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與彭德懷在一起。(網路圖片)
1959年4月初在上海舉行的中共八屆七中全會上,毛澤東批評了彭德懷,那場面真是充滿刺激性。毛澤東在批評國家計委時,忽然捎帶批評彭德懷說:「彭德懷你恨死我了,因為我批評過你。」(注1)彭德懷感到突如其來,沉默無言。
4月5日,毛澤東又講了海瑞批評嘉靖皇帝的故事。他說:海瑞寫給皇帝的那封信,那麼尖銳,非常不客氣;海瑞比包文正公不知道高明多少;我們的同志哪有海瑞那樣勇敢;我把《明史・海瑞傳》送給彭德懷看了。(注2)毛澤東號召學習海瑞精神,要「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要敢講話,不怕警告、撤職、降級、開除黨籍,不怕離婚、殺頭,要敢於堅持真理。(注3)
毛澤東不說敢講話、敢於堅持真理的人將得到什麼好處,而是羅列了一堆災難性的後果,其實是在含蓄地、威嚴地警告全黨幹部:不許講真話,更不可堅持真理,否則,後果將非常嚴重——撤職、降級、開除黨籍、離婚、殺頭、一身剮。這就是激將法。這是毛澤東真正的陽謀——毛奴說真話的結果,極大可能就是災難;誰若是說真話、堅持真理得到了從毛澤東這裡發出的災難,不能怪毛澤東沒有提醒。
真正誠心希望得到真話、真理的歷史人物是怎麼辦的呢?毫無疑問獎勵說真話提意見、堅持真理的人。而毛澤東從來沒有獎勵過說真話的人,他是一個史無前例的大暴君。講真話的知識份子全部都打成「右派」,讓他們吃盡苦頭並連累起子孫,就是一個明證。
註釋:
(注1)王焰:《彭德懷年譜》,北京: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第724頁。
(注2)逄先知、金沖及:《毛澤東傳(1949-1976)》,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03年版,第941頁。
(注3)張晉藩、海威、初尊賢:《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史大辭典》,哈爾濱:黑龍江人民出版社1992年版,第35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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