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週,市場來來回回地都是那兩個故事,大西洋一側的希臘債務危機,與大西洋另一側的美國國債上限困局。
希臘債務危機,以希臘技術性違約告終,迫使民間債權人接受「自願的」債務重組,穆迪將希臘的主權債務評級連降三級。在此輪希臘拯救計畫上,歐洲領袖表現出了罕見的勇氣與決斷,通過允許EFSF(歐洲財務穩定基金)干預二級債券市場,試圖在希臘與其它歐豬國家間打下一道防火牆。儘管還有幾傢俬人銀行未表態支持軟性債務重組,希債危機短期可以告一段落。
但是歐洲救援計畫,仍未脫離「花錢買時間」的俗套。的確,希臘通過了財政緊縮案(下屆政府會否承認仍是問號),但是整個救援計畫並未包括希臘經濟脫困的路線圖。希臘經濟早已失去競爭力,社會福利政策缺少必要的彈性。沒有經濟恢復活力,就難有財政收入的大幅增長。希臘社會逃稅成風,稅制效率不改善,政府到頭來還是無錢還債。筆者相信,希臘危機只是暫緩,而非遠去。
美國債務上限問題,被國會領袖當政治遊戲玩著。雙方對著電視鏡頭指責對方的興趣,大過坐在會議室內談判解決問題的意願,華盛頓的邊緣政治會玩到最後一刻。筆者認為,雙方在最後一刻妥協的機會比較高,但是也不排除雙方達不成協議的可能。不排除美國進入技術性違約之後,國會才出招補救。哪怕國會最後通過議案,提高債務上限,筆者認為信用評級機構都有很大的可能調低美國的主權評級,因為這場政治鬧劇,充分顯示了華盛頓的政客將自身的政治利益凌駕於國家利益之上;因為僅提高債務上限而不解決結構性財政赤字的根源其實於事無補。
美國一旦出現違約,勢必對金融市場帶來震盪,銀行去槓桿隨時可能導致對風險資產的恐慌性拋售,不過筆者認為這不會是美元的末日、美債的末日。七十年代英國債務危機,為英鎊作為國際儲備貨幣畫上休止符,因為美元已經可以取代英鎊的地位。如今的世界,尚看不到另一個足以全面取代美元的替代儲蓄貨幣,一個有足夠容量的可以替代美債的債券市場。
瑞信通過追蹤近兩百個貨幣、信貸、債市、股市、風險指數所編製的全球風險意識圖顯示,由於歐債、美債危機,市場的風險意識已經進入恐慌區間。當這個風險圖處在正常區間時,它與市場走勢關聯不大。但是如果風險意識抽高兩個標準差進入狂熱區,或拉低兩個標準差進入恐慌區時,市場在三個月內出現拐點的機會很高。筆者無法預言明天會爆出什麼風險,市場是升是跌,但是歷史經驗似乎表明,現在或許已接近市場的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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