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論語.雍也》中,有這樣一段話:「仲弓問子桑伯子(四字人名)。子曰:「可也,簡。」仲弓曰:「居敬而行簡,以臨其民,不亦可乎?居簡而行簡,無乃大簡乎?」子曰:「雍之言然。」仲弓問孔子,關於對子桑伯子的看法。孔子說:「這個人還行,辦事簡要而不繁瑣。」仲弓說:「居心恭敬嚴肅,而行事簡要,像這樣來治理百姓,不是很好嗎?但是如果自己馬馬虎虎,又以簡要的方法來辦事,這豈不是太簡單了嗎?」孔子說:「冉雍,你這話說得很對!」居敬:指的是一種恭敬莊重的態度。行簡:指推行政事,力求簡潔,而不繁瑣。居簡:指自身的態度簡單馬虎。仲弓的意思是,處理政事,可以簡而不繁,但態度一定要莊重、恭敬,嚴肅對待。這樣的「簡」是值得稱道的。但是為了簡單而簡單,純粹是為了擺脫繁瑣的事務,對政事沒有莊重、嚴肅、認真的態度,這樣的「簡」,是不值得稱道的,也是處理不好政事的。
仲弓將兩套辦法並呈,一是「居敬行簡」,一是「居簡行簡」,在政務的實際操作中,兩套辦法必然會有兩種不同的結果。一般來說,「居敬行簡」的政務,比起「居簡行簡」,要謹慎縝密多了。這一番議論,分析獨到,鞭辟入裡,孔子也不禁連連點頭稱是:「雍之言然!」
戰國時期,有一次,齊宣王問尹文說:「怎樣才能當好一個領袖?」尹文答道:「做一個政治領袖,要政簡刑清,並有氣量,能容忍別人。施政的目標簡單明瞭,人民就更容易遵從;法規少,人民就更容易守法,不會因為政治問題而犯罪。有遠大的目標理想,就能容納眾人;有恢弘的氣度,就能容納部屬;聖人很少去幹涉事,天下反而管理得最好。
在這裡,尹文所表達的「政簡刑清」的觀點,與孔子的「居敬行簡」的思想很類似,政事過於繁雜,會讓百姓無所適從。相反,政簡刑清,可以提高辦事效率,百姓也更容易遵從法律。
孔子主張辦事簡明扼要,不繁瑣,不拖拉,乾脆利落。孔子以「可也,簡。」評論子桑伯子。因為簡單的處世方法,正符合孔子講的「以約失之者鮮矣。」(《論語.裡仁》),簡約往往能掌握禮的本質——仁。
樂府詩集中,有一首《擊壤歌》:「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鑿井而飲,耕田而食。帝力何有於我哉?」古代堯帝時代,天下大同,百姓無事,有一位八九十歲的老人,敲擊土塊,歌唱自己的幸福生活。這是因為堯帝實行仁政,政簡刑清,天下太平無事,人們感覺不到政府的存在。
靠「居簡行簡」達到天下太平,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孔子主張要靠君子德治,在簡約之中,注入恭敬謹慎的功夫,即「居敬而行簡。」因此說,子桑伯子的簡約,不能說不對,故孔子以「可也」表示贊同,並不排斥。而仲弓說的則更貼近孔子的思想,深得孔子的讚賞。
總而言之,政簡刑清,提高辦事效率,百姓也容易遵從法律,就容易達到天下太平。
現行的中共治下,政惡、政橫;刑酷、刑狠。自然達不到「天下太平」,而是呈現出「天下太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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