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從錢學森身上,很容易讓我們聯想到另一個與他一樣,在專政統治下生存的一位科學家,被稱為蘇聯氫彈之父的薩哈羅夫。
諾貝爾委員會是這樣評價薩哈羅夫的:"不論在俄國還是整個世界,他的一生都是追求自由與和平的人們希望與精神的燈塔。"薩哈羅夫作為一個核科學家而成為"世界的良心",同樣作為核科學家的錢學森,在良心上是無法和薩哈羅夫相比的。一個是在專制社會中的異議人士,自由和良心的巨人。一個是專制社會中,暴政的共同製造者,一個向權力獻媚的小丑。
他為此付出了失去優越生活和自由的代價,不但從核子研究所開除出去,還被克格勃送到高爾基城監禁居住,成為蘇聯第一號公開的敵人。薩哈羅夫的勇敢行為被蘇聯另一個異議人士索爾仁尼琴稱為在蘇聯那成堆成堆的腐敗、重私利、毫無原則的知識份子中,薩哈羅夫的出現是"一個奇蹟"。薩哈羅夫居禁6年後,被新上任的戈爾巴夫接到了克林姆林宮,但是他並沒有為此感激零涕。他在當選國會議員後,對戈爾巴夫的新思維提出批評,他說新思維是要延長共產主義的壽命,而共產主義制度則是應該結束的制度。1979年,蘇軍進入阿富汗時,在全國幾乎一致的愛國主義狂潮中,薩哈羅夫公開出來譴責這是侵略。在薩哈羅夫的眼裡,自由的價值高於民族主義,個體的價值大於國家。由著薩哈羅夫作為一個科學家,站在人道的立場上,堅持自由的價值,不但贏得祖國乃至整個世界的尊敬。1975年他獲得了諾貝爾和平獎。人們關注的不是他在核物理領域中的貢獻,而是的崇高的自由精神。
錢學森與共產黨,共同製造了千萬無辜生命的死亡,共產黨從來沒有給中國民眾有過一個交待和懺悔,錢學森對此也同樣熟視無睹,至死都沒有過一絲的不安和悔過,自始自終與共產黨保持高度的一致,及至毛xx去世後,與共產黨依然亦步亦趨,以"工程式控制制"理論助共產黨的"人口控制",贊同"六四"開槍鎮押學生運動,他既無良知,也無謂正義,更沒有自由的理念,這是中國科學界的悲哀,也是中華民族的悲哀。相望鄰國的俄羅斯,相望薩哈羅夫,我們中華民族的薩哈羅夫又在哪裡?一個民族只有出現象薩哈羅夫這樣的良心時,一個民族才會閃現出它的希望。
當年毛xx的秘書田家英對毛xx說,你是農村出來的,你怎麼會相信畝產萬斤呢?毛說,錢學森都論證了畝產萬斤,哪裡還會有錯。毛如此說,並不是他真的相信了錢的論證,而是很好地利用錢學森為他的運動背書。
二
各網站的頭條都是這個新聞。"中國兩彈一星元勛"、"火箭之父"、"航天之父"、"愛國知識份子",媒體在這種時候是不吝惜溢美之詞的。
然而,網路是多元的,平面媒體的統一口徑已經越來越顯得無聊、滑稽,他們唱著孤獨的讚歌。當平面媒體在統一的口號下讚美錢大科學家的時候,網路並不避諱那個被平面媒體為尊者諱的事實:"畝產萬斤論的人妖挂了"。這個說法有點刻薄,但其本身所點出的事實卻令平面媒體難堪。
大躍進中餓死去的幾千萬人,有多少人可以記在錢學森的畝產萬斤論賬下,也根本說不清楚了。我們所知道的是,錢學森本人沒有因畝產萬斤論而餓死,某偉人則一邊流著"愛民如子"的眼淚,一邊吃著珍貴的紅燒肉。畝產都萬斤了,大人物吃個紅燒肉算什麼。
錢學森的畝產萬斤論,是中國知識份子悲劇的代表。以他那樣的水平,竟然被逼迫得去從能量轉化的角度證明畝產萬斤的科學性,這種可恥的行為已經遠遠不是他一個人的無恥。罪孽不能全記在他的頭上。一個無恥的時代,總是要把所有人都拖下水,讓大家都不乾淨,都成為罪孽的幫凶。然後,你們就乖乖跟著走了。
錢學森死了,一件愛國道具倒下了。就像媒體要迴避畝產萬斤論一樣,另一件差點成為愛國道具的人,不能在媒體上提。那就是,錢學森的侄子,錢永鍵。錢永鍵剛獲得諾貝爾獎的時候,國內憤青們很是興奮,以為又找到一件愛國道具,於是想大肆炒作一下"華裔"科學家錢永鍵。然而,錢永鍵一句"我不是中國人,我是美國人",讓所有憤青傻眼了,憤怒了,鬱悶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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