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浙江省苍南县金乡镇下泽汤村的汤氏宗祠和村文休活动中心(图片来源:维基百科)
去过华南地区的人都知道,那里的乡下,几乎村村都有祠堂,每逢过年或是其他传统节日,祠堂里都热闹异常。祠堂是一个家族的祭祀之所,因此有祠堂的村子,往往是单一姓氏。一个村就是一家人,这在华南地区非常普遍。
视线回到北方,祠堂的身影近乎绝迹,甚至一些80和90后,都不知道祠堂为何物。与之相伴的另一种情况是,北方很少有单一姓氏的村庄,绝大多数村子都是多个姓氏。以笔者的家乡为例,三千多人的村子,是由十几个姓氏的家族构成的。
同样都是汉族,同样都讲求认祖归宗,为何北方偏偏就没有祠堂呢?
可怕的黄河漂天
就以河南和山东西部地区来看,这一区域的乡村之所以没有祠堂,跟历史上的“黄河漂天”有很大关联。
所谓“黄河漂天”,是对过去黄河决口一种通俗叫法。此处距离黄河的直线距离只有两百多里,所以也处在被黄河淹没的风险区。不过幸好地处黄河西北方,太行山余脉下,地势较高,因此历代黄河决口,都没有被淹没。但老一辈人也曾提及,在这一区域南边的山顶上,曾发现过水藻,那是过去黄河发大水时,遗留下来的。试想黄河水竟然大到能淹没山脉,也难怪会有“黄河漂天”的说法。
仅仅一山之隔的滑县、原阳等地,就逃不过黄河的蹂躏了。历史上黄河频繁改道,甚至还发生过黄河夺淮的事情,所以黄泛区的范围很广。向南能一直延伸到安徽西北,向东延伸到山东西部,整个河南的中北部,几乎都是黄泛区。
例如《清史稿・河渠志》记载,康熙十五年(1676年),“黄、淮并涨,奔腾四溃,河倒灌洪泽湖,高堰不能支,决口三十四。漕堤崩溃,共决三百余丈。”
大水过后,赤地千里、饿殍遍野,往往伴随而来的就是举家逃荒。
这些逃荒者,往往推一辆独轮车,车上就是全部的家当。有些逃荒者凭手艺吃饭,一路逃荒一路打零工或者做木匠活儿;一些逃荒者还是民间艺人,带着二胡等乐器,每到一处,他给村里人说书,村里挨家挨户给他饭吃。这倒是跟安徽凤阳的逃荒者,给人唱凤阳花鼓很相像。
若遇到干旱年份,也缺水少粮。一些村里的人也收拾一下家当,跟着这些从东边躲水灾过来的逃荒者,一起再向山西去逃荒。所以,这里又有“哪年老天不下雨,不是逃荒就是上山西”的民谣。水旱两灾相并,这场景,就是现在想来,也还是让人唏嘘不已。
灾害导致逃荒,逃荒导致流动,流动又造成宗族观念淡薄和贫穷,环环相扣。如此一来,活人都顾不过来了,怎么会为死人修建祠堂呢?但是,虽然没有祠堂,但这一地区人们的宗族观念并无消失,一代一代,还在口耳相传。
河南邓州的习氏宗祠
据邓州习氏族谱记载,习近平祖上在河南邓州习营村居住长达413年,直到清朝光绪八年(公元1882年)中原饥荒,习的曾祖父习永盛因生计所逼,挑着儿女,携带姓张妻子,逃难到陕西富平。
官方资料显示,习祖籍为陕西富平,但其实习的祖居地是河南省邓州习营村,且已获习近平本人认可并称为“故乡”。
自习近平上台后,邓州当局打着“习主席祖居地”的招牌,多次投巨资新修、扩建“习氏宗祠”,圈地千亩,一望无际。
习母齐心还去参访,并亲书“邓州习氏”几个大字,在“习氏宗祠”牌匾的上方,是更大、更醒目的字书写的“邓州习氏”的大牌匾。
据网友发布视频披露,这个兴建起的“习氏宗祠”(又称习家大院),被打造成所谓的“革命教育基地”,以吸引游客。
但据说习家不同意以习近平为招牌宣传,这个耗资巨大、新修建的邓州“习氏宗祠”,如今一片荒凉。这让指望旅游带来兴村富民的当地人,既感慨又无奈,斥地方官“溜须拍马”。
看完这篇文章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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