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國南部重鎮德州休斯敦市﹐有一位活躍在華人小區的電視新聞工作者﹐她的名字叫梁婷婷。她經常是扛著攝像機﹐往來於各華人社團間﹐採訪小區活動﹐為宏觀等多家華語電視臺作出許多精彩的報導。以她幹練的職業作風﹐如果您被告知她曾是一位女少校軍官﹐也許並不覺得意外﹐但如果您聽聽她的一些人生際遇﹐定然會嘖嘖稱奇。
穿著軍裝做生意 吃喝玩樂炒地皮
1962年梁婷婷出生於江蘇省的一個知識份子家庭﹐但小時候家裡的氣氛並不好﹐父母經常吵架﹐父親時常在半夜裡暴打母親﹐家庭暴力讓婷婷和弟妹整日提心吊膽﹐弟弟上中學的時候﹐開始逃學﹐不回家﹐在外面打架﹐差點被送去少管所。
1978年﹐16歲的婷婷考進了當時的解放軍測繪學院﹐這是中國文革後﹐軍隊院校第一次招生。四年本科畢業後﹐被分到廣州軍區測繪大隊。後到廣州軍區特運辦事處任正營職參謀﹐年輕有為的她在1993年就被授予少校軍銜。
1994年10月﹐官運亨通的女少校財運也接踵而至﹐那時﹐婷婷既是廣州軍區特運辦事處正營職少校參謀﹐同時又被中國保利集團南方總公司任命為廣東保南能源交通發展有限公司副總經理兼財務經理。
1994年梁婷婷被中國保利集團南方總公司任命為廣東保南能源交通發展有限公司副總經理兼財務經理。
從此身為現役軍官的婷婷竟過著闊夫人般的揮金如土的生活﹕一個晚上唱卡拉OK能花掉六七千元﹐洗個頭要花六百多﹐吃個雞蛋8元﹐自己開車想到哪就到哪﹔吃、喝、玩、樂﹐沒有任何約束﹐費用均由公司支付。在公司時間一長﹐婷婷知道保南公司是做走法律漏洞做生意的﹐錢來的容易,也就花錢如流水。
此時婷婷還參與了房地產買賣﹐通過找人批地皮﹐找外商合作﹐獲得暴利。當時﹐廣州市區地段好的一塊地皮可以賣出1千多萬﹐只要有廣州市領導和廣州市規化局領導的批示就可以把地皮弄到手。婷婷個人曾在友興房地產公司有19.5%的股份﹐女少校一度身價千萬。
跌宕遭遇造就迥異人生
1992年﹐婷婷的母親患上了食道癌﹐到醫院一檢查﹐已經到了晚期。婷婷帶著母親到上海第二軍醫大學長海醫院做了食管切除手術。沒有食管﹐就把胃往上提﹐五臟六腑都移了位。食管手術口縫合比較窄小﹐進食很困難﹐經常堵。母親手術後又患了神經中毒性失眠症﹐整夜睡不著﹐痛不欲生。另外﹐她的肝也出了大問題。廣州南方醫院的醫生診斷﹕需打一種進口保健藥﹐十幾萬元一個療程﹐肝好轉的希望是百分之二。母親在各種痛苦的折磨中﹐長期臥床﹐體重只有幾十斤。痛苦的母親把所有的怨氣都撒在父親身上。
作為家中的長女﹐婷婷想盡辦法為母親求醫問藥﹐可醫學上束手無策﹔於是﹐就找氣功師給治。她把氣功師請到家裡﹐為了治病﹐母親自己也練上氣功﹐但收效甚微。
後來那個氣功師自己學煉了法輪功﹐親身感受到法輪功祛病健身的神奇功效,就讓母親改煉法輪功。沒想到煉法輪功不久﹐母親所有的病症都不見了﹐晚上睡眠很好﹐而且吃東西也不怎麼堵了。
由於修煉法輪功首先要做到的就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所以母親從修煉法輪功那一天起﹐就再也沒有罵過父親。看見母親有這樣大的轉變,不久父親也修煉了。
打了母親三十年的父親﹐好像突然換了一個人﹐父母親互相關心﹐爭著做家務﹐也不吵架打架了﹐非常的和睦。看到父母的變化﹐1995年年底﹐婷婷也走上了修煉的路。
婷婷修煉法輪功後﹐思想上漸漸有了一些轉變,對自己的過往生活產生了反思,希望本著「真、善、忍」的原則﹐作一個對社會、對民族、對百姓都有益的人。她也認為不能再參與炒地皮。同時﹐她開始退錢﹐把不是合法得來的錢都退還給公司。
五百多天 歷經劇難志不衰
1999年7月,中共政府發動了對法輪功的全面鎮壓,婷婷因為目睹母親翻天覆地的變化和自己的親身感受,不論遇到怎樣的艱難困苦,都堅持信守自己的信仰,但死亡的陰暗卻一直跟隨著她。
從2001年12月31日到2003年3月10日﹐婷婷分別被綁架到廣州市東山區洗腦班,備受身心折磨,直至生命垂危﹐才被610系統的人押送回家。回憶這段經歷對婷婷來說是非常痛苦的,下面是婷婷的親身自述:
2002年11月18日﹐我被押到「廣州市法制教育學校」﹐當時的校長潘錦華對我說﹕
要對我採取一切高壓手段強制「轉化」。隨後我被關在一個特製的小房子裡。四周牆上都包上了厚厚的海綿﹐掛滿了污辱法輪功的大標語。這個小房間吸音功能特別強﹐無論裡面發出什麼慘叫﹐外面也聽不到。
我被拖進小房間後,警察和保安們就開始暴力折磨我,他們用手使勁的掐刮我膝蓋處的筋﹐非常酸疼﹐腿頓時就自動的彎曲了﹐他們趁勢把我的腿搞成雙盤的式樣﹐再用繩子捆起來﹐接著又把我的雙手捆在身後﹐我雙手開始抽筋﹐心跳加快,非常難受。
2002年12月上旬的一天﹐我又被拖進那個小房間,女保安麥寇燕和男保安張顯浩強行把我的雙腿彎起來﹐上下交叉盤住﹐用繩把雙腿捆起來﹐用第二根繩把兩手捆在背後﹐用第三根繩子把我的脖子捆上繩子然後綁在腿上﹐強行彎腰﹐我身體的左邊還放了一個紅色塑料桶﹐準備讓我吐的﹐我就被這樣通宵捆著﹐他們還一直用雪茄煙貼著鼻孔熏我,不許我閉眼﹐還在我的臉上抹什麼刺激心臟的藥物。
即使這樣我還是沒有放棄修煉,他們就又變本加厲使出新招數,連續兩天兩夜,不讓我睡覺﹐強迫我看法律書﹐列出許多問題要我書面回答。緊接著,廣州市洗腦班的李雪珍以及幾個男女警察﹐6個保安﹐2個人一班﹐一班值8小時﹐輪流找我談話﹐用車輪戰﹐就這樣連續幾天幾夜不讓我閉一分鐘的眼睛。
從2002年的12月下旬開始﹐一直到2003年的1月21日這一段時間裏﹐我被關在「嚴管房」,那裡的窗戶是被封死的﹐看不到外面。每天24小時﹐保安、警察8小時一班﹐分成三班,日夜折磨法輪功學員。開始我被白天黑夜的罰站﹐站的姿勢是直腰站著﹐當時我的全身都站腫了,就這樣站立一個星期﹐之後又強迫我向前彎腰90度站著不許動。白天一整天彎腰站著﹐晚上也彎腰站著﹐只可以睡一個多小時,這種折磨持續了很久。後來他們在我脖子上套了一根繩子,另一邊踩在他們腳下,有一次他們故意折磨我,繩子越踩越短﹐我的頭幾乎觸地﹐這時就把繩子猛的提起來﹐繩子吊著我的脖子使整個人差點懸空扔出去﹐人幾乎斷氣﹐接著放下來再重複彎腰。
我的身體迅速惡化﹐吃什麼吐什麼﹐完全失控﹐很快滴水都不能入□了。我的體重下降到三十多公斤﹐剩下一把骨頭﹐氣若游絲。2003年3月﹐廣州市東山區人民醫院診斷我患了「厭食症」。
2005年4月18日﹐有11個人來到關押我的房間﹐要對我進行灌食。他們強壓著我的身體,強行插管,他們一插管我就出血﹐一邊灌﹐我一邊嘔吐﹐吐出許多血塊﹐房間裡到處都是血,但是他們繼續對我進行這種折磨,這種所謂的灌食後來還有五次之多。
這些磨難只是婷婷幾年來經歷的一部分,年逾不惑的梁婷婷在短短時間,可謂飽嘗了人生的大起大落。當問及她對自己人生經歷的感悟時﹐婷婷說﹐雖然她十年間幾經磨難﹐但她對「真、善、忍」的信仰從未動搖過﹐也決不後悔。
老天垂憐,機緣巧合,2009年﹐婷婷和她的先生馮璜終於輾轉來到美國的休斯敦﹐在這裡,他們得到了民眾和社團的支持﹐能夠有機會自由的向人們講述自己的故事以及法輪功學員在大陸的遭遇,現在的婷婷已經擺脫了名利的誘惑和困擾,她的心境更加泰然自若和充實,在美國的天空下婷婷有了一片新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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