prechant aux aiseaux）為一幅濕壁畫，高270㎝×寬200㎝，創作年代為西元1295年，完成於1300年。這幅畫位於義大利小鎮阿棲棲(Asisse)的聖芳濟教堂(San Francisco)大門右側牆上。作品的色彩淡雅，畫面的左側有描述聖芳濟和他的徒弟對一群小鳥說教的情景，畫面的右側則有一棵大樹，從樹上飛下一隻小鳥，連結樹木與地上的一群小鳥，畫得很美妙，那只飛下的小鳥有畫龍點睛之功效。整幅作品以灰藍為主色調，加上衣服的淺褐色，臉部的陰影部分是綠土、紅土、 黃土再加上白色的線影，這樣的技法表現，和在木板上以蛋彩畫成的祭壇畫的技法有相當類似的地方。而這幅作品是先以濕壁畫（Fresco）的技法作畫，完成後再加上乾壁畫（Seco）的方式完成的。

所謂濕壁畫是灰泥塗在牆壁上，先後共分三層，第一層是較粗的灰泥、其次是Arrieciato、第三層為Intonaco用來作畫。通常第一層以把粗糙不平的石牆表面抹的較為平整為目的，第二層Arrieciato是畫家以紅土色顏料Sinopia畫出素描構圖，以探究完成後的構圖樣式。因為當時還沒有紙張，無法借用Cartoone的方式，以所謂粉本在紙張做完整、細緻的等大素描，這也許要到弗蘭卻斯卡（Francesca）的作品中才可尋找出利用等大粉本素描搞來作畫之作品。此方法可在素描稿上做完整的推敲，也可在作畫之前有一個完美的構圖，這種製作壁畫的方式可說是利用灰泥尚有濕氣時完成作品。

在喬托的作品中，很難找到有使用粉本的痕跡，應該是在Sinopia層之上塗抹Intonaco時，已把原先所畫的Sinopia紅土色素描完全蓋上去了，可說是憑記憶印象製作。喬托製作濕壁畫的方式，就是以後者為主，一方面較為直接，另一方面也有其困難度。而這種方式在作品完成後，會等待壁畫面干了以後再用乾式壁畫方式（利用蛋彩或膠彩）來加筆，但時間一久易使顏料脫落。如果用濕壁畫的方式，顏料會衝到灰泥中，與灰泥結合在一起，作品完成後，灰泥會分泌出一種很薄的透明晶質覆蓋在作品上，理論上就像後來的油畫作品，完成後塗一層保護用的凡尼斯，以隔絕空氣污染、灰塵，也不會因結合劑的蛋或膠在多年之後會產生起翹的原因，而使加筆部分脫落。這幅名作也就是因為有一部分是利用乾壁畫的方式來製作，所以在技法上就有不少部分有顏料脫落的情形。至於後來的馬薩鳩與米開朗基羅的壁畫大致是以純粹的濕壁畫作法來作畫，至今保存的情形大致良好。

即使喬托的作品有些剝落，但其清純、聖潔的精神感人至深，可說是我最喜歡的畫家。看著他的作品有如聽巴赫的音樂令人有祥和、平和的感覺。

我常到阿棲棲(Asisse)寫生，參觀過教堂內的作品。這幅「對小鳥的說教」令人覺得十分高雅清新，是我最喜歡的作品。我也多次畫過聖芳濟教堂(San Francisco)，尤其是黃昏時分，簡潔的造型也令人感動，和這教堂裡的壁畫一樣令人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