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迫害法輪功以及已呈現的迫害必然失敗,我發現:主張全盤西化的反共者,相當一部分人,對已成對決狀態的法輪功和共產黨左右出擊:左罵共產黨獨裁,右罵法輪功邪,明知法輪功學員很和善、很理性,卻不能理性地對待。「邪」字是不能輕易用的,不負責任地隨便說,不用來說共產黨卻說法輪功,為什麼?
一、以唯物論為真理標準
全盤西化的反共人士不可一概而論,據我所知,也有法輪功之友。但確有很多口裡罵共產黨是黃四郎,自己身體力行並鼓動人往海外跑的人說法輪功邪。這些人中有一些也認為共產黨打壓法輪功是不應該的,卻認為法輪功本身是邪的。這些人在作這種評判的時候,你稍稍注意看,就會發現他的標準是唯物論。今日罵法輪功的人,很像偏激地反天主教的18世紀法國唯物論者,彷彿狄德羅、霍爾巴赫轉世到了中國。兩百年多年前,狄德羅幼稚地把神當作僕人——「如果想要我相信神的話,一定得讓我摸到他」,霍爾巴赫,高喊上帝是「想像創造的虛構物」、「神聖的瘟疫和毒藥」。對照來看,全盤西化者反共的思想還真在18世紀。
瞭解哲學史的都知道,狄、霍兩人是反天主教的鬥士,他們的思想對法國大革命的暴力革命和殺頭專政所致的社會空前恐怖負重大責任。就在18世紀法國唯物論者的同時,英國的休謨、德國的康德都在科學研究中給有神論留下了一定的活動空間:休謨認為理性地信神是「道德的可靠根基,社會最堅固的支柱」;康德認為假設神的存在和靈魂不朽,人心中才有道德法庭。可我們現在看到的這些活在21世紀的唯物論者留學生或流亡者,評說法輪功,基本上依據的還是在國內共產黨的中學、大學政治課裡學的那些東西,把唯物論哲學當成科學,蔑視別人迷信,自己卻迷信無神論,以有神論為邪,思想情感上明顯偏袒共產黨。
二、以政治眼光看法輪功
西化的反共者是在共產黨的政治運動中成長的,一方面是運動受害者,受到政治打壓,往海外跑就有擺脫被迫害的意願;另一方面也被運動同化,身不由己地就以政治眼光來看待跟共產黨抗爭的人。我們知道,人在小時候的天真狀態中是不知道罵人的,如果他生活的環境一直很文明,長大了要他罵人都張不開嘴。可如果他生活的環境一直是髒話連連,他就會失去不罵人的天真狀態,會以為罵人是常態,而對不罵人的橫挑鼻子豎挑眼,斥罵為偽君子。今天很多人聽說某女受了污辱,他總會想:蒼蠅不叮無縫的蛆,這個女人肯定言行不良才招惹了流氓。西化的反共者在政治運動和教育中走向反共的,戴中共的政治眼鏡看法輪功。
這些人強烈嚮往民主憲政,很希望能夠組織起來跟共產黨干。所以他們既會因為自己不願意被迫害而抗議共產黨打壓法輪功,又會推己及人地想像法輪功一定有政權企圖:普通的學員沒有,核心人物一定有。我在網上碰到一個人,從小留學海外,後來回國在外企上班,現在結婚了又出國讀博士。我們曾經語聊了很長時間(我好幾次跟他告辭,他還要聊),聊法輪功之外的話題他非常認真聽,聽我講《周易》、講《道德經》都很用心,但一觸及法輪功,馬上就變了一個人,沒有一點耐心,很快就說我是法輪功的核心人物,搞笑。聽我說據我所知法輪功沒有政治目標,他說他不信,有也沒關係,認為反共就是搞政治,說不搞就是邪。
三、固執己見傲慢修煉人
西化的反共者,八零後的,大都受過很好的教育,思考問題很具體,設想要用技術方式幫共產黨轉型,從暴亂的政治原罪的陷阱中走出來。於是法輪功解體共產黨的做法,他們就視為是侵擾了自己的政治技術努力。於是修煉人傳光碟、開研討會、辦報、辦網站等,在他們看來,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隱含著政治的動機,可能有些弱智者沒有,聰明的人都有。這些人身子是自由的,完全可以用一些時間去瞭解學員們究竟在幹什麼。我就這樣做過。他們很清楚共產黨歷史上的罪惡,有耐心要幫助這個黨,卻沒有耐心去瞭解法輪功是不是共產黨宣傳的,或者他感覺的那樣?他們年輕卻固執己見如同老人,傲慢地以為誰修煉誰笨。我有時候也覺得奇怪:都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既然知道共產黨有原罪又拒不認罪而且每天不斷犯罪,為什麼對共產黨這樣有愛心,對法輪功卻沒有呢?
在我接觸的這些人裡,也有基督徒、佛教徒的,他們也時常依據自己的讀經認識或良知教人向善,但一觸及法輪功反迫害的問題,就成共產黨陣營的人了:他們打我家的電話,講那些我不願意聽的話,侵犯了我的私宅權!他們往我的公司發傳真,沒完沒了!你受迫害了就要把恐懼傳給大家啊?佛陀曾經怎樣,耶穌曾經如何,為什麼法輪功誰誰誰不這樣啊?真的,這時候你會發現這些人跟文革時代的紅衛兵一樣亂說話。他們敢說這些歷經12年魔難如同唐僧的人中了邪,狂妄卻不知道:如果現在不是法輪功受共產黨的打壓,被迫害的就可能是他們了。這些人未必弱智,但傲慢修佛者的偏見讓他們沒法冷靜、理性和正常的思考問題。
四、以爭鬥心看傳統文化
西化的反共者,最不冷靜、不理性、不正常思考,是在法輪功學員正面肯定傳統文化的時候。他們批評傳統文化跟魯迅、胡適那代人不同。魯迅罵「禮教吃人」,對禮教還有所瞭解,惡意地放大禮教僵化後帶給人的壓抑。胡適的批評是溫文爾雅的,是講理的,可以討論的。他們都讀過《周易》、《道德經》、《論語》,明白表面的意思,只是對天道、天命的理解,還沒有達到把傳統信仰當成「道德的可靠根基,社會最堅固的支柱」的休謨的理性層面,更沒達到認為人心中應該有個絕對標準的道德法庭的康德的靈性層面。這代人西化,確切地說是18世紀法國唯物論化、19世紀德國辯證法化、20世紀俄國暴亂化,反共是爭強。
西化的反共者把反說法輪功「邪」,視為反共的延續,左批馬列主義,右鬥傳統文化,主觀地把中共統治62年教化出來的普遍的流氓化、無公德、不團結、信仰功利化、父子關係功利化、師生關係政治化,統統歸為傳統文化的罪過,沒有充分論證,說是就是。可當法輪功學員呈現原始基督徒似的虔敬心,堅信「天滅中共」而傳「三退自救」近7年,持之以恆地為師父辯誣12年,與人相處不開黃色玩笑、罵不還口,上萬人上訪地上不留紙屑等傳統文化的美好,西化反共者不懂得重新認識傳統文化,看傳統文化還是是皇帝暴政、人肉饅頭、太監、裹腳布那些成見。這些人批傳統文化,不讀典籍不敬先賢,為了鬥贏,把人類文化一分為二,好的劃給西方,壞的劃給中國;讓腦裡的小希特勒罵陳勝刁,小斯大林罵岳飛愚。希特勒和斯大林活到現在,肯定罵法輪功邪。人心趨邪,不識誰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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