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共產黨和納粹種種喪盡天良的獸行,想必會有許多人感到不解:它們為何對自己的同類如此冷血變態毫無人性?說到底,那是因為共產黨和納粹信奉的都是一套反人性反人道的歪理邪說,它把人心深處被壓制的魔性全都釋放和激發出來了。
對比共產黨和納粹的歷史觀,不難發現兩者內在的思維模式極為相似,都是簡單的兩分法,都把人類社會劃分為截然不同和你死我活的兩大陣營——一方是社會的正面勢力,一方是社會的負面勢力。在共產黨和納粹看來,負面的一方不但是敗壞人類的毒瘤,阻擋歷史前進的絆腳石,甚至都不能算是真正意義上的「人」,連在這個世界上生存都不配。既然如此,為了純潔人類,為了推動人類的進步,正面的一方當然應該毫不留情地打擊、鎮壓甚至從肉體上消滅負面的一方。被打擊、鎮壓和消滅的敵人越多越徹底,正義事業向前邁進的步伐也就越大,距離人類最終的理想也就越近。
在這一點上,共產黨和納粹的區別僅僅在於,前者是用階級標準來劃分人群的,而納粹是以種族標準來劃分人群的,因而它們所要打擊、鎮壓和消滅的具體對象截然不同。在共產黨的眼裡,唯有「被剝削階級」才代表了歷史前進的方向,而「剝削階級」則是阻擋歷史進步的障礙,因此,為了推動歷史前進,建立共產主義的人間天堂,就必須推翻、打倒甚至從肉體上消滅「剝削階級」。而在納粹看來,只有雅利安人和日耳曼人才有資格做人類,「猶太人不是人,只是一種墮落的形象」,是劣等民族,是瘟疫,應該被滅絕,要實現日耳曼人的理想,就必須屠殺猶太人。可見,不管是所謂的剝削階級還是猶太人,都被開除了「人籍」,被共產黨和納粹當成了可以任意虐殺的劣等生物,應當被無情掃除的垃圾廢物。
共產黨和納粹還給它們的這套歪理邪說披上了一件「科學」的美麗外衣。作為客觀規律的信奉者和崇拜者,共產黨和納粹都認定「鐵的客觀規律」是無情的、不可改變的、預先注定的,人不過是客觀規律行使其意志的工具。在它們看來,剝削階級也好,猶太人也好,都是被客觀規律決定了要被淘汰,因而不配在世間存在的社會集團,消滅他們就是在行使客觀規律的要求。換句話說,剝削階級或猶太人之所以應當被毫不留情地消滅,不僅是因為他們代表了社會的負面成份,還在於這本身就是「鐵的客觀規律」的要求。如此一來,藉助「客觀規律」這一「科學理論」,消滅剝削階級或猶太人當然就具備了一種「科學合理性」。也正因為如此,在共產黨和納粹看來,它們的暴行不是犯罪,而是造福人類因而既合理正確又光榮偉大的正義之舉。反之,誰反對這樣做,誰要不這樣做,那倒是在犯罪!
不僅如此,在共產黨和納粹的字典裡,也不存在什麼共同的人性和普遍的人道——共產黨認的是階級性和集中體現階級性的黨性,納粹講的是種族性。既然如此,對於不同的階級和種族當然也就沒有什麼普遍適用的道德和文明可言。事情甚至是翻轉過來的:對於敵人的仁慈就是對於人民的殘忍,對於人民的仁慈則必定意味著對於敵人的殘忍。在打擊、鎮壓和消滅敵人——不論是階級敵人還是猶太人時,當然就不該有人性講人道。而且,越沒有人性越不講人道,越說明你政治正確立場堅定,你的所作所為也越高尚越光榮;反之,誰要有人性講人道,心存憐憫,自責負罪,反倒是政治不正確的表現,是立場有問題。
在道德觀上共產黨和納粹也存在著高度的相似性,都明確主張只要目地正確手段可以在所不計。換句話說,也就是為了達到一個崇高的目標可以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不存在也不應該有任何道德禁忌,一切有助於實現這個目標的手段都是合乎道德的。對於共產黨和納粹來講,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也沒有什麼是「不該做」的,這兩個字眼已經從它們的字典裡被徹底刪除了。可見,共產黨和納粹的道德觀其實就是徹頭徹尾的反道德,就是對道德的肆無忌憚的顛覆和踐踏。如果說它們之間在這方面有什麼不同,那只在於各自所要達到的目的並不一致而已——共產黨自稱要實現所謂共產主義,而納粹則夢想建立日耳曼人的千年帝國。
所以希特勒會說:「人道是愚蠢、怯懦和自作聰明的混合物。」「憐憫是一種原罪。憐憫弱者是違背自然的事。」「強者必須統治弱者,只有天生的弱者才會認為這是殘酷的。」「對敵人來說沒有什麼地方比墳墓更好了。」「我們將要系統的,毫不留情的消滅敵人,連根帶葉。」「去征服、剝削、掠奪乃至消滅劣等民族,乃是我無可推卸的職責與特權。」所以黨衛軍頭頭希姆萊告訴手下說:「有一項原則黨衛隊員必須絕對遵守,我們對待自己血統中的成員必須誠實、正派、忠誠和友好,而對待其他人則不同。怎樣對待俄國人,怎樣對待捷克人,這對我來說完全是無關緊要的。」
所以毛澤東會教導他的子民:「革命不是請客吃飯,不是做文章,不是繪畫繡花,不能那樣雅緻,那樣從容不迫,文質彬彬,那樣溫良恭儉讓。革命是暴動,是一個階級推翻一個階級的暴烈的行動。」「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人民的殘忍。」所以「偉大的共產主義戰士」雷鋒主張:「對待敵人要像嚴冬一樣殘酷無情。」所以契卡的準則是:「那些為美好未來而奮鬥的人,必須對敵人毫不留情;那些竭力保護窮苦大眾的人,必須硬起心腸,放棄憐憫,冷酷無情。」所以紅色高棉秘密警察頭子康克由當年會這樣教育年輕的監警:「你一定要擺脫打囚犯是殘酷的想法,在這種情況下,仁慈就被錯用了。為了國家、階級和全世界,你一定要打他們」,要把囚犯當做「連垃圾都不如的」或者「人類以外的其他生物」。
歷史上的眾多先賢都曾告誡過我們,人性中有善也有惡,每個人心底的幽暗處其實都藏著一個魔鬼,只不過在正常的社會和環境裡,它是被道德和文明的鎖鏈鎖著的。但共產黨和納粹奉行的那套反人性反人道的歪理邪說卻徹底解除了這道鎖鏈,把魔鬼從人心的幽暗深處驅趕了出來,還給了它為非作歹為所欲為的正當理由。
試想,用這套歪理邪說全副武裝起來,其人性中惡的成分全被釋放和激發出來的共產黨與納粹,在面對自己的敵人時,怎麼可能不肆無忌憚地揮舞皮鞭和屠刀呢?在揮舞皮鞭和屠刀時,又怎麼可能手下留情心存憐憫呢?更有甚者,當這一切不但被全盤肯定,而且被大力提倡時,當殘酷無情成了最革命的正義行動時,又有什麼傷天害理喪盡天良的事是它們做不出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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