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見龍繪于謙像(圖片來源:維基百科)
明朝軍事家、詩人于謙因一首《石灰吟》而出名,可以說那也是詩人的一生寫照,光是「粉身碎骨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這赫赫有名的兩句,就震撼了無數人的內心,而于謙的另一首《從軍五更轉 其四》或許會看到一個不一樣的于謙。全詩僅僅二十字:「四更城上望,滿野是新霜。衣薄弓刀冷,那能不憶鄉。」
「四更城上望,滿野是新霜。」「四更」一般是比較寒冷的時候,大約是指夜裡的一點到三點之間。詩人在四更天去巡城,也是很辛苦的。大概是有月光的時候,詩人看到了四周皆是剛剛產生的白霜。在應該進入夢鄉的時間,地點在沒有遮擋的城牆之上,滿目的「新霜」,那種淒涼感是可想而知的。
「衣薄弓刀冷,那能不憶鄉。」身上穿著單薄的衣服,手裡拿著冰冷的刀劍,更添一份寒冷。最後一句「那能不憶鄉。」說出士兵的心聲,怎麼能不思念家鄉的幸福生活呢?即使不是那麼富足,至少也是溫暖的。
詩人的感慨並非是為了自己,而是看到士兵的清苦而有感而發的。于謙自己可以做到「粉骨碎身渾不怕」卻看不了士兵受苦,這種善念才是一個執政者所應該擁有的品格吧。我們看一個人應該多方面去看,比如這位于謙,既可以看到自己為了留清白而不懼粉骨碎身,又不忍自己的士兵受寒冷之苦,這才是完整的于謙。
中國人常講「嚴於律己寬以待人」,做事多考慮別人、多站在別人的基點看問題,才會受到別人的尊敬和愛戴。于謙也確實做到了將清白留在世間的誓言,說到做到是值得敬仰的。莫怪乎于謙前後擁有肅愍、忠肅等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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