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輪功被迫害了十二年。遭到迫害的法輪功學員的家人在這十二年中是怎樣熬過來的呢?我們通過一個女孩十二年來的遭遇,來看看受到迫害的法輪功學員的家人淒苦的生活。
包麗清,今年二十四歲。他的爸爸包永勝、媽媽鄧鳳香都是法輪功學員。他們一家住在黑龍江省伊春市金山屯區,開了個豆腐店,生意很好。
包麗清是獨生女,是爸爸媽媽的掌上明珠。爸爸媽媽對女兒的希望很大,從小就花錢讓她學畫畫,拉二胡。這樣的日子持續到一九九九年,也就是她十二歲那一年。中共對法輪功的迫害開始了。在那黑雲壓城、陰風蕭瑟的日子裡,小麗清過早地體會到了世態的炎涼。
二零零二年四月,爸爸被綁架,後被非法判刑四年。媽媽因替爸爸申冤,也遭綁架,並被非法判刑三年。家中只撇下小麗清一人。
面對突然降下的災難,小麗清真的感到天都要塌了,她在冰冷的炕上躺了六天,不吃不喝,只一個勁地哭。對於一個孩子來講,她能做什麼呢?出於對爸爸媽媽的擔心和思念,她左邊摟著爸爸的衣服,右邊摟著媽媽的衣服,上面還分別放著他們的照片。在那迷迷糊糊的六天六夜中,她一會哭的抽過去了,一會又呼喊著爸爸媽媽驚醒了。
學是不能再上了。她開始了寄人籬下的生活。親戚們商量好了,讓她輪流到各家住,每家一個月。親戚家有住在哈爾濱的、佳木斯的、巴彥的,還有伊春大風的,她往返於各家之間。
現在這個世風,真的很差勁。說好一家三十天,可是一到月末這天一大早,不讓她吃早飯就攆她到另一家。無論春夏秋冬,她只有一雙鞋,破的幾乎整個腳都露在外面還得穿。黑龍江的冬天多冷啊,有的親戚就讓她睡在用磚塊和石頭臨時搭建的冰冷的炕上,連牆上都掛著冰。
最難受的是遭遇白眼,動不動就給她臉色看。一次,在二大爺家住時,二娘把家裡的錢放在一個餅乾盒裡,還偷偷在盒子外面抹上油。二大爺著急買摩托車拿著錢就走了。麗清一看二大爺上市裡買東西,心想他回來時一定會給她買好吃的,於是她就把屋子裡裡外外收拾的干乾淨淨,把餅乾盒子也擦了。這一擦可擦出事來了。二娘一進屋衝到餅乾盒子那大叫:「好啊,你還真有心眼啊,拿了我的錢還把證據都銷毀了。」
小麗清都跪下了跟二娘說她沒拿錢,可二娘還是不依不饒,把全村的人都喊來,讓大家一起看看麗清究竟把錢藏哪了。麗清就讓他們翻她的身,二娘氣呼呼地說:「誰會那麼傻啊,拿了別人的錢還放在身上,說不定藏哪裡去了。你爸媽都進監獄了,我讓你也進去。」
因為麗清的爹媽都被投進監獄了,進監獄這名聲可不好,親戚們就認為讓麗清吃住在自己家裡是一種負擔。中共迫害法輪功,連親戚們都怕受牽連,這都是中共媒體對法輪功鋪天蓋地的誣陷造成的。
二大爺回來了,看到這場面急忙說是他拿錢去買摩托車了,可二娘還是不停地罵。顯然二娘是在藉機發泄。第二天一早就讓她搭運豬的車上別的親戚家去了。
還有一次在四大爺家。快過年了,四娘提前就說:「告訴你,大過年的不許在我家哭,要哭你就走。」她強裝笑顏陪著他們吃完年飯。可她實在太想爸爸媽媽了,偷偷跑到村外的橋頭上大哭。她跪在地上祈求上天快點讓爸爸媽媽回來吧,她要承受不住了。那年她十六歲。
終於把媽媽盼回來了,後來爸爸也結束了四年的冤獄生活,她們一家終於團聚了。爸爸媽媽得知她寄人籬下的艱辛後,告訴她說那不是親戚們不好,是中共邪黨迫害法輪功使用卑鄙的謊言和株連手段,親戚們是因為對邪黨的恐懼才那樣的,他們也是受害者。
家中的生活畢竟太清苦了。爹媽剛從監獄回來,家裡又沒有什麼積蓄,爸爸出去打工,她也找了一份活。為了減輕家裡的負擔,二零零八年冬天麗清就嫁人了。那時她才二十一歲。
可是就在她結婚的第八天,爸爸再次被綁架。
大家知道,女人進了婆家的門,如果娘家有錢有勢力,那婆家人不說不高看一眼,至少也不會無事生非找氣生。麗清的爸爸又被中共惡徒投進了監獄,婆家人對她的看法能好的了嗎?特別是她那個婆婆,不但把兒子管的死,連麗清平日裡一分零花錢都不給她,更甭提添件新衣服了。麗清無怨無恨,不但把全家人的衣服都包了,連婆婆的內褲她也給洗。
第二年,麗清懷孕了,婆婆在她懷孕七個多月時還讓她下地和他們一塊摘木耳。後來一檢查是個女孩,婆婆就說孩子是個畸形,她偷偷塞給醫生五六百元錢,想讓醫生說的嚴重點然後逼麗清把孩子打掉。麗清不同意。後來醫生就給婆婆出主意讓她們去哈爾濱檢查。到了哈爾濱,醫生一看說這孩子非常正常,準備生產吧。婆婆氣壞了,又怕在大醫院生孩子花錢太多,就逼麗清回伊春。住了三四天院後,一天晚上六點多時她子宮已經開口兩指半了,身體出現疼痛。其實這已是臨產的徵兆了,可婆婆哪管這些,自行把賬結了、床退了,買好了晚上十點多的火車票準備回去。
要是那天晚上走,第二天早上五點多才能到家,麗清怕孩子生在車上,就勸婆婆不要這樣,而丈夫只會蹲在一邊捂著腦袋嘆氣。婆婆卻在醫院大廳裡造謠說她懷了畸形孩子還不肯做掉,存心是給他們家找罪受。圍觀的人聽說她已經動產了,都勸婆婆這個時候再做引產太危險了,還是保住大人的命要緊啊。
就在這時心林派出所打來電話,說麗清的爸爸被非法判刑十一年,明天就要送走了,讓她們回去看最後一眼。這真是火上澆油,麗清和媽媽抱頭痛哭。婆婆卻在旁邊說風涼話,說這回不走也得走了。
後來回到伊春,麗清去看了爸爸後,孩子就生下來了。婆婆一肚子氣,根本不去照顧她。麗清看孩子在一邊哭,就去抱孩子,手上點滴管血都倒流了也不知道,由於身體太虛弱差點就栽倒地上。
出院後,麗清既要干家務又要帶孩子,大冬天去市裡買東西也得抱著孩子,回家還要生火點爐子。而重男輕女的婆婆從來不抱孩子,四五個月不到屋裡看一眼。她的日子過得真淒苦……
我們這是從法輪功學員的家人在迫害中所承受的一個側面來揭示迫害的殘酷。關於法輪功學員本人受到的折磨那就更慘烈了。就麗清的爸爸包永勝來說,二零零二年四月七日,他被綁架時,受到公安局主管副局長齊友為首的警察的施暴。他們用五公分粗的木方子對他全身猛打,副局長照他的肝部、頭部猛擊,致使包永勝當場昏迷,右腿傷殘至今。二零零九年六月一日,在金山屯法院,包永勝在法庭上對警察的暴行揭露說:你們在三九天在外面用涼水澆我,一口氣就澆十二桶,時間長達八、九個小時,給我身上掛上凍透的礦泉瓶十個,使我昏迷,二個月都不清醒沒緩過來。
包麗清的媽媽鄧鳳香曾被打的全身像鍋底一樣黑,一個多月不能躺著睡覺,六個多月才恢復正常。炎熱的夏天,她在看守所都得穿著棉衣。
可是這一切都沒能改變這一家人按照真善忍的原則要求自己。今年,包麗清去獄中探望爸爸。她問爸爸:在難熬的冤獄生活中是不是心底深處還有對參與迫害的警察的怨和恨?爸爸沉默了一下後點了點頭。麗清告訴爸爸:不要恨他們,咱們承受的這些苦難不算什麼,他們才是最可憐的人啊。
爸爸聽了女兒的話,重重地點了點頭,說明白了,並說不再為女兒擔心了。
在旁邊用電話監聽他們說話的警察,聽完父女倆的這段對話,馬上放下了手中的監聽電話,把身子轉到一邊。麗清看到這個警察的眼眶裡含滿了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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