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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封神】羑裡城囚西伯侯(視頻)

第十一回: 羑裡七年沾化雨 伏羲八卦闡精微

 2021-08-11 07:46 桌面版 简体 打賞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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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畫家戴進《渭濱垂釣圖》中的周文王與姜子牙
明代畫家戴進《渭濱垂釣圖》中的周文王與姜子牙(圖片來源:公有領域)

前言:《封神演義》,俗稱《封神榜》共一百回。故事由商紂王題詩調戲女媧、蘇妲己進宮魅惑紂王開端,以姜子牙輔佐周武王伐紂的中國歷史為背景,描寫了商朝與周朝的對抗,以及闡教、截教諸仙鬥智鬥法、破陣封神的故事,最後以姜子牙封諸神和周武王封諸侯做結尾。

石濤:西方文藝復興時期的文化,和中國明朝的四大名著、《封神演義》等故事背後的內涵,對今人存在著借鑒意義(對生命的認識),共同影響著今人。也是這一番認識,所以覺得很值得跟大家分享我個人對《封神演義》的理解:

第十一回: 羑裡七年沾化雨 伏羲八卦闡精微

前十回是鋪墊,第十一回就開始了,因為紂王開始對四大伯侯出手了(殺掉四大諸侯)。當這麼去做的時候,就出現了衝突,而不是僅僅侷限在商朝宮廷裡面的衝突。

詩曰:
君虐臣姦國事非,如何信口泄天機。
若非丹陛忠心諫,已見藁街血肉飛。
羑裡七年沾化雨,伏羲八卦闡精微。
從來世運歸明主,漫道岐山日正輝。

這裡講的主要中心轉到了周文王。君虐待忠臣、奸臣當道,國家就完了。周文王不是有七年之憂——紂王本來已經放了他,他信口泄天機——人好,辦錯事。

但是「人好,辦錯事」也就是他的命運所致。我跟大家解釋過:沒有後悔藥,也沒有對和錯。

「若非丹陛忠心諫」——當時紂王要殺掉文王,黃飛虎舍命保了西伯侯,如果沒有他們去保的話,王文早已經血肉橫飛了,已經被殺了。

「羑裡七年沾化雨」——他在羑裡這裡被囚禁了七年,有了春風化雨的感覺,就是大地重生的概念,因為文王從八卦演繹出《周易》——伏羲八卦闡精微。

他在羑裡七年,在磨難中,去推敲、去理解伏羲(天皇)的八卦,其實天皇是來自天、地、人的上層(地皇神農就是通常說的炎帝、人皇軒轅帝)。

結果軒轅帝(主持人間的婚姻)還得求教於廣成子才能成仙。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講,軒轅帝的位置沒那麼高(在修行的角度來講沒那麼高),他幾乎就跟我們現在的環境是等同的。

「從來世運歸明主」,世間的命運歸「明主」——日和月,是「明」——知道天意。所以他從伏羲的八卦轉過來,就懂得了天意。

我自己跟大家在侃《封神演義》的時候,也覺得滿有趣的……

「漫道岐山日正輝。」

「漫道」,在人的環境中,要一天一天的度過去,很漫長,但是在天象的概念當中,根本就無所謂漫道不漫道。天象已定,但人間得一步一步走來,就是這麼回事。

「天滅中共」一樣,天已經定了。我們現在看到的故事就是一步一步走來。就像(2019年12月)習近平跑到澳門那兒,一國兩制說了一通,可是新選上來的澳門特首宣示的時候,只效忠中華人民,不效忠中國人民政府。

而習近平在發言中,想把澳門的一國兩制(被蹂躪的一國兩制)轉嫁在香港頭上,結果話說突了,說成香港的一國兩制很成功。

等到晚上吃飯送他走,放了七道菜。南方人、廣東人、香港人,只有白事,(祭拜)死人才放七道菜,偏偏澳門的新特首宴請習吃了七道菜。我看了介紹:「走了就別回來。」

走了別回來,不就死了嗎?所以那是一個很麻煩的,在命理中很麻煩的事情,但偏偏在習近平強調他的權力的過程中,卻屢屢展現這命運中的那一幕。這就是給所有人看,人勝不了天的。

話說西伯侯姬昌見天子不看姜桓楚的本,竟平白將桓楚拿出午門,碎醢其屍;心上大驚,知天子甚是無道。三人俯伏稱臣,奏曰:「‘君乃臣之元首,臣乃君之股肱。’陛下不看臣等本章,即殺大臣,是謂虐臣。文武如何肯服,君臣之道絕矣。乞陛下垂聽。」

「股肱」就是大腿和胳膊。君王是我的元首,是我的頭部,我要聽你的,但是臣子就是元首的身子,支撐著元首,陛下不看臣等奏本,即殺大臣,此為虐臣,虐殺的意思。

紂王也沒有道理了,他只能去聽了。在當時,紂王就越來越走向變化中。

亞相比干將姬昌等本展開。紂王只得看本:
「具疏臣鄂崇禹、姬昌、崇侯虎等奏:為正國正法,退佞除姦,洗明沉冤,以匡不替,復立三綱,內剿狐媚事:臣等聞聖王治天下,務勤實政,不事臺榭陂池;親賢遠姦,不馳務於游畋,不沉湎於酒,荒淫於色;唯敬修天命,所以六府三事允治,以故堯舜不下階,垂拱而天下太平,萬民樂業。

在他們的奏本當中,已經直接把妲己稱為狐仙了。很顯然在當時人的環境中,人們對這些動物(狐黃白柳)上身,是共知的,而且也不是什麼太新鮮的事情,但是一旦狐黃白柳上身了,他們也知道這是朝廷的麻煩。也就是說:那時候的人都是相當通靈的。可不是無神論、進化論。

所以在出事情的時候,他們知道問題的根源在哪裡。但是,往往有這些狐黃白柳的時候,同時,身邊一定有那些奸臣、佞臣甜言蜜語地騙人。所以惡人永遠存在,你不用想「除姦」。惡人的存在,是給善良的人一種對比的存在。

今陛下承嗣大統以來,未聞美政,日事怠荒,信讒遠賢,沉湎酒色。姜後賢而有禮,並無失德,竟遭慘刑;妲己穢污宮中,反寵以重位。屈斬太史,有失司天之內監;輕醢大臣,而廢國家之股肱;造炮烙,阻忠諫之口;聽讒言,殺子無慈。

「屈斬太史,有失司天之內監。」這裡講的是杜元銑。杜元銑的職位就是觀天象,紂王先斬了觀天象的大臣,而且是三朝老臣,那你就自絕於天命……

臣等願陛下貶費仲、尤渾,唯君子是親;斬妲己整肅宮闈,庶幾天心可回,天下可安。不然,臣等不知所終矣。臣等不避斧鉞,冒死上言,懇乞天顏,納臣直諫,速賜施行。天下幸甚,萬民幸甚!臣不勝戰慄待命之至!謹具疏以聞。」

他們是四大諸侯,外面各領二百諸侯,所以他們跟朝廷裡的黃飛虎他們不一樣,黃飛虎他們是在朝為官,四大諸侯是外臣,即使殺了他們,他們各自還統領二百諸侯,他們擁有實力,擁有地域,擁有人脈。黃飛虎不是,殺了一家就是一家,杜元銑殺了一家這一家就沒了,他們不能成為勢力。

他們三個人有勢力,所以也就是秉承這一份背後的勢力,他們就敢去這麼講。其實他們的奏本跟杜元銑、梅伯他們的概念基本是一樣的,跟商容的概念同樣是一樣。

所以這很有趣、很有趣的——先被紂王殺掉的就是當時被託孤的幾個老臣,只有聞仲沒在,被託孤的幾個老臣就是杜元銑、梅伯跟商容,是他們三個人保紂王成為太子的,所以寫書的人非常清楚前後的事情。這些都是棟樑之才,其他人都死了,這些人應該都在,而紂王正好是反著做的。

紂王看罷大怒,扯碎表章,拍案大呼:「將此等逆臣梟首回旨!」

我們通常說瘋了,基本就瘋了,他已經聽不了人的話了,所以我們節目中也一再跟大家說明,不要乞求什麼良知、人性那些,很多人聽不了人話(雖然他長的是人的模樣)。

武士一齊動手,把三位大臣綁出午門。紂王命魯雄監斬,速發行刑旨。只見右班中有中諫大夫費仲、尤渾出班,俯伏奏曰:「臣有短章,冒瀆天聽。」王曰:「二卿有何奏章?」
──「臣啟陛下:四臣有罪,觸犯天顏,罪在不赦;但姜桓楚有弒君之惡,鄂崇禹有叱主之愆,姬昌利口侮君,崇侯虎隨眾誣謗。據臣公議:崇侯虎素懷忠直,出力報國,造摘星樓,瀝膽披肝,起壽仙宮,夙夜盡瘁,曾竭力公家,分毫無過。

原因就是崇侯虎、費仲和尤渾混在一起貪贓枉法,但是因為費仲、尤渾是佞臣,那紂王又完全聽他們的,所以反過來就聽了那些真正害他的人,讒言嘛!那他們倆當然要保住崇侯虎,這是利益所在。

崇侯虎不過隨聲附和,實非本心;若是不分皂白,玉石俱焚,是有功而與無功同也,人心未必肯服。願陛下赦侯虎毫末之生,以後將功贖今日之罪。」

紂王見費、尤二臣諫赦崇侯虎,蓋為費、尤二人,乃紂王之寵臣,言聽計從,無語不入。王曰:「據二卿之言,昔崇侯虎既有功於社稷,朕當不負前勞。」叫奉御官傳旨:「特赦崇侯虎。」二人謝恩歸班。旨意傳出:「單赦崇侯虎。」

也就是命該如此。我們說「天滅中共」的概念同樣是這樣。就是說,有些事情就是這麼回事,你不要說把誰殺了,把誰怎麼了,那天下就能保下,這些都是錯話。現在叫「天滅中共」。

每一個具體的人,上至習近平,下至普通的百姓,大家只是求得自保,誰也幫不了誰。當招致天滅中共的時候,那「滅」不僅僅是死——到了這個時間點,就全完了。

黃泉路上無老少,到了這個時間點,一個人就死了;到了一個社會崩了的時候(社會死了),就是改朝換代。

所以當這種情況出現的時候,誰能幫誰啊!?只能自己幫自己。

殿東頭惱了武成王黃飛虎,執笏出班,有亞相比干並微子、箕子、微子啟、微子衍、伯夷、叔齊七人同出班俯伏。

比干奏曰:「臣啟陛下:大臣者乃天子之股肱。姜桓楚威鎮東魯,數有戰功,若言弒君,一無可證,安得加以極刑;況姬昌忠心不二,為國為民,實邦家之福臣;道合天地,德配陰陽,仁結諸侯,義施文武,禮治邦家,智服反叛,信達軍民,紀綱肅清,政事嚴整,臣賢君正,子孝父慈,兄友弟恭,君臣一心,不肆干戈,不行殺伐,行人讓路,夜不閉戶,路不拾遺,四方瞻仰,稱為西方聖人;

「智服反叛」,這裡其實是指姬昌跟冀州城蘇護的那段故事。

大家要注意到:在費仲、尤渾去保崇侯虎的時候,講的都是崇侯虎幹什麼了、玩什麼了、做了什麼。

黃飛虎等人在表彰完西伯侯之後就談到了南伯侯。

鄂崇禹身任一方重寄,日夜勤勞王家,使一方無警;皆是有功社稷之臣。乞陛下一併憐而赦之,群臣不勝感激之至!」

很顯然,書中描述的四大伯侯當中,主要的是西伯侯和北伯侯對立,南伯侯和東伯侯都變成了一個配角,因為未來之主出於西伯侯。

而阻擋與對應的(善、惡在環境中永遠是對立的,永遠是有一個好的,就有一個不好的)是北伯侯。

那北伯侯有奸臣去保,西伯侯有忠臣去保,而東伯侯直接就被殺了,南伯侯就顯得比較薄弱。

王曰:「姜桓楚謀逆,鄂崇禹、姬昌簧口鼓惑,妄言詆君,俱罪在不赦,諸臣安得妄保!」

就是說:他們如何如何,你們為什麼要保?

黃飛虎奏曰:「姜桓楚、鄂崇禹皆名重大臣,素無過舉;姬昌乃良心君子,善演先天之數,皆國家梁棟之才。今一旦無罪而死,何以服天下臣民之心!況三路諸侯俱帶甲數十萬,精兵猛將,不謂無人;倘其臣民知其君死非其罪,又何忍其君遭此無辜,倘或機心一騁,恐兵戈擾攘,四方黎庶倒懸。況聞太師遠征北海,今又內起禍胎,國祚何安!願陛下憐而赦之。國家幸甚!」

紂王聞奏,又見七王力諫,乃曰:「姬昌,朕亦素聞忠良,但不該隨聲附和,本宜重處。

紂王又何嘗不知道他在冤枉幾個大臣。那起因就是於他冤殺了姜皇后。當冤殺了姜皇后之後,這個折子轉不開,所以他在想殺掉四大伯侯的時候,他自己明確知道是在錯誤的基礎上,所以他會竭盡全力把罪名扣在四大伯侯頭上,這是肯定的。

那姜恆楚上來就被殺了,是因為紂王已經殺掉了姜皇后,所以當然得殺掉他的爸爸,這沒什麼可言的了。因為那邊已經沒有任何回覆餘地。那崇侯虎跟他們是一夥的(也就變得簡單),那最後就剩了姬昌跟南伯侯了。

姑看諸卿所奏赦免,但恐他日歸國有變,卿等不得辭其責矣。姜桓楚、鄂崇禹謀逆不赦,速正典刑!諸卿再毋得瀆奏。」旨意傳出:「赦免姬昌。」

在黃飛虎的奏本中,主要談到了西伯侯,而西伯侯的過人之處是他可以演繹天下,紂王自己也就敬畏他三分。

在現在的環境中,一個人不信神,但是他遇到這些能夠懂得解讀天地間事情的人的時候,沒有人中利益瓜葛的時候,都會敬其三分。因為每一個人的內心中都有與生俱來的善念——尊崇天意就是善念。

天子命奉御官:「速催行刑,將姜桓楚、鄂祟禹以正國法。」只見左班中有上大夫膠鬲、楊任等六位大臣進禮稱臣:「臣有奏章,可安天下。」紂王曰:「卿等又有何奏章?」

楊任等人,那對於紂王而言,級別又低了一點。黃飛虎他們:微子衍、微子啟等人是紂王的哥哥,那他就聽一點。等到了楊任這兒,只是上大夫的話,就差了一些了,所以紂王不聽。

楊任奏曰:「四臣有罪,天赦姬昌,乃七王為國為賢者也。且姜桓楚、鄂崇禹皆稱首之臣。桓楚任重功高,素無失德,謀逆無證,豈得妄坐。崇禹性鹵無屈,直諫聖聰,無虛無謬。臣聞君明則臣直。直諫君過者,忠臣也,詞諛逢君者,佞臣也。臣等目觀國事艱難,不得不繁言瀆奏。願陛下憐二臣無辜,赦還本國,清平各地,使君臣喜樂於堯天,萬姓謳歌於化日,臣民念陛下寬洪大度,納諫如流,始終不負臣子為國為民之本心耳。臣等不勝感激之至!」

王怒曰:「亂臣造逆,惡黨簧舌,桓楚弒君,醢屍不足以盡其辜。崇禹謗君,梟首正當其罪。眾卿強諫,朋比欺君,污蔑法紀。如再阻言者,即與二逆臣同罪!」隨傳旨:「速正典刑!」楊任等見天子怒色,莫敢誰何。

也是合該二臣命絕,旨意出,鄂崇禹梟首,姜桓楚將巨釘釘其手足,亂刀碎剁,名曰醢屍。監斬官魯雄回旨,紂王駕回宮闕。

魯雄監斬姜桓楚、鄂崇禹,所以在後來伐西岐的時候,魯雄一開始就被凍死在岐山了。魯雄還有費仲、尤渾罪名是一樣的。

其實,魯雄在我看到的故事當中,這個人多少還過得去啦!不是很壞的。但他同樣包含著奸詐之心。

姬昌拜謝七位殿下,泣而訴曰:「姜桓楚無辜慘死,鄂崇禹忠諫喪身,東南兩地,自此無寧日矣!」

姜桓楚、鄂崇禹他們各自都有兒子。當父親被殺了之後,他們的兒子當然不幹了。

眾人俱各慘然淚下曰:「且將二侯收屍,埋葬淺土,以俟事定,再作區處。」有詩為證,詩曰:
忠告徒勞諫諍名,逆鱗難犯莫輕攖。
醢屍桓楚身遭慘;服甸崇禹命已傾。
兩國君臣空望眼;七年羑裡屈孤貞。
上天有意傾人國,致使紛紛禍亂生。

沒有紂王的濫殺無辜、一意孤行,後面也就沒有周文王的機會。那周文王在羑裡被囚禁七年,是為他能夠演繹出《周易》做了必須的鋪墊,和必須經歷過的生命過程。

他在解讀詮釋伏羲八卦的時候,他人的肉身這一邊,受困於虐殺、虐待、污辱。

瀕死經驗同樣是人的肉身死了,他才能上見自己的魂魄,大家一定明白這個道理。周文王是同樣的概念,只不過表現的方式不同。

當他肉身的這一面遭受冤屈,就像人遭遇車禍或者病災而死,瀕臨死亡一樣。那麼他的魂魄才會發揮他的精神,這是相生相剋的道理。

真正的修行、修煉,是這個修行的人他主動地去弱化自己的貪慾——瀕死的人當時就沒貪慾了,對不對!那周文王是被囚在那兒了,他想貪也貪不了了。

他連自己的國度都回不去了,他滿足不了他的想法了——他曾經作為西伯侯一方之主,當然大家都要敬仰他,現在他給囚在朝歌了。而修行的人在這紅塵中沒有受到約束,是自我約束——忍。

手起刀落,去掉人的貪心,全方位的貪心。喜歡不喜歡、高興不高興、愛、恨、情、仇都不在他的情感中。

他可以有這樣的陳設或擺設,但他不會為這樣的陳設、擺設而動盡心機——一定要達到什麼目的。僅僅是隨緣、隨意而為之。

我想要這樣的擺設,但可遇不可求。遇到了就行了,沒遇著我也不去找。有人說:你不去找,你上哪兒遇見?對,他就是沒有貪念、沒有貪心。

「七年羑裡屈孤貞」——七年,又是七的定數。

正午天火焚太廟 滅商興周幾人知

且不題二侯家將星夜逃回,報與二侯之子去了。且說紂王次日升顯慶殿,有亞相比干具奏,收二臣之屍,放姬昌歸國。天子准奏。比干領旨出朝。

傍有費仲諫曰:「姬昌外若忠誠,內懷奸詐,以利口而惑眾臣。面是心非,終非良善。

姬昌他會演繹天意,自然知道何為善、何為惡。那對於佞臣而言,他當然不喜歡。那佞臣、惡將這些官宦者,對姬昌當然是恨之入骨。這是生命的對壘。

沒有什麼因果。比如說西伯侯,他不會像蘇護那樣的耿直,他面面俱到。書裡面這麼說:你費仲想要錢,我可以送你錢。西伯侯不會因為這樣的小事在人中求得耿直,而給自己找麻煩。他會儘可能的投其所好,但不為其動,只是要免除自己的麻煩。

而他在現實的環境中,平常所展現出來的生命境界,就足以震懾和遏止像費仲、尤渾這樣的奸人,所以他們對他自然羨慕、妒忌、恨。

費仲之所以這麼說(姬昌外若忠誠,內懷奸詐,以利口而惑眾臣。面是心非,終非良善。)在我眼睛裡,就是內在生命的自然對立,沒有什麼因為,所以……

恐放姬昌歸國,反構東魯姜文煥、南都鄂順興兵擾亂天下,軍有持戈之苦,將有披甲之艱,百姓驚慌,都城擾攘,誠所謂縱龍入海,放虎歸山,必生後悔。」

東魯姜文煥是姜恆楚的兒子。南都鄂順興是南伯侯的兒子。

費仲壞,非常壞!所以這就是姬昌的麻煩。

當時的姬昌,已經被赦掉,因為七個大王保他。他本身已經沒有什麼事情了,結果姬昌因為這樣的冤家對頭……換個角度來講,費仲的出現,這個生命的使命,就是幫助姬昌困在羑裡七年,在人間的環境中找出理由,讓他演繹《周易》。

我以為這是非常非常有趣的。也正是費仲的這一番言論,也就促成了後來姬昌酒後吐真言……

王曰:「詔赦已出,眾臣皆知,豈有出乎反乎之理。」費仲奏曰:「臣有一計,可除姬昌。」王曰:「計將何出?」費仲對曰:「既赦姬昌,必拜闕方歸故土,百官也要與姬昌餞行。臣去探其虛實,若昌果有真心為國,陛下赦之;若有欺誑,即斬昌首以除後患。」

闕,與建築相關的,大多都有這個門字。是一種建築物,我見過,在陝西見過,故宮好像沒有,比較古老的建築當中才有……(編註:古代宮門外兩邊供瞭望的樓臺,中間有通道,叫「宮闕」、「城闕」)

「拜闕」是指作為下官要離開了,得跟王打招呼。那王不見你啊!所以只能拜「闕」。說:走囉。非常感謝把我西伯侯給特赦了,我能回家啦!掰掰了。他必須去,如果他不去就會治他罪,就會殺他,那就是看不起大王。這是那時候的禮儀。

所以費仲壞!費仲就說,大王他明天一定「拜闕方歸故土」,但拜闕之後在午門外頭,百官一定給他設宴餞行,因為大家平常見不著一次西伯侯,而經過這次動盪之後,這些官肯定會……

他說:我們兩去打探虛實,只要西伯侯有不敬之意,有狂妄之語,到時候大王你藉此來殺他。

王曰:「卿言是也。」

這個時候的紂王,已經變著番地去殺掉所有對他威脅的人,因為他做了壞事、惡事,他必然掩蓋,當去掩蓋的時候,那所有好人都是他的對頭。就跟現在的習近平有著一比,對吧!

那反腐——很多人可能藉此機會希望他走出好的未來的一面,拋棄中共。結果後來沒有,到了根底他利用完了人之後,他自個兒又抱著中國共產黨去了,希望維護自己的權力!那完了,那所有能夠順天意而為之的這些人,都成為他的死對頭!所以就出現今天的場面。

自古天下就如此。當你從善、惡角度去分、去看的時候,你沒有看不明白、看不透的。

且說比幹出朝,逕至館驛來看姬伯。左右通報。姬昌出門迎接,敘禮坐下。比干曰:「不才今日便殿見駕奏王,為收二侯之屍,釋君侯歸國。」姬昌拜謝曰:「老殿下厚德,姬昌何日能報再造之恩!」

比干復前執手低言曰:「國內已無綱紀,今無故而殺大臣,皆非吉兆。賢侯明日拜闕,急宜早行,遲則恐姦佞忌刻,又生他變。至囑,至囑!」

做為亞相的比干自己也承認「國內已無綱紀……」今天的中共國同樣是毫無綱紀,不像一個國家。當自己稱「皇上」,說「定於一尊」,那就……

「今無故而殺大臣……」,就像現在一樣:你不聽我的,我就殺了你——那習近平是沒有開殺戒,但他虐殺,這叫虐殺……如果你西伯侯不趕快走的話,這些佞臣、奸臣出於妒嫉,看你被放走,肯定妒嫉你,要殺了你。

姬昌欠身謝曰:「丞相之言,真為金石。盛德豈敢有忘!次日早臨午門,望闕拜辭謝恩,姬昌隨帶家將,竟出西門,來到十里長亭。

這跟費仲看到的一樣,原因就是姬昌非常憨厚。大凡真正與天地相通的人,一定是憨厚的。什麼意思?

他人這邊(表面)不聰明,他不會為自己的利益去使技巧,他是用自己的靈魂去主持自己現在眼前看到的一切。他一定是有天命的,他一定是與命運溝通在一起的。那也正是這樣的人,才有機會理解伏羲的八卦,借重人現實的環境,能夠演繹出《周易》來。

所以周文王演繹八卦,就是把自己的靈魂跟八卦連上(用現在的話說來,其實就是這麼點事)。但是當他一演繹,相對地有些蛻變(這也是真的)。

百官欽敬,武成王黃飛虎、微子、箕子、比乾等俱在此伺候多時。姬昌下馬。黃飛虎與微子慰勞曰:「今日賢侯歸國,不才等具有水酒一杯,一來為君侯榮餞,尚有一言奉瀆。」昌曰:「願聞。」

微子是紂王的哥哥。

微子曰:「雖然天子有負賢侯,望乞念先君之德,不可有失臣節,妄生異端,則不才輩幸甚,萬民幸甚!」

「念先君之德,不可有失臣節。」就是說,念他們的父輩、原來的那些先王的威德。千萬別回到岐山扭臉帶兵去伐紂王。他們都怕幹這事,那國家就亂了。

昌頓首謝曰:「感天子赦罪之恩,蒙列位再生之德,昌雖沒齒、不能報天子之德,豈敢有他念哉。」

其實姬昌很會說話,但他不會動心思,不會展現聰明、才智。用現在的話,他不是一個精英,但他是一個真正有德行的人。

百官執杯把盞。姬伯量大,有百杯之飲,正所謂「知己到來言不盡」,彼此更覺綢繆,一時便不能舍。

酒一喝多了,就言多必失。相互感嘆一番,因為大家從來沒想到過這種變故,那做為老臣子來講,當然同朝為臣嘛,都非常感觸,而平常又見不著。

正歡飲之間,只見費仲、尤渾乘馬而來,自具酒席,也來與姬伯餞別。百宮一見費、尤二人至,便有幾分不悅,個個抽身。姬昌謝曰:「二位大人!昌有何能,荷蒙遠餞!」

費仲曰:「聞賢侯榮歸,卑職特來餞別,有事來遲,望乞恕罪。」姬昌乃仁德君子,待人心實,那有虛意。一見二人慇勤,便自喜悅。

我們常說:「人善有人欺,馬善有人騎。」這時候的姬昌就是被欺騙了。但是呢……真正活在靈魂上的人,其實他不在乎這些。因為他看到的是自己生命的永生,他可以看到魂魄的永生,而這一世的轉世,只不過是這一世本身的過程。他當然珍惜,但他明白事理,他不會動心思去毀掉這一生。

所以我們通常說,道德跟善良是永恆的,那貪婪、慾望是暫時的。貪婪和慾望是隨肉身而來,自然隨肉身而去。但道德、善良、尊嚴卻隸屬於不死的靈魂。

跟大家介紹的瀕死經驗,講述的就是這麼一份生命的道理。

然百官畏此二人,俱先散了,只他三人把盞。

酒過數巡,費、尤二人曰:「取大杯來。」二人滿斟一杯,奉與姬伯。姬伯接酒,欠身謝曰:「多承大德,何日銜環!」一飲而盡。姬伯量大,不覺連飲數杯。

顯然地,那姬昌已經喝了一大輪了,感嘆半天,那費仲跟尤渾就故意接這時候來了,說今天要跟西伯侯餞別,很開心,拿大杯來。因為西伯侯很會喝酒,他也不怕喝酒,他才不怕大杯、小杯!

數杯之後,費仲就問,這壞傢伙!朋友肯定遇過類似之人。

費仲曰:「請問賢侯,仲常聞賢侯能演先天數,其應果否無差?」

聽說:你能看天象,能斷人之未來,你說說,這東西真的、假的?你別蒙人啊!

姬昌答曰:「陰陽之理,自有定數,豈得無准。但人能反此以作,善趨避之,亦能逃越。」

這裡他就講了陰陽之理。陰陽之理就是首尾相扣。首尾相扣、陰陽之理絕不會走偏。首尾相扣,那扣不上就走偏了,對不對!

陰陽之理是相互對應的,對不對!我們原來跟大家解釋過:有手心就有手背,一定是對應的。如果手心跟手背不對應的話,這人是殘廢。

兩個眼睛一定是相互對應的,不對應那就吊眼了,有病,對不對!其實這就是道理。為什麼講「天滅中共」,就是這道理。

當時,2017年「不忘初心,方得始終」(橫幅)掛在人大會堂的時候,那絕對是件好事情。但……

這個王滬寧是妖怪,一看這個(不忘初心,方得始終),他就知道完了,就硬給他改,改成叫「不忘初心,牢記使命」,一下就廢了。其實你說是他改的嗎?其實不是。我以為就是另外的妖怪,很大的妖怪改的。

我相信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他習近平再也不說「方得始終」了,對不對!他心中有一念,如果心中沒有這個念頭的話,他不會去敦煌,去拜見了菩薩的道場。

所以很可憐、很可憐的一個人、一個生命。垂手可得的天運,被他轉而成為了不可回歸的閻王之路。我覺得他見閻王可能都見不著。

所以這裡書中就講了「自有定數」。定數是絕對的。就是首尾相扣。

仲復問曰:「若當今天子所為皆錯亂,不識將來究竟可預聞乎?」

多壞!天子的錯亂都是他費仲一手促成的,為了他自己的利益,他知道天子所為皆是錯亂,他知道是胡來,他什麼都知道,但他就這麼幹。

所以今天中共體制中的官都是這樣。但偏偏他們又懼怕未來,他們怕這些(定數)。

此時西伯酒已半酣,卻忘記此二人來意,一聽得問天子休咎,便蹙額欷歔,嘆曰:「國家氣數黯然,只此一傳而絕,不能善其終。今天子所為如此,是速其敗也。臣子安忍言之哉!」

「國家氣數黯然」,就完蛋了,沒戲了,「只此一傳而絕」,一傳,是指紂王(傳宗接代到紂王)就死(絕代)了。而且「不能善其終」,指紂王不得好死。

「今天子所為如此,是速其敗也。」這句話說錯了。這是「人」的話。他哪天死?不能提前、不能錯後,哪天完就是哪天完,不會因為紂王的所作所為增加了他的敗亡速度(不能增速)。

說他很快就完。其實是讓旁觀的人能夠取善,能夠選擇善而拒絕惡。取善拒惡……在現實的環境中是有這個含意在其中。

姬伯嘆畢,不覺淒然。

仲又問曰:「其數應在何年?」姬伯曰:「不過四七年間,戊午歲中甲子而已。」

「不過四七年間,戊午歲中甲子而已。」這是雲中子的話。所以雲中子知道,那周文王也知道。這句話出現過兩次。

周文王是人,雲中子是修行人,上、下扣在一起,同樣是「方得始終」,這就叫天象。在人中有賢人,就是有真正的明白人,他同樣可以知道天象。那雲中子出於個人的慈悲,他也知道。所以這是上、下對應的(天、地、人溝通在一起)。

這裡說的「不過四七年間」,不是只有四年或者七年。他為什麼這麼說?為什麼不直說二十八年?

我們知道當初紂王見女媧的時候,女媧說商朝還有二十八年氣數。文王在下,女媧在上,七是定數,將有「四個七」。

文王是人,卻能知道女媧當時看到的故事。強調的是:定數在這裡。四七、二十八,是對應女媧說的。

那七的定數對女媧而言,相對弱。對人而言強。就是說,定數是在人這兒產生作用(而不在女媧那兒)。

那正是因為有七年的定數之說(這種定數的概念),西伯侯才能夠通過演繹八卦看到:到哪一天(商朝)就完了。

費、尤二人俱咨嗟長嘆,復以酒酬西伯。少頃,二人又問曰:「不才二人,亦求賢侯一數,看我等終身何如?」姬伯原是賢人君子,那知虛偽,即袖演一數,便沉吟良久,曰:「此數甚奇甚怪!」費、尤二人笑問曰:「如何?不才二人數內有甚奇怪?」

西伯侯是老實人嘛!這麼一聽就說,既然想知道的話,那我就幫你算一卦。所以喝酒亂事。他就即興演了一卦,完了之後沉默良久沒說話。

昌曰:「人之死生,雖有定數,或癱癆鼓膈,百般雜症,或五刑水火,繩縊跌扑,非命而已。不似二位大夫,死得蹊蹊蹺蹺,古古怪怪。」

費、尤二人笑問曰:「畢竟如何?死於何地?」昌曰:「將來不知何故,被雪水渰身,凍在冰內而死。」

──後來姜子牙冰凍岐山,拿魯雄,捉此二人,祭封神臺。此是後事。表過不提。

後來紂王與魯雄挂帥,尤渾跟費仲作為參軍去伐西岐,姜子牙使異術冰凍岐山,把他們凍死了。好像姜子牙只有那麼一次用了異術,針對的是這些權宦之家——不敬神、不敬佛,不相信這一套的人——使用了這樣的方法殺了他。我覺得跟今日一樣,有借鑒之處。

天滅中共的時候,很多共產黨人可能會滅在這樣的氛圍中。因為無神論、進化論和所謂的科學傷害了太多的人,連自己的魂魄都不認識,連那種難言的提示都不敢面對,他要抗命。抗命的原因是覺得命運中傷害了他的利益和貪婪。這裡頭就是。

二人聽罷,含笑曰:「‘生有時辰死有地’,也自由他。」三人復又暢飲。費、尤二人乃乘機誘之曰:「不知賢侯平日可曾演得自己究竟如何?」

費仲跟尤渾的話,跟今天中共體制之下很多知識份子——不相信神、佛的話,是一模一樣,就像做「中國夢」,你拿馬克思做中國夢啊?沒見過這麼胡來的……所以費仲跟尤渾就是今天無神論、進化論及科學指導們的先祖。

昌曰:「這平昔我也曾演過。」費仲曰:「賢侯禍福何如?」昌曰:「不才還討得個善終正寢。」費、尤二人復虛言慶慰曰:「賢侯自是福壽雙全。」西伯謙謝。三人又飲數杯。

費、尤二人曰:「不才朝中有事,不敢久羈。賢侯前途保重!」各人分別。費、尤二人在馬上罵曰:「這老畜生!自己死在目前,反言善終正寢。我等反寒冰凍死。分明罵我等。這樣可惡!」正言話間,已至年門,下馬,便殿朝見天子。

這是權宦借紂王之手殺人。「你說我們兩人凍死,我今天先殺了你。」今天有多少人不是以這樣極其實惠的態度,去面對眼前的命運?

王問曰:「姬昌可曾說什麼?」二臣奏曰:「姬昌怨忿,亂言辱君,罪在大不敬。」

紂王大怒曰:「這匹夫!朕赦汝歸國,到不感德,反行侮辱,可惡!他以何言辱朕?」二人復奏曰:「他曾演數,言國家只此一傳而絕,所延不過四七之年;又道陛下不能善終。」紂王怒罵曰:「你不問這老匹夫死得何如?」

費仲曰:「臣二人也問他,他道善終正寢。大抵姬昌乃利口妄言,惑人耳目,即他之死生出於陛下,倘然不知,還自己說善終。這不是自家哄自家!即臣二人叫他演數,他言臣二人凍死冰中。只臣莫說托陛下福蔭,即系小民,也無凍死冰中之理。即此皆系荒唐之說,虛謬之言,惑世誣民,莫此為甚。陛下速賜施行!」

就像我們跟大家講述的生命道理,是一樣的……

姬昌看到的是命理。他看到的是紂王不得善終,並沒有看到紂王怎麼不得善終。

他看到費仲跟尤渾會凍在冰裡,但他沒看到怎麼會凍在冰裡面、什麼時候凍的。就是說:他知道他們兩人凍在冰裡頭,但他不知道是姜子牙出來了,把他們兩人凍在冰裡。

後面我們會看到姜子牙的本事超過姬昌。就是說,姜子牙學不成的那點東西超過了《周易》。因為人一旦遇到真正的師父,他的生命境界跟人中無論多大本事的人,不在一個層面上。這就是師父的慈悲、真正神佛的慈悲展現在眼前——生命境界不同。

王曰:「傳朕旨,命晁田趕去拿來,即時梟首,號令都城,以戒妖言!」晁田得旨追趕。不表。

晁田就是殿前大將軍。

且說姬昌上馬,自覺酒後失言,忙令家將:「速離此間,恐後有變。」眾皆催動,迤邐而行。姬伯在馬上自思:「吾演數中,七年災迍,為何平安而返。必是此間失言,致有是非,定然惹起事來。」

姬昌本事再大、七個王爺如何保他,本來都已經放他而去,結果酒後失言,又回歸命運之神。其實命運之神從來沒有改變過,紂王放他是假象,一切都是假象——在演繹著現實環境中命運的過程。

費仲使計謀探聽,同樣是假象,大家在十里長亭餞行同樣是假象,這些都是違背天意的。

人(在人的層面)活著,就是故事。走了這一番,營造了一番理由——本來放了他的,他自己酒後失言說出真話,人家借這話又害他——費了老半天神,來講述人間善、惡的道理——什麼叫惡人?什麼叫昏君?什麼叫酒後失言?就是人間的「故事」。

所以:沉默是金,智者無語。智者、得道之人、真正修行的人全都不說話。不說話不惹天意。

人是創世主造的,再大的神仙超越不過去。所以一旦在人的環境中他去亂講話,就麻煩了——這是我自己理解的啊!我們就是聊天……

所以西伯侯自己知道麻煩了……

正遲疑問,只見一騎如飛趕來。及到面前,乃是晁田也。

晁田大呼曰:「姬伯!天子有旨,請回!」姬伯回答曰:「晁將軍,我已知道了。」姬伯乃對眾家將曰:「吾今災至難逃;你們速回。我七載後自然平安歸國。著伯邑考上順母命,下和弟兄,不可更西岐規矩。再無他說,你們去罷!」

這時候,晁田已經領了旨了——到午門就殺他!你還什麼七年回國……

眾人灑淚回西岐去了。姬昌同晁田回朝歌來。有詩曰:
十里長亭餞酒卮,只因直語欠委蛇。
若非天數羈羑裡,焉得姬侯讚伏羲。

後面這話最關鍵。如果沒有天意給他關在羑裡七年,哪能有周文王去讚伏羲。他真正理解了伏羲八卦、天皇八卦之真正生命內在道理,從而折服於伏羲之下,把八卦以《周易》的方式給人間留下文化。

其實《周易》在當時來講,是給人間留下了規範,因為後來的西伯侯在西昌就那麼來治理國家的。

生身有父母 訓教有師長

話說姬昌同晁田往午門來,就有報馬飛報黃飛虎。飛虎大驚,沉思:「為何去而復返!莫非費、尤兩個姦逆坐害姬昌。令周紀:「快請各位老殿下,速至午門!周紀去請。

黃飛虎隨上坐騎,急急來到午門。時姬昌已在午門候旨。飛虎忙問曰:「賢侯去而復返者何也?」昌曰:「聖上召回,不知何事。」卻說晁田見駕回旨。紂王大怒,叫:「速召姬昌!」

姬昌至丹墀,俯伏奏曰:「荷蒙聖恩,釋臣歸國;今復召回,不知聖意何故?」王大罵曰:「老匹夫!釋你歸國,不思報效君恩,而反悔辱天子,倘有何說。」

姬昌奏曰:「臣雖至愚,上知有天,下知有地,中知有君,生身知有父母,訓教知有師長,‘天、地、君、親、師’五字,臣時刻不敢有忘,怎敢侮辱陛下,甘冒萬死。」

這五個字(天、地、君、親、師)說得非常到位,是人應該遵循的:上知天,下知地,中知君(天子),生身知父母,訓話知師長。

今天所有的朋友都有機會重塑金身,但自己能否悟道、醒悟,咱們幫不上忙——個人的恩怨、緣分、悟性,及你是否願意……

《封神演義》中講述了在那個環境下,天地間很多生命之道理,今天的人早已忘卻,不會遵循了。

紂王什麼都不信,跟現在無神論、進化論一樣。

王怒曰:「你還在此巧言強辯!你演什麼先天數,辱罵朕躬,罪在不赦!」昌奏曰:「先天神農、伏羲演成八卦,定人事之吉凶休咎,非臣故捏。臣不過據數而言,豈敢妄議是非。」

姬昌厲害!他說,這不是我說的,是伏羲八卦演繹出來的定數和規範,我只不過是從定數中、規範中看出來的,可不是我造的,這事你不能冤枉我,我沒那麼大本事。但紂王不聽:

王曰:「你試演朕一數,看天下如何?」

就像現在的人說的:「你不是說有神在嗎?讓神給我露露臉,看看什麼樣兒!你不是說天滅中共嗎?讓天給我……」——不敬天、不敬神、不敬佛、不敬道。

昌奏曰:「前演陛下之數不吉,故對費仲、尤渾二大夫言;即日不吉,並不曾言什麼是非。臣安敢妄議。」

姬昌當然知道出了什麼事情,他完全明白。

紂王立身大呼曰:「你道朕不能善終,你自誇壽終正寢,非侮君而何!此正是妖言惑眾,以後必為禍亂。朕先教你先天數不驗,不能善終!」

跟共產黨無神論的言論,跟現在習近平宣傳的一切,王滬寧教導的一切,一模一樣。就跟現在網路上很多視頻描繪的概念,什麼科學的分析論證一模一樣。

當它一模一樣的時候,就是天滅中共的先兆。今天的環境,妖魔鬼怪、亂七八糟什麼都有,好人受欺壓、妖魔鬼怪當道,才造成這樣。

傳旨:「將姬昌拿出午門梟,以正國法!」左右才待上前,只見殿外有人大呼曰:「陛下!姬昌不可斬!臣等有諫章。」

紂王急視,見黃飛虎、微子等七位大臣進殿俯伏,奏曰:「陛下天赦姬昌還國,臣民仰德如山。且昌先天數乃是伏羲先聖所演,非姬昌捏造。若是不准,亦是據數推詳;若是果准,姬昌亦是直言君子,不是狡詐小人。陛下亦可赦其小過。」

保姬昌的都是七個。這就是定數。我們現在看到的故事,都在七的定數中。

那天數是伏羲造的,不是姬昌造的,姬昌他看到了什麼說什麼,他沒看準就是沒看準,看準了就是看準了,他是一個直言的人,沒有任何虛假。他如果說錯或沒說准,這是小過,不是他故意要弄你。

王曰:「騁自己之妖術,謗主君以不堪,豈得赦其無罪!」

紂王反過來說姬昌使妖術。跟現在的中共完全一樣。

比干奏曰:「臣等非為姬昌,實為國也。今陛下斬姬昌事小,社稷安危事大。姬昌素有令名,為諸侯瞻仰,軍民欽服。且昌先天數,據理直推,非是妄捏。如果聖上不信,可命姬昌演目下凶吉。如准,可赦姬昌;如不准,即坐以捏造妖言之罪。」

比干敢這麼說,是環境所致,同時他當然完全深信西伯侯的能力,更懂得天數、天意所定。其實裡邊包含了諸多的道理。

老天已定興衰事 算不由人枉自謀

一切生命在一定範圍內都是對應的,順應天意的必是「生」,而逆天意的必是「死」、必是亡、必是滅。

當商朝一切走向敗落的時候,表現的都是逆反的,全是反道德、反天理、反人性、反生命的。它的概念是反的。而對應著反的,就是我們經常說的「人中的惡」。

甭管西方宗教中說的七宗罪也好,佛家說的各種罪也好,它的核心其實是圍繞著人這層面的「利益」的一切。而遏制人肉身利益的所有做法,都叫「善」。所以遏制人這一面(私),就見到了自己的魂魄。

所以天意就是天意,每個人的生命特點都蘊含著天意。而「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生命特點卻塑造著人間的文化。

因為一切都是循環往復的,一切都是過程,人們是輪迴轉世的,一直到佛家說的末法、末劫的時候,和西方宗教說的大審判(是指創世主的審判)。《封神演義》講的是小的循環的輪迴,為更大的輪迴塑造了文化。

而這份文化告誡了我們今天的人(就是趕上這次大輪迴的人),能夠從中借鑒、從中升華,能夠從中真正規避可能帶來的災難,也就懂得什麼是真正的善和真正的惡。我以為這是在《封神演義》中完全可以看到的。

八卦不是姬昌獨創,《周易》才是姬昌獨創的。是伏羲把天下定數都已經定過了,姬昌只不過是知道怎麼來,知道怎麼去看,僅此而已。書已經有了,戲都排好了,都是伏羲留下來的。

紂王當然知道姬昌懂得八卦,但他為什麼要硬幹?

他要顯示他自己的權力、他的威嚴,顯示他的一切。

紂王既然知道姬昌會演繹八卦,他還要逆其天意而為之:我先殺了你,我跟你倒著來!其實就暗含著:有辱於神仙、有辱於天意。當他說演繹八卦為妖術的時候,其實就像他在女媧廟裡污辱女媧的概念是一樣的。

很多事情要懂得進,更懂得退,要知道分寸,要知道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這就是當你面對不同人的時候,他背後(接觸)的因素,起了最關鍵的作用。

紂王這種做法就是妖怪上身了。如果他是人的話,肯定不會這麼講,但是妖一定敢這麼講,而且講得擲地有聲。

就像今天的中共,概念是一樣的,它毫無懼怕。在我們做這期節目時,法國《費加羅報》說,習近平要改聖經、佛經,所有經文都改。他是萬王之王!?他什麼都改。

他只是個黨的總書記,他為什麼敢這麼幹?這是關鍵!

紂王見大臣力諫,只得准奏,命姬昌演目下吉凶。昌取金錢一愰,大驚曰:「陛下,明日太廟火災,速將宗社神主請開,恐毀社稷根本!」

今日美國的鈔票印著「神」的概念,美國人民「與神同行」,它就像咒語一樣。今天人為了錢,可以做出一切,但是美國人在賺錢的時候,他有神的背書,這是非常關鍵的。

「In God We Trust」(我們信靠神)在今天中國人眼中是不是迷信?是不是糟粕、垃圾、沒有用的東西?眼見為實、進化論、無神論者我問你們:你兜裡的美元是不是應該撕了?那是最迷信的一張紙!哪有錢上印神的話?

這是聰明者的愚蠢!表現得淋漓盡致……

往前推,姬昌用金錢演繹八卦,就像在美元上印著「In God We Trust」,這是人生命的概念。錢與肉身同在,人這一面的生活都需要錢財,沒有人拒絕錢財。同樣道理,姬昌用金錢算命理,算到伏羲的八卦所演繹的、定下來的天意,那就是人靈魂的部分。

作為一個要被殺掉的臣子,姬昌說:「速將宗社神主請開,恐毀社稷根本。」滅祖宗,就是滅社稷根本。當時是這麼說的。

祖宗,代表代代相傳。宗廟代表著生、死,代表著一切。祖宗就是社稷的根本,沒有祖宗,社稷就沒了——同樣在展現首尾相扣、傳宗接代的概念……

王曰:「數演明日,應在何時?」昌曰:「應在午時。」王曰:「既如此,且將姬昌發下囹圄,以候明日之驗。」

紂王根本不信,紂王一心要殺他,要對付西伯侯而不是要接受西伯侯的勸告,所以唯利是圖者必下賤,必遭天譴,因為他的行為,他的目的的一切就是與神、佛對立,與他的祖宗對立。

他根本不在乎毀掉他的祖宗牌位,他在乎的是一旦真著火了,我殺不了他了,他的立點在這裡。跟今天很多大陸人被共產黨灌輸的概念一模一樣:我什麼都毀了沒關係,我不能輸了!

眾官出午門。姬伯感謝七位殿下。黃飛虎曰:「賢侯,明日顛危,必須斟酌!」姬昌曰:「且看天數如何。」眾官散罷。不題。

且言紂王謂費仲曰:「姬昌言明日太廟火災,若應其言,如之奈何?」

尤渾奏曰:「傳旨,明日令看守太廟宮官仔細防閑,亦不必焚香,其火從何而至。」王曰:「此言極善。」天子回宮。費、尤二人也出朝。不表。

你看,非常科學,沒火你燒什麼!我不上香!不上香有辱於祖宗,那是太廟,裡面供奉著紂王祖宗七個牌位(最多供七個)。這裡講的都是七對七的。

當他有悖於祖宗,而紂王為了達到殺人的目的和為私的目的的時候,相對應,就犯了天條了。在我眼中這是天意,這是神在安排事情的做法。

且言次日,武成王黃飛虎約七位殿下俱在王府,候午時火災之事,命陰陽官報時刻。陰陽官報:「稟上眾老爺,正當午時了。」眾官不見太廟火起,正在驚慌之際,只聽半空中霹靂一聲,山河振動。忽見陰陽官來報:「稟上眾老爺,太廟火起!」

比干嘆曰:「太廟災異,成湯天下必不久矣!」眾人齊出王府看火。好火!

這就是立足點。

紂王根本沒有意識到:當姬昌說太廟著火,燒掉的是你家祖宗,你的社稷將崩潰。紂王根本不這樣想,而是想:如果真著火的話,我就殺不了他了。這就叫惡。

所以我們一再跟大家解釋,當習近平招鬼上身之後,你不要再去期待、分析這、分析那,都沒用了!完了!這基本就定了格了,就等時辰到,時辰不到天火也不燒啊!

一切都是有序地按排位定下來。在有序的排位過程中,每個人、每個生命秉承著自己的秉性,在面對事情的時候,有了自己的說法和解釋,而這卻是天意的展現。

我以為這是今天人們在中共體制下迷失、缺失掉的東西之所在。

但見:
此火本原生於石內,其實有威有雄,坐居離地東南位,勢轉丹砂九鼎中。此火乃燧人氏出世,刻木鑽金,旋坤轉干。

這裡講:這個火是天火。背後應該有很多神話的故事,我們就事論事,我沒有去查背後的故事(為什麼「此火本原生於石內……」)。「此火乃燧人氏出世」,是指鑽木取火……那其實是神界的故事,不是人間的故事。

中共講進化論的時候給講成了猴那麼使火來,《封神演義》這裡講的是神仙的故事。石頭裡有水,你信嗎?石頭裡有水,石頭裡就有火,五行中是相互對應的。

「坐居離地東南位」我以為是講火神的位置。

「勢轉丹砂九鼎中……」就是說,人間的火是更高的生命賜予人的……

八卦內只有他威,五行中獨他無情。

五行(物質)中獨他無情(水是有情,火無情)。而八卦內只有他「威」!

朝生東南,照萬物之光輝;暮落西北,為一世之混沌。

(這裡)講的是太陽(東南起、西北落)——天!

火起處,滑刺刺閃電飛騰;煙發時,黑沉沉遮天蔽日。看高低,有百丈雷聲;聽遠近,發三千火炮。黑煙鋪地,百忙裡走萬道金蛇;紅焰沖空,霎時間有千團火塊。

這是講燒太廟的火。他講「好火」。前面先講火的來處(為一世之混沌)。「火起處……」就講太廟怎麼燒的。

那是燒掉整個王朝,燒掉整個社稷,就是燒掉商朝最後的根本。因為那些祖宗都離世走了,他們都去了他們的位置,當天火來,就把他們祖先留在人間的力量、根本,給毀掉了。

所以比干說:完了!那就完了!

狂風助力,金釘珠戶一時休;惡火飛來,碧瓦雕檐撚指過。

「金釘珠戶」,你看故宮午門都是那麼釘的。本身是木頭,用朱漆打漆。我看過有的門都是七個釘……「碧瓦雕檐」是指房屋的房檐。「撚指過」,當火燒的時候就全燒得粉碎了(形容這火)。

火起千條焰,星灑滿天紅。

火衝破房檐之後,就像火龍一樣。爆起來的火星映紅了整個天。

都城齊吶喊,轟動萬民驚。

所有的人都害怕。

數演先天莫浪猜,成湯宗廟盡成灰。
老天已定興衰事,算不由人枉自謀。

瞎猜、亂猜一點兒用都沒有。其實周文王在演繹八卦的時候,也只能知道天數之安排、之定數。怎麼燒?他不知道!

周文王只說午時太廟會著火,那火哪兒來的?他說不出來。就像廣成子跟赤精子在說:哎呀!這殷郊、殷洪以後是姜子牙麾下的大將,咱兩慈悲得救他們,一人一個,帶走……但他們被申公豹……一拐彎,那一段他不知道——廣成子不知道申公豹的來處(這就是另外一段話了,我們說到那兒時再說)。

申公豹最後死的時候,是被他的師父元始天尊的坐墊捲起來塞到北海眼的。他的師父的坐墊,那是多大的福分!為什麼?

申公豹扮演的角色,就是幹這個來的!但他注定被毀掉!元始天尊用祂的坐墊把申公豹卷吧,卷吧。

《封神演義》裡講了一段故事:沒有申公豹的搗亂,就沒有這批神仙的修成。但這是舊的道理!是因為元始天尊同樣受制於祂的境界。所以元始天尊和老子在弄他師弟通天教主的時候,動了真火、真氣。說明祂的境界不是至純的。

也就是講:在元始天尊境界之下,申公豹的道理是存在的。所以他的師父反而賜給了申公豹坐墊去弄死他。對現實環境中的很多人極具借鑒!

「老天已定興衰事」,這個「老天」就高了!高過元始天尊。「算不由人枉自謀」,人算什麼呀!根本都沒用的。你算計的過程就是與天對立的過程,或者說:將被天滅的過程。因為你在對抗天意!恰恰是你自滅的過程。

話說紂王在龍德殿,正聚文武商議時,只見奉御官來奏:「果然午時太廟火起!只嚇得天子魂飛天外,魄散九霄;兩個奸臣肝膽盡裂。──姬昌真聖人也。

他管姬昌叫聖人。

──紂王曰:「姬昌之數今果有應驗。大夫,如何處之?」

這時候的紂王就是木偶了,就是費仲、尤渾的木偶。他沒有任何辦法,一切聽費仲、尤渾的。就像今天習近平講話的發言稿全是王滬寧寫的。「習近平思想」是王滬寧生命的「真實」,所以習近平他就沒用了。

那他又有用:當你看到習近平招鬼上身之後,你能夠反襯過來,我們遭遇了千載難逢的機會淨化自己、升華自己。

什麼時候能見到一個國家的主席親自把鬼招來,自己去請鬼,比當初紂王厲害。當初紂王貪女色,女媧把他頂過去一個女鬼;習近平後頭弄個車把鬼弄來,自己要干的。所以,這事後面的遭遇會「定」得更大。

費、尤二臣奏曰:「雖然姬昌之數偶驗,適逢其時,豈得驟赦歸國!陛下恐眾大臣有所諫阻,只赦放姬昌,須……如此如此,天下可安,強臣無慮。此四海生民之福也。」王曰:「卿言甚善。」

費仲、尤渾又出主意。就怕姬昌!

言未畢,微子、比干、黃飛虎等朝見畢。比干奏曰:「今日太廟火災,姬昌之數果驗。望陛下赦昌直言之罪。」王曰:「昌數果應,赦其死罪,不赦歸國;暫居羑裡,待後國事安寧,方許歸國。」

七年之憂是這麼來的。紂王的做法,費仲、尤渾的陰謀,一切的一切都是天意定的。沒有七年的羑裡,就沒有後來人間的《周易》。

比乾等謝恩而出,俱至午門。比干對昌言曰:「為賢侯特奏天子,准赦死罪,不赦還國,暫居羑裡月餘。賢侯且自寧耐,俟天子轉日回天,自然榮歸故地。」

這時候姬昌當然信命啦!他自己知道就是這個結果了。

姬昌頓首謝曰:「今日天子禁昌羑裡,何處不是浩蕩之恩,怎敢有違?」飛虎又曰:「賢侯不過暫居月餘,不才等逢機構會,自然與賢侯力為挽回,斷不令賢侯久羈此地耳。」

這些都是好人。首先先把姬昌的命保下來,之後,緩緩,然後就放你回去了……所以黃飛虎也好、比干也好,只能順天意,無法演天數。‘

姬昌謝過眾人,隨在午門望闕謝恩,即同押送官往羑裡來。羑裡軍民父老,牽羊擔酒,擁道跪迎。父老言曰:羑裡今得聖人一顧,萬物生光。懽聲雜地,鼓樂驚天,迎進城郭。押送官嘆曰:「聖人心同日月,普照四方,今日觀百姓迎接姬伯,非伯之罪可知。」

人好,是因為他通曉天意,可以演繹八卦。就是西伯侯的處世、生活是在他的元神上。當他用元神處理眼前一切的時候,對於人來講,他就是聖人。因為在人的環境中他完全不會被人的肉身慾望所誘惑,更不用說被左右——可是他表現出來的是一個「人」(人的外在)。

用人的話說,戰勝慾望的人就是「大寫」的人。人其實戰勝不了慾望,人只能在生命的認知中把慾望本身給消融掉——「忍」,就是去掉心(人心)——人心是慾望。

姬昌進了府宅。押送官往都城回旨。不表。

他到了羑裡這個小地方,因為他的官位嘛,當然還是有他的府宅。

且言姬昌一至羑裡。教化大行,軍民樂業,閑居無事,把伏羲八卦,反覆推明,變成六十四卦,中分三百八十爻象,守分安居,全無怨主之心。後人有詩讚曰:
七載艱難羑裡城,卦爻一一變分明。
玄機參透先天秘,萬古留傳大聖名。

人間開始有了《周易》,以致影響到今天。其實今天《周易》可能就不靈了。

話表紂王囚禁大臣,全無忌憚。一日,報到元戎府。黃飛虎看報,見反了東伯侯姜文煥,領四十萬人馬,兵取遊魂關;又反了南伯侯鄂順,領人馬二十萬取三山關;天下已反了四百鎮諸侯。

姜文煥是姜皇后的哥哥。

黃飛虎嘆曰:「二鎮兵起,天下慌慌,生民何日得安!」忙發令箭,命將緊守關隘。此話不表。

且言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因神仙一千五百年犯了殺戒,乃年積月累,天下大亂一場,然後復定。

太乙真人一出現,後面哪吒就出現了。

這裡他也說:「因神仙一千五百年犯了殺戒……」在講廣成子的時候也講「因神仙一千五百年犯了殺戒」。那商朝距今約三千三百年。就是傳統文化中的「五千年文化」。

那元始天尊的十二門人是起始於文化的起端……

《封神演義》是在距今三千三百年前(夏、商、周前後的故事)。如果往前推算:夏朝四百年(歷史)、商六百年,夏、商約一千年,加上更早的「三皇五帝」五百年歷史,即一千五百年。

而夏朝的開始就是大禹。

所以一千五百年是個大坎,就是人間說的大洪水(諾亞方舟、大禹治水)時期。《封神演義》中,那些修行的人所謂「犯了殺戒」,可能是指「大洪水」。這是我以為的,因為沒有看到明確的因為……所以……

一則姜子牙該斬將封神,成湯天下該滅,周室將興,因此玉虛宮住講道教。太乙真人閑坐洞中,只聽崑崙山玉虛官白鶴童子持玉札到山。太乙真人接玉札,望玉虛官拜罷。

「斬將封神」:人死了,封神。「玉虛宮」指元始天尊。太乙真人在金光洞。那時候沒有傳真機,所以「白鶴童子持玉札到山」,就是師父找他。

白鶴童子曰:「姜子牙不久下山,請師叔把靈珠子送下山去。」太乙真人曰:「我已知道了。」白鶴童子回去。不表。太乙真人送這一位老爺下山。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靈珠子」就是哪吒。當姜子牙一下山,靈珠子將作為他的先鋒官——被定位了。

人間就是一場戲。看了半天,其實都是戲。脫了戲服(肉胎),那才是真實的。而人都在戲中(迷中),有幾個人能在迷中明白自己生命的真實。那是真正生命的悟性(所謂的三觀)。

而中共摧毀的恰恰是生命之觀點。

哪吒馬上出場了,要聽哪吒怎麼出場,且聽下回分解。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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