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人大政協會議又在北京隆重召開了。來自全國各地的代表齊聚首都共商國家大事。估計絕大部分代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來幹什麼的,但是卻都努力顯現出肩負重任的表情。政府部門也盡一切可能使代表們感受到自己的重要。
作為人大代表,早已飽受百姓的調侃,說他們唯一的任務就是舉手錶決,可是不管怎麼說還有個國家最高權力機構的名義。而政協呢,除了1954年以前勉強扮演過立法機構的角色外,一直就是個花瓶,即使在名分上也是如此。
既然政協是花瓶,挑選政協委員的工作就是從花瓶的作用來考量進行的。從政協委員的組成來看,很大一部分是各行各業的名人,如導演張藝謀、電影演員鞏俐,還有以唱「辣妹子」、「好日子」和一些與唱歌無關軼事出名的歌星宋祖英等。
這些「花瓶」委員們為了不辜負在北京受到的款待,必須表現一下。但因為「參政議政」畢竟不是自己的專長,搜腸刮肚想出來的提案不太符合民眾的期望,有的時候看上去甚至還很荒唐便是難以避免的了。今年,對於某些政協委員的提案,網上民意顯示非常不滿。
比如說,全國政協委員喻權域在3月6號提交了「制定懲治漢奸言論法」的提案,要求全國人大常委會建立《懲治漢奸言論法》。消息傳出,輿論大嘩,有人要求罷免喻權域的政協委員資格。這個提案被指與「憲法保護言論自由相牴觸」當然是不言而喻的,不過因此而說喻權域「不具備一個全國政協委員的基本素質」就值得商榷了。提出這類提案不正是對「全國政協委員的基本素質」的要求嗎?喻權域曾經擔任過的職務中包括《半月談》雜誌主編、新華社《經濟參考報》總編輯、人民日報總編室主任、中共中央外宣辦秘書長。也就是說,他本人就是喉舌的代表,黨的宣傳政策的代表。這樣的角色,又要執行黨的方針,又要製造聳人聽聞的新聞效應來表示沒有辜負這幾天的好吃好住,不提這種提案,他還可以提什麼呢?
我們再來看看另一位「名人」宋祖英參加政協會議都幹了些什麼。根據新華社的報導,「會議散場,委員們一個個離開後,宋祖英仍然坐在位置上奮筆疾書——那是一打兩會的紀念封,她正在一張張地簽名。」不知道在政協會場簽紀念封是屬於政協委員還是歌星的職責。至少在一般的私營公司,上班時間是不能「奮筆疾書」簽名的。
明星鞏俐的提案《保護環境、從我做起》被網民評為「小學作業」,其中有以下內容:「我們的環境太糟糕了,露天垃圾隨處可見。大家都寄希望於國家投入多少錢,而很少想想我們每個人該做些什麼。去國外拍戲時,發現當地人的環保意識都很強。」有人抨擊這個提案掩蓋了中共是破壞環境的元凶。我倒不認為問題有那麼嚴重而深刻,她只不過是沒話找活說而已。
越是無足輕重的角色越要掙表現。2001年,全國政協委員、中國工程院士潘家錚在全國政協會議上為當局出謀劃策,提出過一個鎮壓法輪功的方案,其中包括建議「法辦為法輪功提供渠道的網站負責人」,對一般的法輪功學員,只要不放棄,就要強迫「擔任公職的退職,不得從事教師、律師、記者、醫師等方面的工作」。此人在反法輪功問題上表現的比一般的黨政官員還要狂熱,顯然是花瓶做得「走火入魔」了。
黨和政府對兩會的重視程度著實令人咋舌。對於那些可能會「惹麻煩」的維權人士、環保人士,統統軟禁或「禮送出境」;對於上訪人員大搜捕後或關押或遣返原籍。以100比1的比例共出動50多萬名保安保護約5000名代表,確保每個代表都享有超出美國總統的保安措施並且不能聽到民間的聲音。
試問,有多少兩會代表對民間聲音會有興趣呢?即使他們聽到了料想也不會在會上提出,就是提了恐怕也沒有人聽,有人聽了也不會落實。所以,這些大費周章的措施充其量是讓黨和政府以及代表們自我感覺良好,除此之外還有什麼意義呢?
觀眾已經沒有了,只有導演和演員還在台上賣力的跳來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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