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兩年前,一對家境富足的外地夫妻對我表示,他們女兒的經常感到不快樂,問我是否有解決的辦法,按理,他們家有一百多平米的房子,有一部汽車,父母都有好的工作,月薪一共能達到十萬以上。就是在這麼好的條件下,他們的女兒(那年十九歲),卻生活的好像一點也不開心,有時在學校中成績考的不好,聽講時精力不集中。
針對這個問題我敞開心扉對他們說:「其實很多時候,我們當父母的教育方式的確有問題。現在這個社會,經濟方面確實是一個基礎,但是你們沒有在孩子心理上進行健康方面的引導,從而導致了在家庭條件非常好的情況下,孩子卻不開心。遇到挫折時心理憂鬱。」
我想一個人生活的開心與否,不在於外在的金錢與物質,而在於內心是否著光明和可以面對一切時不折不彎的意志。只有在光明與感恩的心態下,才使一個人無論在順境和逆境都能保持自己生命的快樂本色。
記得在一本書上看過一篇叫做「挫折教育」的文章,文中這樣寫到:一位男孩誕生在一個很富有的人家,在他八歲那年,父母對他說,孩子,咱家「破產」了,於是他們就一起搬到一個小鎮上的一座很普通的房子裡去,一切似乎都是從新開始。這個小男孩變得十分的懂事和勤勞。十二年之後,小孩在一所大公司上班,後來擁有了自己的產業。此時,他的父母說,從前我們說家庭破產是一個「騙局」,就是為了能讓你在一種逆境中成長,多經歷一些風雨,磨煉你的意志,從而成就你!
一個生命的生存質量,不是主要源於外在的金錢與物質表現,因為那一切都是無常的。就像許多國外大公司的巨頭一樣,暫時看富可敵國,也許因為一件什麼事情轉瞬之間就變得身無分文,這樣的例子簡直太多了。關鍵是我們能否有一顆光明而坦蕩的心!
一種「擁有」卻「不看重」的心態,「明澈」而「超然」的心境;那是一種「豁達」卻「不清高」的態度,那是一種「淡定」而「無悔」的從容。
說到面對挫折,我對孩子說,你還記得蘇東坡的那首《定風波》的詞吧?她說記得,說著她把那首詞背了下來:
定風波
蘇軾
三月七日沙湖道中遇雨。雨具先去,同行皆狼狽,余獨不覺。已而遂晴,故作此。
莫聽穿林打葉聲,
何妨吟嘯且徐行。
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
一蓑煙雨任平生。
料峭春風吹酒醒,
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
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
也無風雨也無晴。
我說你好好的品味一下詞中的「一蓑煙雨任平生」,「也無風雨也無晴」這兩句。
現在你在學習中遇到挫折,就如同蘇東坡遇到雨一樣。對於這種挫折,你要查找不足,端正態度,這些都不必多說。我要說的就是不要太在意別人對你的態度,那真的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你把這個一時的挫折當作成熟你、完善你的一個機會。走過來之後,你也許會發現,一切真的是「也無風雨也無晴」,純潔無比。萬物映照在這裡,心就是那樣波瀾不驚,一壁萬頃的容納一切。擁有那份心胸和境界你想一想你還會不開心嗎?你還會遇到挫折就憂鬱嗎?不會的。我記得一位作家寫蘇東坡在黃州的心境的時候,用了這樣的排比句:成熟於一場災難之後,成熟於滅寂後的再生,成熟於窮鄉僻壤,成熟於幾乎沒有人在他身邊的時刻。……成熟是一種明亮而不刺眼的光輝,一種圓潤而不膩耳的音響,一種不再需要對別人察顏觀色的從容,一種終於停止向周圍申訴求告的大氣,一種不理會哄鬧的微笑,一種洗刷了偏激的淡漠,一種無須聲張的厚實,一種並不陡峭的高度。
說到從容和大氣,我問那對高學歷的夫婦,我說你們知道在中國有一個叫馬寅初的人吧。他們說知道,就是他提出了《人口論》。我說切不論《人口論》本身的對錯,當在五十年代他剛提出來的時候,遭到全國性大批判,當家人告訴馬寅初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在洗澡,聞聽此話,他只是「嗚」的一聲,算作回應,從此也沒有說什麼;二十年後,《人口論》受到全國的大追抨,當家人告訴他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巧他又在洗澡,結果他依舊「嗚」的一聲,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其實我想馬寅初老人家的心裏肯定明白一個道理:對的就是對的,無論誰說不對也是對的。何必總是流連於別人的反應呢?
我們只要用一種豁達與光明的心境來對待一切風波,拋別風雨的蕭瑟,走出對艷陽的沈迷,一抹堅韌的平和,一弘清澈充滿我們的心底,再看看你的生命的生存質量,是不是你所期望達到的高度和境界?!
後來那位女孩說,我明白了,我今後會用一種豁達開朗的心胸來對待一切的。看到女兒轉變的如此的快,那對夫婦感動的不知說什麼好。後來在他們走的時候,我又送給他們朱熹的那首:《水口行舟》,他們一再表示感謝。同時我也用此篇作為本文的結尾:
水口行舟
(宋)朱熹
昨夜扁舟雨一蓑,滿江風浪夜如何。
今朝試卷孤蓬看,依舊青山綠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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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那這篇文章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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